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批报纸发行不久,由北到南的各地负责人汇报凛冬正式到来的消息陆续传进了太行山。
特别是前往幽并凉三州的党支部,消息里面满是焦急,大雪的来临如此迅速是黄平疏忽了。
他一直在太行附近,忘记了更北的三州冬天来得可比冀州还早多了。
黄平根据目前条件,让洪令金加印了一版防寒防雪灾措施,给出了很多庇护所搭建的建议,提出必要时集中群众暂时放弃危房,协调房子进行集中供暖。
把两套报纸随着三批防寒物资发往三州之后,黄平提出了大力发掘生产煤炭,帮助受灾同胞安全度过寒冬的口号。
开始加大对煤炭开采方面的资源倾斜,并且把记忆中各地有煤炭的地方的信息全都书信告知当地党支部。
并告诉他们,事急从权,可根据当地情况开采,帮助百姓度过寒冬,在危急情况下为了百姓可以违反全面收缩决策;
甚至加入世家也可以,只要在为人民服务,在回归审查中能通过,都不会被开除。
黄平开这个口也是冒了巨大的风险,这个时代的阶级矛盾并不像后世那么尖锐,或者说这个时代的人民并没有那么彻底的革命性。
不过为了少被冻死点人,黄平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腐败分子总比要冻死的万千百姓轻。
在焦急等待中,太行山也迎来了光和五年的第一场大雪,黄平、张三、张灵和洪令金分别带着六七人从山脚村出发。
前往其他村落查看受灾情况,黄平一路向东而行,不多时到了最近的东一村。
尺许厚的积雪盖在房屋上,压得房梁房柱嘎吱作响,大人们拿着工具在清理房顶的积雪。
夺它几下,又时不时交谈两句,看样子东一村的房子质量都还可以,村民们都不急。
看到黄平一行过来,还停下手里的活喊道:“主席同志好!主席同志要到哪里去?”
“叔伯大爷们好,昨夜这雪太大了,我来看看你们!”
黄平说着,领着战士们开始帮忙清理积雪。
“昨夜咱们村里没人遭灾吧,上次让村委会带你们加固房屋应该没人偷工减料吧?”
黄平问旁边的大爷。
“嗨呀,主席同志说笑了,房子都是自家要住的,谁敢偷工减料啊,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大爷回道,又瞟了四周一下,“不过遭灾的话,还真有人遭灾,嘿嘿!”
黄平听到房子没问题,又看到老大爷那不正经的笑,问道:“大爷,有人遭灾你怎么还嘲笑他人?这是不对的。”
“我要给你说了,你保准也要笑,毕竟他遭这个灾,他不太正经。”老大爷又是嘿嘿一笑。
“哦,那你说说!”黄平也挺好奇。
“咱们村长不是个28的老单身汉吗,在主席你办那个培训班里成绩不错,识字多,懂科学,所以被大家推选为村长。
他当村长也是勤勤恳恳的,经常加班,昨晚加班到深夜,回家的时候,看不清,脚下一滑摔倒了,撞到村民的门上晕了过去。”
“昨夜不是下大雪吗?他晕了过去岂不是出大事了?”黄平打断老大爷问道。
“嘿,正常情况,下雪夜晕倒人肯定冻没了,不过那不是不正常吗?他撞到的是李寡妇家的门。
李寡妇当初嫁过来之前可是十里八乡一枝花啊,不过她时运不济,三年前她男人外出冲撞到贵人,被活活打死了,遗体还是我们后来去抬回来的,那惨样,咦哟,不说了。
常言道,这寡妇门前是非多,所以平常人们有点孤立她,长久下来她的脾气变得孤僻泼辣,睡觉也警醒,大雪夜竟然有人撞她门,提着菜刀就往门口看。
一看之下李寡妇懵了,好好的村长干嘛要晕我门口,不过人还是得救啊,掐人中没用,李寡妇想找人帮忙。
转了一圈,这大半夜的想找人也不知道找谁,只得先把村长拖进屋里防止他冻硬。
但她没料到,最终村长还是硬了,不是冻的……嘿嘿嘿!
今天一早村长想走的时候被她拦在门口一顿数落,于是大家都知道了昨晚的事。
主席,你见多识广,你说这个事到底是谁遭灾了?”
黄平无语,这就是你说的遭灾?
这种灾他黄平上辈子做梦都没梦到过!
“呃,大爷,这事儿我见识浅薄,我不知道!”
黄平加快了清理积雪的动作,不敢再跟大爷聊,生怕他又聊什么离奇案件让自己判断。
没多久积雪清理得差不多了,黄平告辞“乡亲们,你们继续忙,注意下雪一定要及时清理屋顶积雪,防止房屋倒塌。”
又看着村长,黄平道:“陶村长,要不你就趁过年准备个婚礼,大家还可以帮你地忙。”
“哈哈哈……”
村民们一阵善意的笑声
“听到没有,姓陶的,主席都让你娶我……”一个铿锵的女声传来。
黄平寻声望去,一个身穿粗布麻衣,行动干练的女人从村东头走来。
原来这十里八乡一枝花是朵铿锵玫瑰啊……
也挺好的……
“哈哈,我说的,各位我先去东二村看看,婶婶再见!”
黄平带着战士们踩着滑雪板就跑,路过李寡妇的时候还说了声再见!
东二村和一村情况差不多,甚至因为在平地风口上,积雪还被扬了一些。
只是风吹着有些冷,不过有煤炉取暖,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再东就是井陉关了,虽然井陉关不怕风雪威胁,黄平还是要去看看井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