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呢,这个名医,是靠近西凉一个什么地界的,听说这个名医用的药材都是西凉国的,西凉国的人们吃的药材都是这些,那老奴瞧了,每家每户那可都是多双儿女的!”阙嬷嬷确有其事地说道。
高孜如有些心动了,这时,高雌蕊道:“我依稀记得宫里有一位西凉国来的公主,好像就怀孕了吧!”
“姑母你怎么知道!?”高孜如诧异地问道。
“我在宫中这么多年,虽然退居二线,和你姑父出宫云游,但眼线还是有的!”高雌蕊自信地说道,“好啦,你就先试试,明日起,你就借着来永寿宫抄写佛经为由,来姑母这里喝药!”
高雌蕊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认为有了这张单子,定能让高家再出一名皇子,这样,言家的皇位就能牢牢地掌控在高家的手上了!
午时,言魏和言陌等人在承乾宫用午膳,呼延木珠和牧青玦也就自然而然地留在了丹凤宫。
直到未时一刻,言礼、言尘才派人来接。
“回府后,替我向敏知带好!”我依依不舍地向两人告别。
“会的,你的礼物我也会给她带去!”牧青玦地说完,就和呼延木珠上了马车。
待马车远离后,我才转身回丹凤宫。
言魏和高雌蕊回宫的第二日,我率宫中的众位姐妹来到永寿宫给高雌蕊请安。
此时,言魏并不在永寿宫,待下朝后就和言陌直奔全州,沈寒衅和孙谷作陪。
永寿宫内,众人对高雌蕊行礼,道:“儿臣携众嫔妃给母后请安!”
“平身吧!”高雌蕊端坐在主位,一副慈爱的模样,让人瞧不出一丝阴狠的样子。
“谢母后!”众人起身落座。
茶水早已泡好,只待众人细品。
高雌蕊目光一瞟,只听她道:“怎么不见柳氏?”
我和高孜如一左一右的坐在首位,我此时俯首回答:“回母后的话,柳氏早产,产下一名皇子后,因为难产大出血,离世了!”
“那就是皇二子,那皇二子是归谁抚养!?”高雌蕊询问道。
“是臣妾!”我正准备回话,秋芜绿起身跪下道。
高雌蕊看清了底下说话之人,眉头不禁微蹙,冷声道:“你只是一介宫女出身,如何能抚养皇子!”
秋芜绿跪下的身子一抖,紧张得不知如何回话。
“请母后赎罪!”我瞧了一眼秋芜绿,只好开口替她求情,“是这样子的,自皇二子出生起就是交由顺妃秋氏抚养,而皇二子自小人生,两人的感情很深,现下把两人分开,只怕不妥,所以,还请母后看在秋氏尽心的份上,不要把她和皇二子分开!”
高雌蕊眉目一转,道:“皇儿既然把她进位为妃了,哀家也就不多说了!但是,有一件事,哀家不得不管!”
听到高雌蕊这样说,我和秋芜绿都松了一口气,本来起身要坐下的秋芜绿,又跪了下去。
高雌蕊本来转走的目光,又来到秋芜绿的身上,道:“起来吧,不是你的事!”
“是!”秋芜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赶紧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皇后!”高雌蕊忽然厉色道。
“儿臣在!”我心底一惊,面色一慌,俯首道。
“你瞧瞧你办的事!”高雌蕊突然的发难,引得众人围观,有人担忧,不知是何事,有人却是在幸灾乐祸。
“请母后明示,儿臣不知是办错了何事!?”我道,我自认为我没做亏心事,一双手干干净净,所以,我并没有在众人面前向高雌蕊跪下,好不心虚地向高雌蕊发问。
“早些年的事,你可还记得!?”高雌蕊质问道。
可是她发现了,我在高孜如的汤药中动手脚,而让高孜如无法再怀孕之事!?我心中一阵发慌,而我此时只能强装镇定道:“回母后的话,儿臣不知母后所说何事!?”
“哼,玉亲王的事发生了才多久,皇后就不记得了!他差点就让整个言家覆灭,而你竟然……”
原来高雌蕊说的是这件事,我紧绷的神经一松,“母后,这件事到底关乎到皇上,儿臣实在……”
在座的有些人是知道我和高雌蕊话语中的意思,而替我担忧之人,听到我和高雌蕊如此说后,都松了一口气。
只听高雌蕊再次开口:“既然你和言陌都顾着情面,不想做坏人,那这个坏人,就由哀家来做!”
话落,高雌蕊又立即正色道:“来人啊,把安仪夫人押上前来!”
众人敛下心神,不明就里之人更是诧异地看向高雌蕊,端木依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被永寿宫的宫人们押解至高雌蕊的身前,死死把端木依按住,让她跪在地上,不得动弹。
端木依还在震惊中,不肯就范,道:“不知本夫人所犯何事,要劳烦太后如此大驾,来惩罚本夫人!”
“啪!”的一声,阙嬷嬷的一巴掌就落在了端木依的脸上,姬暖暖和歌舒舞不可置信地看向高雌蕊。
端木依、姬暖暖、歌舒舞三人都是他国公主,虽都是妾室,但好歹是一国公主,阙嬷嬷只是一个奴婢,面对一国公主时,竟然说打就打!
只瞧端木依的脸上,红彤彤的一片,不一会的时间就红肿了起来,不用想就知道阙嬷嬷的这一掌的力道有多大!
端木依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阙嬷嬷,阙嬷嬷却道:“安仪夫人,你只是妾,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敢如此对太后娘娘说话,你竟敢‘本夫人’,本夫人的对太后娘娘说话,好大的架子!”
“我,我是一国公主,你只是一个奴婢,你有什么资格打我!”端木依捂着脸,怒吼道。
“就凭老奴是太后娘娘身边的正二品尚仪,掌后妃们的礼仪起居;就凭你是妾,皇后娘娘为正;就凭你是媳,太后娘娘是婆母,所以,你在太后娘娘面前大不敬,老奴就可以打你!”阙嬷嬷义正言辞地说道。
不容端木依反驳,阙嬷嬷又道:“夫人,你刚才说,你不知你所犯何事,老奴这就告诉你,你错就错在,不该怀上皇上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