普通人绝不会有他这般身手。
韩明会些拳脚,不过是因为他当年在府衙当过捕快,只因贪图美色,和人妻勾搭一起,被人抓奸在床,为此才丢了官职。
那女人被夫家休弃后,无处容身,只得随着韩明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隐姓埋名。
韩明整天郁郁寡欢。
因为她丢了前途。
每每想到此,他便会把所有的气撒在女人身上,酒后更是对她拳打脚踢,女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最终导致妻子忍受不了跳崖摔死了。
他为了不被人唾弃,只对外说是得了重病不治身亡。
人人都夸他身手好,是方圆几里最厉害的猎户。
可他在天赐跟前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天赐的身份必不简单。
只是韩明不知道他为何跑来这里,隐藏身份。
莫非也和自己一样,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得已来此隐姓埋名讨生活。
韩明心里冷哼了一声。
天赐把沈抚芷喊了出来,然后拿着一个小匕首把绑着狗的绳子割开。
天赐对她说道:“过来看看这狗的主人。”
沈抚芷听的一脸莫名其妙,看着恶狗解了绑,她只敢把门露出一条缝。
绳子一松,狗“扑通”摔在雪地里,它站起身,抖了抖身子,然后摇着尾巴,围绕在韩明身边转圈,时不时的用头在他身上贴贴蹭蹭,显得十分亲昵。
韩明用力踢了狗一脚,脸色不好的对沈抚芷狡辩说:“这狗故意陷害我。”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没听说,狗还会陷害人?
沈抚芷:“……”
狗是会看脸色的,也知道主人恼羞成怒,它一抬蹄子,跑了。
沈抚芷走了出来,韩明马上从怀里拿出木簪,想讨她开心,顺便也把这事翻篇,“沈姑娘,我看你头上并无钗环,想着女儿家都喜欢这些,我特意去镇子上给你买回的木簪子,你看喜欢么。”
沈抚芷经过刚才一事,越发对他无一丝好感,嘴上干脆利索的拒绝道:“不用,我不喜欢。”
韩明拿着木簪僵在原地。
下一秒,木簪就被天赐夺了去,天赐面带嫌弃的说:“就这?几个铜钱?还用买?长手都能自己用刀削一个。”
韩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天赐又道;“你看看抚芷姐身上的衣服如何,花费的银钱能买上百个你手里的簪子。”
韩明气血上涌,指着天赐气的说不出话,若不是天赐身法厉害,韩明早上前动手揍他了。
韩明闹了个没脸,只得悻悻的离开。
天赐回了牛棚,沈抚芷也跟了进去。
她问道:“那天韩明故意放狗出来做戏,你看出来,怎么不早点与我说。”
天赐往木板一躺,手臂往脑袋后一放,说道:“韩明那人恶劣,你和他的亲事还是要慎重为好。”
“你是知道什么了?”
天赐不喜欢在人背后说是非,他更愿把证据找出,当面挑明。
所以他一摆手,下了逐客令。
沈抚芷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不全。
故意留半句。
她问,他闭嘴不谈。
气的她恨不得骑在他身上掐死他。
以这段时间的了解,沈抚芷深知他的性格秉性,他若不想说,就是拿锤子把他嘴撬开,把牙敲碎,他也是不带哼一声。
沈抚芷一摔门走出来。
出门的时候,她想。
就他。
腌了三年的酱缸,都没他犟的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