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你真的很聪明。”楚云霄夸赞着,上翘的嘴角,和那骄傲的眼神,仿佛夸李芸娘聪明,比别人夸他聪明还要高兴呢!
“也许,人家就是不好意思呢?”楚母疑惑了一下。
“娘,饿了两天的人,拿到吃的,肯定是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感谢。”
被夸赞了的李芸娘,笑着继续解释道:“我后来特意观察了一下他的手,他的虎口处,有老茧子。”
“芸娘,幸好你细心,不然的话,那人,恐怕……”
楚云霄一阵后怕,就算是他从严清让那里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察觉到郡主可能要对芸娘动手,可是等他回到家里,看到的,恐怕就是李芸娘的尸体了。
“应该是谢谢你做的陷阱,不然的话,我就算是发现了,也打不过。”李芸娘无奈的说着。。
“行了,你们两就别谢来谢去了,你们都很厉害!”楚母看着他们两个互相夸赞的样子,她问:“那,他怎么办?”
“当然是,送走。”楚云霄直接将人扛起来:“娘,你在家里照顾芸娘,我今天晚上,应该是不回来,你们就别等我了。”
“楚云霄,你别冲动。”李芸娘腰伤没好,这会肩膀又受了伤,根本追不过。
“芸娘你放心,云霄这孩子,心里有数呢。”楚母心疼的看着她的肩膀道:“又流了这么多血,我去给你煮点红糖鸡蛋好好补补。”
“晚上就吃猪血汤,吃血补血。”
楚母一边扶着李芸娘休息,另一边就去煮红糖鸡蛋给李芸娘补身子了。
屋子里,瞬间就只剩下李芸娘一个人了,李芸娘想:难道是程家想要她的命?还是郡主?
……
“云霄,你去京都办事?我跟你一块。”严清让追人追到半路呢,见着楚云霄赶着驴车又回来了,不由的说着。
“这是谁?”严清让看着楚云霄驴车后边盖着的棉被。
“他想杀芸娘。”楚云霄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他恳求的看着严清让道:“清让,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们兄弟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外道了。”严清让摆了摆手说着。
……
夜深了。
大石村,李芸娘因着腰伤和肩膀上的伤,都不敢多喝水,可是喝了药,又喝红糖鸡蛋,还吃了楚母做的面条,实在是忍不住的想起夜。
刚起没多久,李芸娘就觉得不对劲,她趴在墙壁上听着,总觉得外头有人,她悄悄的起来,找上了楚母,说了外面可能有人的事。
楚母吓了一跳,回房摸起了菜刀,小声的道:“芸娘,你等会躲屋里,别出来。”
“娘。”李芸娘感动的说,将今天楚云霄给她防身的匕首拿了出来道:“我们婆媳**,齐力断金!”
“好!”楚母想,等会要是有危险了,就把芸娘推开跑。
漆黑的屋子里,楚母和李芸娘婆媳两个一前一后,一人拿着菜刀,一人就拿着匕首,黑灯瞎火的,慢慢的往院子里摸着。
“啊……”
一声尖叫声响起。
严清让正饿的头晕眼花的呢,注意到屋子里的动静,他没在意,毕竟他只用注意外面有没有敌人就行。
谁知道,他们婆媳朝着他冲了过来,他一个鲤鱼打滚的,直接就爬了起来喊道:“楚婶子,嫂子,别打,是我!”
“娘,是严大人!”
李芸娘一下就把严清让的声音听出来了。
“嫂子,是我是我。”严清让看着楚母手里的菜刀,和李芸娘手里的匕首,生怕下一刻,就朝着他身上砸了下来。
不管是楚婶子,还是嫂子,他也惹不起,不能反击啊。
“严大人,你,你怎么在我家院子里?”楚母震惊的询问着。
“楚云霄让我来守着你们,怕有坏人惊扰了婶子和嫂子。”严清让回,早知道要守一晚上,他就带点吃的了。
‘咕咕’
严清让的脸都红了,楚母道:“云霄这孩子,让人护着我们,也不告诉我们,哪有让严大人在院子里喂蚊子的道理,快,快进屋。”
“饿了吧?婶子给你做面吃。”楚母说着,也不管严清让同意不同意,直接就去厨房做饭了。
“谢谢婶子。”严清让感激的说着,他看着院子里的李芸娘道:“嫂子,我……”
“严大人,请进屋吧,外头凉。”李芸娘捂着腰,慢慢的走进屋子,将火盆里的炭火拨得旺了一些,又给她倒着水。
“嫂子,你腰不舒服,不用给我倒水了。”严清让看着李芸娘腰疼的直不起来,又是拨炭火,又是给他倒茶水的,让严清让都不好意思了。
“那不行,你保护我们,哪里能让你连水都没得喝。”
李芸娘端着水递上前,她又拿出青豆递了上前,道:“严大人,先吃点豆子,垫垫肚子?我婆婆亲手做的,特别好吃。”
“谢谢。”严清让尝了尝,根本不敢看李芸娘,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楚云霄这么宝贝自家媳妇了,这么体贴温柔又漂亮的媳妇,就算是和离过,也不妨事啊!
“面来了。”楚母端着鸡蛋面进屋,严清让坐在角落里,火盆都离得远远的,李芸娘只好另外给严清让分了一些炭火。
“严大人,吃面了。”楚母看着这一幕,将面递了上前,道:“我还给你舀了一碗猪杂汤,是芸娘做的,特别好吃!”
“谢谢嫂子。”
严清让正饿的不行了,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面和鸡蛋吃完了,喝着猪杂汤的时候,严清让的眼睛都是亮了几分:“婶子,大嫂,你们做的面和猪杂汤,可真好吃!”
……
京都,郡马府。
夜深人静之时,程书被赶到了书房睡,看着冷冰冰的书房,程书自知理亏,也不敢触郡主的眉头。
只是,那卢夫人也不知道跟郡主有什么仇什么恨,根本不在乎郡主的身份,就是要让郡主丢了脸面,娘也真是,管李氏卖烧饼还是干嘛,非要吵到打架!
还把卢少爷给打伤了。
程书一想着程母哀天嚎地的,就忍不住心烦,偏偏是他的亲生母亲,什么时候,才不会拖他的后腿?
郡主的院子,一直亮着灯,丫鬟和小厮全部都离开了。
银蝶打着瞌睡,突然,一个人从窗户被丢了出来,吓的银蝶瞬间就尖叫了!
郡主蹙眉,厉声喝斥着:“喊什么?”被吵醒的郡主,眉眼之中都透着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