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她那句话,傅辞云直接邀请道。
姜舒的大脑卡了个壳儿:“你说什么”
怎么话题转得这么快
“你和我现在都不具备领养的资格,但是总有人可以。”
姜舒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是正因为明白了,所以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起来:“这样会不会太忙了毕竟二妮儿现在还比较小,万一他们会觉得比较麻烦的话......”
“那有什么的,正好我妈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只是我爸又舍不得我妈继续受生育的苦,干脆去做了结扎,导致我妈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偿所愿。所以他们会很乐意,也会对二妮儿很有耐心。还有她的名字,我觉得你也可以征询一下她的意见,看她要不要改一个。叫二妮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那边的话说得很干脆。
不管是二妮儿还是刘本楠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应该都是只有无尽的悲痛的。
但是这个归根结底还是只有问她自己的想法。
“谢谢你啊傅辞云,想不到你这么细心。”
这句话姜舒夸的那是一个情真意切。
以后再也不叫他老小子了!
抛去他偶尔不当人这点来看,其实傅辞云还是挺帅的。
脑子里天马行空了一会儿,那边的傅辞云也在说了句明天见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只是这个时候的姜舒还不知道,傅辞云挂断了电话,换了衣服之后,就又出了门。
等他到了剧组酒店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夜里一点多。
一进门就对上了李导那有些似笑非笑的眼神。
李导慢慢悠悠地拿着剧本走到了他面前:
“不是说回去拿点东西拿什么去了”
本来今天收工的晚,加上明天一大早四五点就要开始出工,所以节目组的人早早地就休息了。
就只有傅辞云一个人,大半夜的说要回去拿个东西,还得自己亲自去拿。
从城郊到他那儿开车就得一两个小时。
“你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当门神吗”
傅辞云瞪了他一眼,语气硬邦邦的,哪里听不出来他是在揶揄自己
一个没有夜生活的老男人!他懂个屁!
李导懒得拆穿他,“我是当了门神,不像某人,半夜不睡做了个夜游神。哎呀,某人回去还能再睡个一个小时吧。”
“没事儿,我年轻,熬个夜都是小问题,李导可不要学我,不然秃头了那就只能植发了。”
傅辞云拿出房卡刷开了自己的门,说话时几乎是从鼻子里面挤出来的声音。
李导在他身后,看了一眼他浓密的头发和自己稀疏的没有几根毛的头顶。
觉得自己的后槽牙咬得有些发酸。
哼,我这种靠才华吃饭的人,才不要跟你们这种靠脸吃饭的人比较。
——
姜舒是第二天一大早八点半的时候到的片场。
第一场要拍的戏份里面没有她,所以她运气很好的可以晚点过来。
刚到剧组的拍摄场地,就看到了一身帝王装扮的傅辞云。
这个剧本大部分剧情都是这个君主的少年时期,即便是严肃的帝王扮相,也依稀能在傅辞云的脸上看出一些少年感来。
他似乎刚拍完一场戏,眼神里还带着独属于帝王的那份威严。
只不过在看向姜舒时,那威严一瞬间就如同春风化雨一般,变成了笑意。
“来了”
傅辞云还来不及说话,旁边的李导就跟姜舒打了个招呼。
惹来傅辞云莫名其妙地一个瞪眼。
“我给大家带了一些热可可和一些热咖啡,不知道您想喝什么,就一样买了点。我先去化妆了,等会儿大家忙完了记得喝啊~”
姜舒跟李导说完,又跟傅辞云打了个招呼之后,才跟着去化妆。
等到姜舒跟着走远了,李导才贱兮兮地说道:“哎呀,原来是专门给全组买的呢,我以为专门给某人买的,我们跟着沾光呢”
李导一边从那堆喝的里面挑挑拣拣出来一杯热咖啡,一边看着傅辞云那脸色。
止不住的笑。
从来都是傅辞云嘴毒他,终于也轮到他把傅辞云给怼得说不出来话了。
“哼,有你喝的你就使劲喝,怎么不胖死你呢!”
傅辞云转身就走,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里面待着。
走之前还不忘瞪了一眼那一堆喝的。
叩叩......
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傅辞云抬眼看过去。
眼睛里冷冰冰的。
肖雅进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他这个眼神,愣了一瞬间之后说道:“那个......舒舒让我给你送一杯热牛奶,她说这个比较养胃。”
本来脸色冷凝着的傅辞云瞬间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
为了不让自己的表情变化得太过明显,他干咳了一声,下巴微抬:“那你就放这儿吧。”
肖雅把牛奶给他放在了桌子上,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他的表情。
总觉得他的表情不太对。
但是想到舒舒那边,肖雅没有多想,赶紧离开了。
——
“第17场1镜1次——”
“开始!”
文武百官全都位列在朝堂上。
一边是以前任国丈现任摄政王为主的派系,一边是以皇帝和皇家为首的保皇党。
还有些中立的大臣穿插其中。
皇帝端坐在高位,看着下面的这些肱骨大臣,眼里面色威严。
但是那眼神深处含着些嘲讽。
“昨日边关传来消息,匈奴企图再犯我朝边境,目前已经在集结兵马,不日就会抵达。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良计”
皇帝先开了口,眼神在这些人身上环视了一圈。
“匈奴屡屡来犯,这是欺我大梁朝无人!臣恳请皇上即刻点将,平定边关战事,打消匈奴的嚣张气焰。”
摄政王的眼神看了一眼身后,立即有臣子出列,义愤填膺。
“点将点何人为将摄政王莫不是忘了,前骠骑大将军正是被你亲手送上了刑台,落得满门抄斩的结局,如今我大梁何人还能领军!”
有人立马出声反驳,在这时也不忘细数摄政王的罪行。
皇帝的眼中嘲讽更甚。
摄政王这些年把持朝政,铲除异己,即便是他这些年来一直暗中积蓄力量,但是能够保住的人也始终有限。
“皇上,摄政王之女卫姝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门外的太监操着尖厉的嗓音通报,本来还有些剑拔弩张的人全都看向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