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安排就行。”
薄宴臣把助眠茶倒进玻璃杯里,说道:“你现在的确是醒了,但身体状态还不理想。湉湉见到你这样肯定也会担忧,等会我去医院那边就说你在忙工作。”
一切都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温子茉挑不出一点毛病。
“那就麻烦你了。”
温子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重复这句话。
“温小姐,我们可是朋友,你总把‘麻烦’和‘谢谢’两个词挂在嘴边,我在想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啊?”
薄宴臣坐到了温子茉对面,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薄宴臣的脸仿佛得到了特别的设计,五官端正,鼻子挺直,棱角分明。
他严肃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有些威严。
温子茉犹豫了会儿,心莫名跳得很快。
“好,那我以后都不说这些了,下次再请你吃饭怎么样?”
“当然可以。”
薄宴臣笑着从衣架上面拿外套,开门前还不忘记叮嘱还在吃着面条的温子茉,“喝完助眠茶一定要睡一觉。”
“好的。”温子茉朝门口方向点头应允。
门关上后,温子茉用手摸了摸胸口。
怎么会心跳这么快?
接着又碰了碰自己的脸。
脸颊也烫得很。
温子茉是真的有些饿了,吃完一碗面条后,她起身到厨房整理了一下。
按照薄宴臣说的,喝完助眠茶回到卧室躺下了。
薄宴臣在去医院的路上买了一些馄饨才又上楼。
“薄叔叔,你又来看我啦!”
在看到薄宴臣的瞬间,湉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对啊,今天妈妈有点事,所以我过来陪你。”
薄宴臣一边说,又一边拆开馄饨包装,放在桌子上。
他走过去把湉湉抱到了沙发上面坐下。
“湉湉,饿了吧?路上叔叔帮你买了云吞。”
“我最喜欢吃云吞了。”湉湉拿起勺子,开始自己吃了。
等到湉湉吃完,薄宴臣把剩下的东西都收拾了,拿出一本故事书直接坐在湉湉旁边,开始讲故事,慢慢哄她入睡。
覃书黎来查房时,湉湉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这时,薄宴臣独自一人坐在了沙发上用平板看东西。
屏幕显示的是股市的变化。
“覃医生,我想问你一些关于湉湉的事情。”
薄宴臣瞥了一眼覃书黎,随即关闭了平板放在沙发的一边。
“咱们去我的办公室谈吧。”覃书黎的表情没有任何惊讶,声音压得很低。
在办公室里,覃书黎详细地说了一遍湉湉的健康状况。
“现在她的恢复情况很不错,但最关键的是得尽快完成这次骨髓移植的手术,否则半年后可能病情会加重。所以在接下来的这半年内必须找到匹配的骨髓捐赠者。”
薄宴臣说:“能不能请你帮我进行配型?”
“当然可以。”覃书黎立刻行动起来,快速做了安排。
检测结束后,覃书黎提醒薄宴臣注意饮食卫生以及保持充足睡眠。
“一个星期之后出结果,到时候我再通知你的。”
覃书黎依旧保持着工作时的语调。
“好的。”薄宴臣回答。
再次回到了办公室,覃书黎关上门坐下后问:“如果配型成功了,你愿意给湉湉捐骨髓吗?”
毕竟湉湉亲生父亲一直推脱不愿做这件事。
“当然愿意,不然我不会来做这个检测了。”薄宴臣认真地说。
“看起来您的身份也不简单啊?”覃书黎开门见山地问道。
薄宴臣的眼神冷淡了些许,但他并未否定这点。
“请覃医生务必帮我保密。关于我们两家之间的合作事宜,我会让夏恺来处理好这一切。”
“多谢薄总配合。”覃书黎答道。
离开办公室返回病房时,湉湉正好醒了。
“薄叔叔,刚才你去了哪里啊?湉湉醒来没看见你,有点害怕。”她带着点儿难过说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只是去医院咨询了一下湉湉的情况而已。”
薄宴臣走到床边轻轻地安慰孩子。
小家伙主动依偎进叔叔怀里,低声说:“感觉好暖和哦!”
对于湉湉说的每一个字,薄宴臣都给出了温暖的反馈。
最后,湉湉心疼地讲起了她妈妈这些年所经历的种种艰辛。
一个人留在国外既要工作还要照顾生病的孩子,频繁往返于公司与医院之间。
听着这些,薄宴臣眉头紧锁起来,对母女俩充满了怜悯之情。
“叔叔你能答应对妈妈好吗?”湉湉全心地询问道。
“叔叔向你保证。”他温柔回应道。
“那我们来拉钩。”
小姑娘伸出小小的手指做出承诺的手势。
薄宴臣也愉快地响应了她的请求……
庭审即将来临,韩欣欣心中越来越不安,害怕自己的秘密被萧煜翰知晓。
目前他对温子茉仍有情愫未断。
一旦这些事情曝光,自己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今天刚好是温子茉要去别墅日子,她觉得该演场戏给萧煜翰看了。
韩欣欣赶紧驾车前往观湖别墅,把打印出来的她和郭辰聊天的记录放在客厅茶几上。
估计好时间后,她坐到了地上,故意把头发弄乱了些。
一听到门开的声音,韩欣欣就捂着脸开始痛哭。
眼泪像泉水一样往外流。
温子茉进门看见韩欣欣坐在地上面哭得伤心,只顾着安慰她,没发现茶几上的那些纸张。
“韩小姐,你怎么了……”
还没说完,韩欣欣突然抬头哭着问她。
“你到底为什么要用这些东西来威胁我?”
温子茉听了一头雾水。
顺着韩欣欣手指着的方向看去,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韩欣欣在搞戏码,就是为了让温子茉背上黑锅。
正好此时萧煜翰推门而入,他身穿一件棕色手工西装,个子高高的,肩宽腰细,看到韩欣欣在哭泣,立刻上前把她拥入怀里,眼神里满是疼惜。
他听到了韩欣欣刚才对温子茉说的那句话。
扫了眼桌上的东西后,萧煜翰皱着眉冲温子茉大声质问:“温子茉,为什么你这么容不下欣欣?非得把她往绝路上逼!”
温子茉无动于衷地瞧着两人上演这出恩爱情深的戏。
韩欣欣把头埋进萧煜翰怀中,哭着说,“煜翰,其实不能全怪温小姐,毕竟你们过去夫妻一场,我可以理解她如今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