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亿?!”众人听到吼叫声,转过身,目光纷纷投向大柱下,落在,嘴中叼着一根华子,吊儿郎当的陈浪身上。
七万亿,女帝都要砍价,你丫开口要十五万亿?
你这小子天天在朝堂上睡觉是不是睡傻了?
国相费烙也侧过头,像看煞笔一样看着陈浪,陈浪这个名字,他这几日听说过,也不知道是女帝从外面带回的小白脸。
据说口才很是犀利,但他不认为扳倒刘尤之策是陈浪想出来的。
现在一看到陈浪,他也算确定了心中的猜想,这个家伙果然是个脑子有坑的小白脸。
而李松仁却不这么想,他可是唯一一个令白衣然都自愧不如之人。
可,穆璃裳此刻却俏脸漆黑,眉头紧蹙,心中暗道,“这个混蛋要作什么妖,是不是真的睡糊涂了?”
陈浪可是她最后的一张王牌,她同意国相提议,也是想为陈浪争取铺路时间,以此逆风翻盘。
这样一搞,定然会被国相等人清除出朝堂,那她的良苦用心就要化成泡影,一切白费。
她立刻给陈浪使眼色。
陈浪注意到她跟自己挤眉弄眼,以为是打招呼,他也左眼微眯,右眼眨巴了一下,给穆璃裳放了一个大大的——电。
穆璃裳气急,差点暴走,她现在位处最上方,如果传音必然会被全朝堂之人发现,这样将会更糟糕。
陈浪顶着一群异样的目光,将华子熄灭,沙发收起,随后咧着大嘴,挺胸抬头朝着上方走去。
费烙收回目光,懒得计较,以他的身份跟陈浪计较显得掉身价。
因为他周身的那些狗腿子,已经在暗中传音商量,一会怎么借题发挥。
“陛下.....那老臣即日前往《神道宗》商谈开凿通天河之事。”
“之时路途遥远,不知可否能借您《神鸾云宫》一用?”
穆璃裳见他没有计较陈浪发癫的意思,松出一口气,但她也知道《神鸾云宫》一旦拿出去,那就拿不回来了。
如果是一件传说级极品至宝,能拖延时间,舍出去也她不是不能接受。
接着,他一抬手,取出《神鸾云宫》。
国相费烙老脸一喜。
而陈浪则是老脸一黑,直接破口大骂,“你这个娘.....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我出十五万亿灵石,这通天河交给我来挖。”
“你还让这个老逼登去《神道宗》扯淡?”
“你......”穆璃裳直接一股暴怒涌上头,差点气炸,竟然敢当着满朝文武辱骂自己,真的是不想活了。
她刚想发火,突然一怔。
等等!
“你刚才说什么?!”
陈浪看着她被一堂子人欺负,看的是又气又怒,这么笨怪不得被人欺负,他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随后转身扫视一眼满朝问题,“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本大人出十五万亿灵石给陛下,接手通天河开凿之事,你们有意见的可以提出来。”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落针可闻,一片寂静。
过了半晌。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嘎嘎嘎嘎!!”
“呵呵呵!”
满朝文武实在忍不住,纷纷捧腹大笑,“这个家伙是不是梦游?!”
“本官看他眼神清明,不想梦游,倒是像有病。”
“是啊!本官还是第一次听说接受开凿工程不收钱,还反给人家钱的,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对!他以为这大地之下谁都能挖的动吗?”
陈浪有些懵逼,自己说话有这么搞笑吗?这么严肃的地方竟然一个个笑成这样?
你们知道这四百万里的通天河可以建立多少个码头吗?
你们知道这四百万里的通天河一天的过路费是多少吗?
你们知道这四百万里的通天河一年可以增加多少流动人口吗?
其实他也知道,也不能怪他们不懂通天河的商业用途。
这个世界是以修仙为主,高阶修士都是以飞舟和飞行赶路,潜意识里就没有走水路的习惯。
而且走水路还需要船,船的龟速,他们压根就看不上。
只有一名民间凡人才会运用水路,使用一些木船运输一些重型物资,民间凡人流通的是灵石,他们就跟看不上了。
而且,因为这个修仙界的地势特殊,拥有破开地质之能的势力少之又少,因此所有江河湖泊都是天然形成,基本没有人工江河湖泊。
而且,这些天然形成的江河湖泊动不动就洪灾,对于帝国来说属于头疼之物。
他们就更不会让这种江河湖泊冒然出现了。
可,陈浪却不一样,他上辈子可是见过,一个运河挖掘,一条高速公路可是能改变一方经济。
光是运输就赚麻了,工程招标的公司都要打破头才能报下来,还只是能经营百年。
并且,他就有现成的造船能力,他本以为轮船在这个是世界废了,这一下派上了用场,他早在无忧城就造出过法宝级快艇,那速度可是堪比异宝飞舟。
如果是大型轮船的话,这速度想都不敢想。
单独卖船这一个项目,就能让他赚的手抽筋!
想想就兴奋,陈浪懒得理会这些沙比,激动的看向穆璃裳。
穆璃裳之前的愤怒直接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兴奋与激动,她相信陈浪,她相信陈浪不会满口胡言。
从认识他到现在,陈浪就没让她失望过,不断给她带来惊喜,不断给她带来意外,她相信陈浪这次也不例外。
虽然,他不知道陈浪为何反向付出十五万亿灵石,但她相信陈浪已经看出了通天河的真正意义。
陈浪看到她一脸激动,松出一口气,“这个娘们还不是很傻。”
国相费烙注意到穆璃裳突然变得极度兴奋,瞬间就意识到不妙,他心中惊异,“难道这女帝也跟着疯了?”
他琢磨了片刻,实在想不通,陈浪为何能为开凿一个费力不讨好的通天河方向掏钱,而且还是十五万亿。
只有一个可能了,他是个圣境病。
接着,他忍无可忍,黑着脸,一步跨出,指着陈浪的鼻子,沉声道。
“陛下,此子,行为癫狂,疯言乱语,无端在此朝堂之上大放厥词,扰乱朝纲。”
“鉴于他一丧失神智,老臣恳请陛下派人带此人去御医阁治疗一番。”
陈浪心中一愣,老脸一抽,“我勒个烧刚,这个老毕登,冠冕堂皇的骂我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