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德让曹昂传令邺城将门子弟年满十六岁参加西征。
不待曹昂派人传命,荀彧和郭嘉等人走了进来。
远远传来荀彧的高声赞同,“君侯此计英明,邺城将门哪个将军家中没有几百上千的私兵,倘若让他们的子弟上了战场,家中岂不派人相随,这样一来,西征兵马就相差无几了。”
曹德大笑了几声,然后对荀彧几人说道,“正好,明日就筹备武学成立的事。第一批武学学子就从此次西征中择优录取,武学不似太学,将来都是要上阵杀敌的男儿。你们看如何?”
众人被他这天马行空的想法一下弄懵了,可是想了一会儿,又觉得确实有理。
次日,邺城军中大营校场。
曹德威风凛凛地站立于高台之上,他身着一套华丽无比的金盔金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金甲则紧密贴合着他强壮的身躯,每一片甲叶都雕刻着精美的纹路,彰显出其高贵与威严。此刻的曹德宛如战神下凡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诸君,今日是武学成立之日,功名只向马上取,自古豪杰厮杀多。武学男儿,哪一个不是将来这大汉的真英雄,好丈夫。此次西征,不破长安誓不还!本侯在邺城恭候诸君凯旋归来。”
“来人,上酒!”
“干!”
“万胜!”
“万胜!”
“万胜!”
誓师大会后,夏侯渊和黄忠还有钟繇三人带着一万五千兵马雄赳赳,气昂昂的往西而去。
“好啊!”
“功名只向马上取,自古豪杰厮杀多。鄄侯此话大善,我辈读书人岂能落后那群武夫,诸位可愿随我到侯府请命随军出征,我们太学学子也是响当当得大丈夫。”
邺城留香院,大厅内一个世家子弟嚷嚷着,早间校场曹德的一番出师演讲传了出来,大家议论纷纷。
“同去,同去!君子六艺,蔡某虽然没有万人敌的功夫,但也有一颗拳拳爱国之心。”
一位姓蔡的学子附和道,随即四周不少学子也出口赞同起来。
这群世家子弟簇拥着来到了曹德的府邸门前,请求拜见曹德。
门房通报后,很快曹德便走了出来。
“各位学子所为何事啊?”曹德疑惑地问道。
“见过鄄侯,我等皆是即将到太学报到的学子,听闻侯爷正在招募士兵西征,我等也愿为国家尽一份力,恳请侯爷允许我等随军出征!”带头的世家子抱拳说道。
曹德听后微微一笑,心里暗自高兴,这些太学生们主动请缨,正好省了自己作恶人。
“好!既然各位有此报国之心,本侯自然不会拒绝。不过行军打仗可不比平日里读书写字,其中辛苦危险自不必说,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曹德严肃地说道。
“多谢侯爷!我等早已做好准备,定当不辱使命!”众太学生齐声答道。
就这样,这些太学生们还没等到太学开学,都一股脑的跑去参加西征了,浩浩荡荡数千人,除了少部分颍川士族的子弟。
“呵!呵!”陈群和颍川士族的人在陈府上商议,陈群冷笑道,“好一个鄄侯,教习的事没有谈妥,这就让学子们随军出征了,西征至少也要打几个月,待那些学子回来,我们派进太学的教习说话还有谁会听?”
昨日早朝,曹德对颍川士族提出的教习名额一事推三阻四,不给明确答复,说是等几天。
现在太学和武学的书院都没有开始建设,谈教习的事还早,不如将学生的事先定下来,原来是在这等着。
“鄄侯这是一环扣一环,有所预谋的。现在还如何是好?”有人问道。
陈群怒火攻心,呵斥道:“老夫要是有应对之策,还叫你们来干嘛?”
众人敢怒不敢言,陈群见状心底更加胆寒。
今天参会的颍川士族除了钟繇随军出征,来的尽是一些三瓜两枣,荀氏双龙不在,就连郭嘉也没来。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哦,他们又开小会了?”曹德笑着问郭嘉。
郭浪子不愧是八面玲珑的人,颍川士族这才散会没多久,就把那群无组织无纪律开小会的人和讲的话告了一遍,事无巨细没有一丝遗漏。
“是的,君侯。陈长文召集了数名世家商讨了一番,最终不欢而散。”郭嘉笑道。
曹德点了点头,郭嘉说的和曹丕手下进奏院报来的消息一样,看来不是假的。
“奉孝啊,你说这陈老头整日挂着太学教习的事,你看这样如何?”曹德阴沉沉的说了说道,“明儿我向陛下请命,他那司空西曹掾属免了,让他到太学安心当个教习怎么样?”
郭嘉强装镇定的回答,“可!”实则内心早就吓得心惊胆寒,曹德这是杀鸡儆猴,拿陈群当反面典型警告颍川士族了。
太学武学一事,这是关乎曹家千秋大业的事,不允许任何人在上面动歪脑筋。
谁敢太岁头上动土,只要你伸手,准剁了你没商量。
待郭嘉走后,曹啊你低声询问曹德,“叔父,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们老曹家过河拆桥,毕竟陈群还是有些功劳的?”
曹德大手一挥,“子修,想做大事的人,岂能害怕他人议论,你看秦皇汉武,哪个不背一些骂名。”
“叔父告诫你,切切不可心慈手软。太学和武学两所学院关乎我曹家传承,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是我们曹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曹昂看曹德脸色无比郑重,躬身回道,“侄儿定当谨记在心!”
再说郭嘉来到陈群府上,将曹德的命令提前告知陈群。
陈群听后瞬间衰老不少,半天才缓过神来,“有劳奉孝了,连夜来告知老夫。”说完端茶送客,没有再发一言。
郭嘉不以为然,起身拍拍屁股走人,想死的人你是拉不住的,好言难劝该死鬼。
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当年清贫去学颍川书院,受颍川士族的人情,他郭嘉还清了,这辈子和颍川士族再无瓜葛。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走他的阳关大道,至于颍川士族是死是活,与他郭嘉再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