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说戒灵,是怎么回事。”蓝月歌放出信号,示意蓝舒合等人人已寻到,回身询问之前的情况。
“哦,对了。”顾清影想起正事,“梓冉君,不知云阳宗中,可有一个叫薛雨的女子,应该失踪了大约十五到二十年。”
“你说什么!你从何处听到这个名字的?”
顾清影还是第一次看到蓝月歌大惊失色的模样,他眼中的惶恐与震惊印在顾清影的眼里,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顾清影!”
蓝月歌见顾清影不答,伸手按住顾清影的肩膀。
“梓冉君,你冷静一下。”顾清影唤了一声,一时没忍住,一口黑血呕出。
蓝月歌冷静了下来,伸手将她揽住,这才发现顾清影身受重伤。
“你怎么伤的那么重?”
顾清影上来就插科打诨,竟是一点都没显露出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倒是一点点的外伤,一直在那叫痛。
“我没事。”顾清影有些昏沉,靠在蓝月歌的怀里,轻声低喃,“薛雨,是梓冉君的娘亲吗?”
刚才蓝月歌的反应那么大,她忽然想了起来。
蓝月歌的父母二十年前接了一个红令委托后,二人都失踪了,生死不明。
也就是因此,他常年在外游历,寻找他们的消息。
“嗯。”
不出意外,得到了蓝月歌肯定的回答。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把她带出来,她……”顾清影哽咽着,又是呕了一口血。
蓝月歌苦寻父母二十年,如今有了消息,也只有母亲一人。
顾清影心中悲伤,气血翻涌。
蓝月歌立刻俯下身,将她拦腰抱起。
“你先别说话了,休息一下,等你好一些再说。”蓝月歌看着怀中昏昏沉沉的顾清影,强忍住心情的波动,召来敛华御剑回去。
蓝舒合一行人已经回到了营地,只见蓝月歌抱着顾清影御剑而来。
“梓冉君,顾清影这是?”
蓝舒合上前查看,却见顾清影似乎受了重伤。
“她受了重伤,我带她去山下,你带着弟子继续修行。”
“是。”蓝舒合连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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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影受的伤并不简单,蓝月歌想抱着顾清影去山下的诛邪司附近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修为高深的道医。
“梓冉君,我好些了,你将我放下吧。”二人离开营地后,顾清影觉得精神好了一些,忽然想到这里似乎离云屏宗不远。
“云屏宗是否在附近”
“云屏?”蓝月歌看向一个方向,“嗯。”
“我们去云屏桑家。”顾清影的伤势并非寻常伤势,与其在这小镇碰运气,不如找一个厉害的道医,远就远一些,但是胜在有保障。
蓝月歌听到云屏桑家,脸色不可见的犹豫了一下,但想到顾清影的伤势,还是扶着她,御剑往云屏而去。
云屏桑家,是一个小家族,以医药闻名,专攻医道。
现任家主名为桑柏,其女桑舞更是道门数一数二的道医。
顾清影与她不打不相识,结为挚友。
这次只怕只有桑舞才能救她了。
当蓝月歌带着顾清影赶到云屏宗时,顾清影的脸色已经极其不好,人已经晕了过去,似乎隐隐有黑气在她的脸上流动。
但是今日这桑家庄的大门怕是不好进。
“云阳宗!是云阳宗弟子!戒备!”
蓝月歌一落地,桑家的守门弟子就摆出了戒备的架势,并立刻有人进入禀告家主了。
“云阳宗蓝月歌求见少宗主桑舞。”
“云阳宗的人,来我桑家庄为何?”一个少年大步流星地从内走出,一脸傲气。
这少年是桑舞的弟弟,桑杰。
“求医。”蓝月歌开口,简洁明了。
“云阳宗不是有蓝云逍吗?还来找我阿姐,真是笑话。”桑杰冷笑道,“云屏宗不救云阳宗的人,你回去找蓝云逍去。”
“他不是云阳宗的人,他是乾陵宗首席弟子顾清影。”
“那也不救。”桑杰气呼呼的说,“云阳宗带来的人不救!”
“桑家非要如此吗?”
蓝月歌本不想和云屏宗的人起冲突,但是这少年如此咄咄逼人,他报上了顾清影的身份,还不肯救人,当即冷下了脸。
“都在闹什么呢!”
身后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桑杰见了来人,立刻偃旗息鼓,飞奔了过去。
“阿姐!”
桑舞?
蓝月歌急忙转身,只见桑舞正将背上的药篓取下,交给桑杰。
而桑杰小声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桑舞听了来龙去脉,伸手就是一扣敲在了桑杰的脑门上,疼得他吱哇乱叫。
“梓冉君是吗?”
桑舞面无表情,内心却依旧起了波澜。
没想到今日来的这个还是蓝云逍的堂弟,但是蓝月歌都能求到她家门口了,想必是十分棘手的病症。
“把人带进来把。”
蓝月歌松了口气,看向怀中之人。
桑舞也有些好奇究竟是谁,能让传闻中的梓冉君来她家门口求医,可这一看可不得了。
“顾清影?”桑舞想到之前的一些事,又好气又好笑,“这小没良心的居然有今天。”
蓝月歌听到桑舞对顾清影的称呼一愣,而怀中也传来了回应。
“桑姐姐,你还不救救我。”
顾清影竟是在此时醒了,委委屈屈地唤着桑舞。
桑舞看看她,又看看蓝月歌,忽然改了主意。
“把人交给我,你在外面等。”
蓝月歌听二人的语气,彼此应是极熟稔的,怪不得顾清影知道要来找桑舞求医。
“好。”蓝月歌本想应下,却见桑舞伸出了手,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给我啊!”桑舞本就是急性子,又见顾清影真的受了伤,这梓冉君也不知怎么的有点木木的,就自行一步上前一把将人抢了过来就往里走。
一边走,还一边朝里面喊着。
“给我将暖舞阁打开!”
“桑姐姐!你慢点,慢点!”
“暖……暖舞阁?”桑杰听了结结巴巴地一边往里退,一边指着蓝月歌,“我姐说了,你在外面等,不许踏入我桑家庄一步。”
关上大门的一瞬间,蓝月歌听到了桑杰又哭又嚎的声音。
“阿姐,你开暖舞阁做什么!那是你自己的寝室啊!啊啊啊啊……”
这一家人,莫不是有些问题?
蓝月歌一个人站在门外,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