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高丞相的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自嘲,“反观我们这些自诩为朝廷支柱的丞相与武官,在这股浪潮面前,似乎都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皇上的决策,往往超越了我们的预料,也让我们这些老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挑战。”
苏丞相闻言,沉默片刻,随后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是啊,皇上的性情大变,确实让人始料未及。我还记得,上次他下令将我府中的小妾与庶子女送走,那一刻的震惊与不解,至今仍让我难以忘怀。我虽不敢有丝毫怨言,但心中的始终不得劲,如同巨石压胸,难以释怀。我至今都未敢私下联系他们,只能通过族中的老辈人,暗暗安排一些银两和物资,希望他们能在外头过得稍好一些。”
说到这里,苏丞相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触动了心中的软肋。但又折了一句:“皇上此举,或许有他的深意。”
苏大人站在高丞相前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当然明白高丞相的话中之意,但身为丞相,他更清楚这背后隐藏的深意和可能带来的后果。
“高丞相,”苏大人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着,“天下纷争的确已久,各国领土多年未变,这在某种程度上确实维持了一定的平衡。但您所说的‘打开先河’,恐怕并非那么简单。我是怕我国会变成众矢之的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丰国成为邦交国,这固然是外交上的一大胜利,但南国的收腹,却可能触动其他国家的敏感神经。我们不能忽视其他国家的反应,尤其是我们还相邻两个大国,他们难道不会防患我们?如果他们合成联盟,我国是否有常年打仗的底气?”
高丞相微微一笑,似乎对苏大人的担忧不以为然。“苏大人,您过于谨慎了。皇上和高皇后的决策,自然有他们的深谋远虑。您难道不相信皇上的智慧和决断吗?我们如今有土豆、花生油,至少这几仗我看了战报,只有我国的兵士如今在军营中没有拉肚子,光是这一点,我国的士兵就算是五十岁的将士都比他国一个十几岁的儿郎要健壮了。”
苏大人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高丞相的话中带有一定的挑衅意味。“我当然相信皇上,但作为丞相,我也有责任提醒皇上,任何决策都需要慎重考虑。”
高丞相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苏大人,您的忠诚固然值得赞赏,但过度的谨慎可能会错失良机。皇上和高皇后已经做出了决定,如今赵皇后被顶了上来,我可能去了南国就不一定回来了,苏丞相,你好好想想吧。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作为臣子,应该全力支持,而不是在这里无端揣测。马上就要有那么多后起五根的官员进宫,就算没有高丞相也会有杨丞相、陈丞相、王丞相。你再是这个态度,到时你要如何自处?”
苏大人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高丞相的话中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但他作为丞相,也有自己的职责和信念。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坚持自己的立场。
“高丞相,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仍然认为,我们应该更加谨慎地处理这些事务。毕竟,国家的稳定和人民的安宁,才是我们作为丞相应该首先考虑的。否则拿什么打仗?”
高丞相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苏大人,您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我希望您也能明白,有时候,为了更大的利益,我们必须敢于冒险。你是丞相不是管家婆子。别再想着那个小妾和什么庶子女了!”
赵成宇在御书房的檀香木桌旁缓缓踱步,他的目光在书架上那些古老的典籍间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光滑的地板上,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庄重。
“你去戏楼露个脸,看看有哪些贵女看得上的,让皇后给她们送簪花回头都给他们以红轿抬进太子府。”赵成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看着儿子,“都以侧妃待遇相待。”
太子赵瑾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父亲会这么快就提出这样的要求。“父皇,这会不会太早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赵成宇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慈爱和理解。“我也有一些从小玩到大的青梅吧?你去了南国,难道还能见到他们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似乎在回忆自己的过去。
太子赵瑾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父亲是在提醒他,一旦他去了南国,就将远离故土,远离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
“再者,你去南国需要什么势力难道你就想不到这一点?”赵成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儿子的期望和信任。
太子赵瑾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明白了父皇的用意。在南国,他需要有自己的势力,而这些贵女背后的家族,无疑将成为他最有力的支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父皇,我明白了。”太子赵瑾立刻站起来,拱手作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我这就去戏楼。”
赵成宇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儿子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他希望儿子能够在南国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为国家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太子转身离开御书房,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生活将不再只是太子的悠闲和自在,父皇和母后能在这个年纪就给他开拓新的道路,已是难得。
赵祺儿和夷妃步入戏台,四周的喧嚣声似乎都为之一静,随即被此起彼伏的恭贺声所取代。贵女们身着各色华服,争奇斗艳,但在这明黄色的皇后面前,似乎都黯然失色。
“赵皇后今日真是光彩照人,这身明黄色的礼服,真是让人眼前一亮。”一位身着翠绿色长裙的贵女微笑着说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
另一位穿着淡粉色衣裙的贵女则轻声附和:“是啊,赵皇后的气质非凡,今日的戏台因为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
夷妃听到这些恭维,微微一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诸位过奖了,今日能与大家一同欣赏这精彩的表演,也是我的荣幸。”
赵祺儿则保持着她一贯的端庄和优雅,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应着贵女们的恭贺。“感谢大家的祝福,今日的戏台确实热闹非凡,让我们一同期待接下来的表演吧。”
就在这时,戏台上的表演者们也开始准备下一个节目。原本的戏曲被临时换成了万紫千红的马术表演,这是为了迎合赵皇后和夷妃的喜好,也是为了展示戏台对贵客的尊重。
随着一阵激昂的鼓声,马术表演开始了。表演者们身着色彩斑斓的服饰,骑着装饰华丽的骏马,他们的动作矫健而优雅。骏马在表演者们的驾驭下,时而奔腾如飞,时而翩翩起舞,展现出惊人的协调性和控制力。
观众们被这精彩的表演深深吸引,贵女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马术表演中,表演者们还展示了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如站在马背上,或是在马背上进行翻转,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流畅,让人叹为观止。
“看那匹白马,它的毛色多么光亮,就像天上的白云一样。”一位贵女指着一匹正在表演的白马,赞叹道。
另一位贵女则对表演者的技艺赞不绝口:“那位骑士的动作真是干净利落,这样的技艺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
赵祺儿和夷妃也看得津津有味,她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场马术表演不仅展示了表演者们的高超技艺,也为戏台增添了一份喜庆和活力,让这个夜晚变得更加难忘。
宫灯内的蜡烛被一一点燃,温暖的黄色光芒照亮了整个戏台,预示着又有高位之人即将到来。贵女们心中明白,在这宫中,能比皇后更高贵的只有皇上和太子,因此她们纷纷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希望以最佳的状态出现在即将到来的贵人面前。
一位身着湖蓝色绣花裙的贵女,她的名字是李昭君,她对着身边的侍女轻声说道:“快点,把我的发簪扶正,还有,我的妆容可还完好?”她的侍女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她的发饰,并用细腻的粉扑轻轻压了压她的面颊,确保她的妆容无懈可击。
另一位贵女,陈婉如,她的衣裳是今年最流行的海棠红色,她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皱了皱眉头,对身边的丫鬟说:“我的眉毛似乎画得不够对称,快帮我修补一下。”丫鬟立刻拿出眉笔,轻轻地在她眉间舞动,使她的眉毛看起来更加和谐自然。
在角落里,还有一位贵女,赵婉儿,她的衣服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她对自己的妆容很是自信,但仍然对身边的侍从说:“去把我的胭脂拿来,我要再添一些。”侍从迅速从妆匣中取出胭脂,赵婉儿轻轻地在自己的脸颊上点了点,然后均匀地晕开,使她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红润有光泽。
贵女们都知道,无论是嫁给皇上还是太子,都是无上的荣耀,更何况皇上和太子都正值年轻有为之时。而且,许多官员都对高皇后的两项壮举——扶持丰王和收腹南国——赞不绝口,他们自然也想要效仿高皇后,去开疆拓土挣得更大的功名。对于这些官员来说,嫡女们便是他们进入皇室视线的敲门砖。
因此,贵女们不仅是在为自己争光,更是在为家族谋求更大的荣耀和利益。她们的每一个细节,每一缕发丝,都必须做到尽善尽美,以期在即将到来的贵人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在这宫中,每一次的亮相都可能是改变命运的机会,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任何差错。
太子的轿子由八名健壮的轿夫稳稳地抬着,轿身镶嵌着金丝和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出太子的尊贵地位。轿子缓缓落下,随着轿帘被轻轻掀开,太子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太子身着一袭精致的金丝绣边的长袍,袍上绣着蛟龙腾云的图案,象征着他的身份和未来可能的君临天下。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优雅和自信。他的面容俊朗,五官深邃,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的头发整齐地束在金冠之中,金冠上镶嵌的宝石与他的袍服相得益彰,更显其非凡的气质。
太子走路时,他的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既不急促也不拖沓,显得从容不迫。他的目光平和,但又不失威严,仿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他的微笑温暖而含蓄,既不过于热情也不冷漠,恰到好处地保持着太子的矜持和尊贵。
当他走到中间的过道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女眷们纷纷整理自己的衣裙和发饰,希望能吸引太子的目光。太子则以平等而尊重的态度,一一回应着她们的目光,他的眼神中既有礼貌的问候,也有对她们美丽的赞赏。
太子走到赵祺儿身边,向她和几位妃子点头致意。赵祺儿则主动站起来,她的动作优雅而自然,她拉着太子的手臂,微笑着说:“是你父皇让你来的吧?”这句话中透露出她对皇上用意的理解和对太子的亲近。
赵祺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她知道皇上派太子来戏台的真正目的——不仅是为了让太子享受马术表演,更是为了让他在这个场合中观察和选择合适的妃子。赵祺儿的这句话,既是对太子的欢迎,也是对他的一种提醒,表明她已经看穿了这场聚会背后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