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驻地,胡寿山正满心欢喜地端详着那些刚刚由胡宗风寄来的战利品。
这些琳琅满目的物品让他心中暗自盘算起来,随后果断地唤来了参谋长盛文,并将一部分战利品交予他去行营各处打点关系。
盛文带领着手下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到了江城。一进城,他们就径直奔向了复兴社处,因为那里有着关键人物——戴春风。
当盛文等人来到戴春风的办公室时,只见戴春风正端坐在书桌前,一脸严肃地处理着文件。
听到敲门声,他抬头望去,见到是盛文到来,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盛文让人将装满古董字画的箱子放在桌上,然后打开箱盖,向戴春风展示其中的一些珍品。
戴春风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住了,他一件件仔细观赏着,眼中不时闪过惊喜之色。
待全部看完后,戴春风满面笑容地对盛文说道:“盛参谋长,真是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了。烦请你回去转告寿山兄,关于宗风的事情,我定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他的期望!”
盛文听闻此言,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连忙拱手道谢:“那就多谢戴处长了,日后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辞别了戴春风,盛文马不停蹄地又赶往侍从室去找主任钱大钧。
当他们到达钱大钧的办公室时,钱大钧正在与几位下属商讨事务。见盛文进来,钱大钧暂时中断了讨论,起身相迎。
盛文同样让人将装着满满一箱金条的箱子抬到钱大钧面前,并说明这是独立旅在西安剿匪所获得的战利品,请钱大钧务必笑纳。
钱大钧看着眼前这一箱黄澄澄金条,不禁感慨万分:“哎呀呀,没想到独立旅在关中地区的剿匪行动如此顺利,竟能收获这般丰厚的战果!”
盛文微微一笑,自豪地回答道:“那是自然,独立旅身为第一军精锐。将士们个个英勇善战,剿灭一些土匪轻而易举。”
然而就在这时,钱大钧面色凝重地缓缓开口:“可是据我所知,独立旅为了搜刮钱财,竟然残忍杀害了众多关中地区的乡绅和官员啊!”
他的话语仿佛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面对钱大钧的质疑,盛文赶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解释道:“钱主任,这里面其实大有文章,并非如关中行政公署所描述的那般简单。
那些被独立旅处决的乡绅官员们,要么与土匪暗中勾结、沆瀣一气,要么就是东瀛鬼子在关中地区的合作伙伴。
您想想看,独立旅与日本侵略者之间可是有着血海深仇呐!
每次与敌人交锋,将士们都杀得眼红,情绪难免会有些失控,所以在行动时可能就显得过于激进了些。
在此,恳请钱主任能在委员长面前替我们多美言几句呀。”
听到这番解释,钱大钧微微颔首,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自信满满地回应道:“原来如此,既然事出有因,那处理起来倒也不难。”
但随即话锋一转,面露担忧之色继续说道:“不过嘛,如果这当中真存在冤假错案,那引发的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
见钱大钧仍心存疑虑,盛文连忙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这点请主任尽管放心,绝对不可能出现冤案的情况!
我们对每一个案件都经过了详尽调查和严格核实,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从钱主任那里走出来后,盛文连一口水都顾不上喝,就马不停蹄地奔向其他几位位高权重的大佬所在之处。
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影响到事情的发展走向。
而就在此时,行营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常委员长正襟危坐于首位,面色严肃地听取着各方对于此事的意见和看法。
由于盛文之前的积极奔走,当常委员长着手处理这件事时,众多与会者纷纷站出来为独立旅发声。
他们详细阐述了独立旅过往所立下的赫赫战功,以及其在维护地方稳定方面所做出的不可磨灭的贡献。
常委员长静静地聆听着众人的发言,不时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但始终未发一言。
待所有人都说完之后,整个会议室陷入一片沉寂,众人都屏息以待常委员长的最终决策。
终于,常委员长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扫视全场一周后,用沉稳而有力的声音说道:“通知寿山,让他日后务必对独立旅严加管教。
另外,独立旅即刻动身启程前往榆林驻扎,此乃军令,不得有丝毫延误!”
“是,委员长!”坐在一旁的钱大钧迅速起身应道,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随后,他不敢有片刻耽搁,快步走出会议室,准备亲自打电话将这一重要指示传达给胡寿山。
正在城外处理军务的胡寿山也第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消息。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略作思索后,连忙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身在西安的弟弟胡宗风的号码。
“喂?大哥。”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胡宗风熟悉的声音。
胡寿山深吸一口气,快速地把刚刚接到的指令向胡宗风转达完毕。
“知道了,大哥。”胡宗风干脆利落地回应道,然后果断地挂断了手中的电话。
紧接着,他转过头,看向身旁一直等待着命令的参谋长肖峰,眼神坚定且严肃地下达命令:“马上通知各部队,全速向榆林集结!”
“是,旅座!”肖峰同样毫不迟疑地高声应道,领命而去。
“旅座!经过一番缜密的调查,情况已然明晰。那个自称女记者的魏淑蘅,竟然是个冒牌货!
她真正的身份乃是土肥圆的心腹爱将——竹内云子!”李维恭面色凝重地快步走进房间,向胡宗风汇报道。
胡宗风听闻此言,微微皱起眉头,语气轻缓但却带着一丝威严:“人可抓住了?”
李维恭脸上露出些许愧疚之色,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唉,还是迟了一步,让那女人给逃掉了。”
胡宗风沉默片刻,随后摆了摆手,示意李维恭先退下:“罢了,我已知晓此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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