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胡同附近的伪警察,胡三,领着两个警察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芝麻胡同。
胡三身高1米7,矮胖,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仿佛里面塞了个皮球。
他那肥嘟嘟的脸上,一双小眼睛眯成了缝,却时不时透露出一股阴狠的光。
一张大嘴总是歪咧着,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
他身上穿着一套不合身的警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显得十分滑稽。腰间别着的枪,随着他身体的晃动而碰撞着,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响。
胡三身后跟着的两个警察,也是一脸的横肉,贼眉鼠眼地四处张望。
他们跟在胡三后面,亦步亦趋,活像两条跟屁虫。
胡三大声吆喝着:“都给老子警醒着点,别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那两个警察连忙点头哈腰地应和着:“是,胡爷!”
随着胡三他们的靠近,芝麻胡同的氛围瞬间变得死寂。
百姓们纷纷紧闭家门,透过门缝紧张地注视着这几个不速之客,心中暗暗祈祷着不要惹上麻烦。
胡三原本也是贫苦人家出身,自小就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
然而,在这动荡的乱世中,他没能坚守住自己的底线,为了一时的荣华富贵,投靠了鬼子做了汉奸。
他这个汉奸唯利是图,眼中只有钱财。
曾经为了多捞几十个现大洋,竟然违背了鬼子的命令,偷偷放跑了几个抗战分子的家属。
他的这种行为,谈不上正义,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胡三在汉奸群体中,只是个底层的小人物。
他在鬼子面前点头哈腰、阿谀奉承,只为能多得到一些好处。
可在内心深处,他也憎恨鬼子,憎恨他们的残暴和欺压。
但这种憎恨,在金钱的诱惑面前,总是被轻易地抛诸脑后。
他常把 “为了钱,胡爷什么都能做” 这句话挂在嘴边,仿佛这就是他的人生信条。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是非善恶,只有金钱的多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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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左手举着个铜锣,右手拿着根木棍,“哐哐哐” 地敲着。
他扯着嗓子喊道:“抓抗战分子了!举报有奖!”
那声音尖锐又刺耳,在芝麻胡同里回荡着。
胡三瞪着他那双不大却透着凶狠的眼睛,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的喊叫一颤一颤的。“都给我听好了,蝗军有令,但凡发现抗战分子的踪迹,立刻举报,重重有赏!胡爷我亲自来督办此事,还不赶紧出来!”
此时的芝麻胡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没有人愿意出来响应他。
胡三见状,愈发恼怒,又用力地敲了几下铜锣。
“别以为躲在屋里就没事了,要是被我发现谁知情不报,有你们好看的!”
“哼,都给我识相点,谁要是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大洋、粮食,大大的有!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胡三继续叫嚷着。
这样的情形,胡三早已司空见惯。
他先是在街面上扯着嗓子吆喝几通。
随后,再深入各个院落。
胡三这人,表面功夫向来做得极为出色。
就连鬼子,通常也很难从他的行事中挑出什么毛病。
胡三一个院子接着一个院子地挨个进入。
今天,上头给他下了命令,他至少要上交 20 块大洋。
而他自己还打算偷偷留几块大洋,跟他一起的兄弟,每个人也得给一块大洋。
所以,对于胡三来说,他此次的任务压根不是为了抓人,而是凑齐这三十块大洋。
如果顺利完成了这个任务,他会毫不犹豫地立刻选择原地躺平,好好享受一番。
可要是不完成任务,那就别想收队,还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惩罚。
胡三手中挥着枪,晃晃悠悠走进了芝麻胡同6号四合院。
一胖一瘦两个伪警察在后面跟着。
四合院的大门敞开着。
踏进第一进院,房门紧闭。
“呦呵!都出来了。抓抗战分子喽!”
半晌,无人应答。
胡三摇摇头,继续走进二进院和三进院,情况依旧如此,毫无收获。
当他踏进第四进院时,一个大约 6 岁的小男孩,光着脚在院子里面欢快地跑着。小男孩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童谣,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突然,小男孩看到了持枪的胡三。
那一瞬间,小男孩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被吓得一跳。
胡三恶狠狠地吼道:“小鬼,站住!”
小男孩怯生生地说:“叔叔,你是谁呀?”
胡三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别管我是谁,这院子里还有别人吗?”
小男孩带着哭腔说道:“就我和奶奶在家,叔叔别凶我。”
胡三瞪了小男孩一眼,说道:“老实点,不然把你抓走!”
小男孩吓得 “哇” 地一声哭了出来。
一个 50 多岁的女人叶匆匆走出来,满脸堆笑地说道:“胡爷,您来了。”
她是第四进院西户的寡妇叶秀花,儿子和媳妇都已故。
和孙子方潇相依为命。
胡三斜着眼,阴阳怪气地说:“哟,是你啊,老叶,这家里没藏什么不该藏的人吧?”
女人连忙摆手,赔着小心说:“胡爷,瞧您说的,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哪敢啊。”
胡三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要是被我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女人赶紧应道:“胡爷,您放心,我们绝对不敢。”
胡三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番,又说道:“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女人摇摇头,回道:“胡爷,真没有,我们天天就守着这院子,啥也没瞧见。”
胡三脸色一沉:“哼,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有你好看的!”
赵子龙刚走进院子里,恰好和胡三有个对视。
胡三心里 “咯噔” 一下。
此人非池中之物。
这是胡三的第一感觉。
“你滴什么滴干活?” 胡三警惕地问道,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枪。
赵子龙随意应道:“我滴不是干你的干活。”
胡三皱起眉头,再次打量着赵子龙,“胡说!这兵荒马乱的,你出现在这,肯定有鬼!”
赵子龙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这位官爷,这里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