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嗣被赵良辰拽着领子勒住了脖子,很快就呼吸困难,憋得面红耳赤。
他不断的挣扎,想要挣脱,可惜根本挣扎不开。
赵良辰接着嘲讽:“二弟,你是打不过我的,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一会儿还要回国子监吧,你说你要是鼻青脸肿的回去了,会不会被嘲笑啊?”
赵良嗣心中一惊,但是面上还是强撑着:“你,你敢,你要是打了我,父亲和母亲是不会饶了你的。”
赵良辰笑了,他一松手把赵良嗣摔在了地上,然后开始挽袖子,他脸上是笑着的,眼睛都是明亮的光,看起来十分的兴奋:“我不敢?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二弟,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随意被你凌辱的可怜虫了。
我让你看看我今天打了你父亲和母亲会把我怎么样,我是朝廷命官,除了皇上,谁也没有资格处置我。
而且父亲还需要我为他办事,反观你呢,你即无功名,也无本事,你就是个废物,你说父亲会不会为了你这个废物动我呢?”
说完他就在赵良嗣惊恐的眼神中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赵良嗣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疼的蜷缩了起来,他的表情十分的痛苦,连张口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很快额头就沁出了汗。
赵良辰没有停手,又打了他两拳,才拍着赵良嗣的脸不屑的说:“我只跟你说一遍,你以后不要再来惹我了,最好见到我就绕着走,再惹我的话,我会有一百种方法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你一会儿可以去找你的父亲母亲去告状,说我打你了,让他们看看这就是他们的好嫡子,是多么的废物。”
说完他一眼不想再看见赵良嗣,直接拎起他的衣服直接扔出了祠堂。
正好来喜刚走到门外,赵良嗣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脚下,吓的来喜差点惊叫出声。
在看清地上的人是谁以后,他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恐的看着赵良辰。
赵良辰平静如水的看着来喜:“你来做什么?”
来喜看赵良辰不像是要打他的意思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手中拎着的食盒往前递了递:“大少爷,您早上没有吃饭,小的怕您饿,就去厨房给您提了点早饭。”
赵良辰看着食盒挑眉,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从小到大他跪了那么多次的祠堂,可没有一次有人给他送过饭。
他没有接而是问:“谁让你送来的。”
来喜小心的回答:“没,没谁,就是小的怕您饿着。”
赵良辰呵了一声,怕他饿着?真可笑以前不怕他饿着今天就怕他饿着了?
他伸手接过了食盒,打开一看,热气腾腾的粥和包子还有小菜,赵良辰嘲讽的看着来喜:“怎么今天厨房有热饭了?”
来喜的冷汗都下来了,点头哈腰的回答:“有,有了,不过是大厨房也少了不少人,样数少了一些,但是他们一听是给大少爷的就赶紧捡好的给小的装上了,说是感谢您刚才替他们求情,大少爷您趁热吃。”
赵良辰正饿着呢,他提着食盒转身要回祠堂,看见了地上蜷缩在一起的赵良嗣对来喜说:“把二少爷送回去。”
来喜看着疼的面目扭曲的赵良嗣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赵良嗣扶了起来。
赵良辰似笑非笑的问来喜:“如果有人看见了,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来喜吓的立马开口说道:“小的看见二少爷不知道怎么摔了一跤,身边也没个人伺候,就把他送回来了。”
赵良辰满意的拍拍来喜的肩膀:“不错,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
说完他转身回了祠堂关上了门。
来喜看着紧闭的大门,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刚才赵良辰拍他肩膀的时候,他差点尿出来,现在腿还是麻的。
以前这府中人都知道大少爷是个脾气好,好欺负的,所以下人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中,昨天晚上他才知道大少爷也是有脾气的。
现在连二少爷都被打了,看来以后伺候大少爷得小心再小心了。
赵良嗣被打狠了,自己根本走不了,没办法来喜把他背了回去。
赵坚和赵夫人已经睡着了,府中的下人本就少,也都折腾了一夜去休息了,所以没人看见他把赵良嗣背回去。
赵良嗣自己觉得丢人也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自己被打了,缓过劲来以后,自己灰溜溜的走了。
赵良辰就这么安静的过了一天,中午和晚饭都是来喜给送来的,全是热乎可口的饭菜,中午的时候来喜还给拿了一条薄被:“大少爷,夜里寒凉,您盖着些。”
赵良辰觉得特别的讽刺,以前他与人为善,可是别人觉得他软弱可欺,谁都想过来踩他两脚。
现在他残忍了,反而换来了尊重和善待,看来人还是残忍一些好。
下午他裹着被子睡了一觉,等到晚上的时候又偷偷翻墙出去了,依然先去的齐芦笙的家。
看到他来齐芦笙开心的表功:“事情我都给你办妥了,我把你的意思跟舅舅一说舅舅就同意了,他还让我给苏大人请了大夫,
东西我亲自去买的,现在他们都换了衣服,吃了好的,有棉被盖, 你放心吧。”
赵良辰也很开心,他先谢过了齐芦笙,随后又好奇的问:“你舅舅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没有说别的?”
齐芦笙笑着说:“是啊, 他可能也觉得苏大人他们是被冤枉的,原本他还说他自己想出银子给苏大人他们改善生活呢,既然你送了银票去,那就省了他了。”
其实他没有说实话,齐芦笙去送银票的时候,童仲谦并没有这么痛快的答应,不是他依然提防苏季景他们,是他提防赵良辰。
他看着齐芦笙一脸怪异的问:“你说赵良辰昨天半夜去找你的?”
齐芦笙点头:“是啊。”
随后他又解释道:“我知道他是在禁足,可是这不是他担心苏大人他们吗?舅舅就别计较他偷跑出来了,你不知道他是个特别善良的人,知道自己抓错了人,他十分的痛苦。”
童仲谦冷笑:“芦笙,你的这位朋友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也就是你这种傻子相信他是个善良的人,还傻兮兮的替他办事,你以后离他远点,别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齐芦笙有些不高兴:“舅舅怎么能这么说我的朋友,他就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他在家中不受宠,经常受欺负,可是他谁也不怨,什么都自己默默承受,他自己过的不好,还总是乐善好施的,对谁都和善,他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他努力得来的, 你怎么能说他不好呢?”
童仲谦:“我没有说他不努力,正因为他如此努力才不简单,他能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凭借自己的能力混到现在的成就,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他要是善良可能都活不下来。”
齐芦笙梗着脖子反驳:“那又怎么样,他厉害又不能说明他不是好人。”
童仲谦:“我昨天晚上派人守在赵府外面,你可知道他昨天晚上怎么避开我派的人去找的你?”
齐芦笙:“还能怎么去的,翻墙呗,他是武将,自幼习武,怎么还躲不过几个刑部的衙役,衙役没有发现他只能说明他们没有本事。”
童仲谦被气笑了:“你简直就是蠢的不可救药,昨天我的人抓到了三十多个从赵府跑出来的下人,那些下人都说是赵良辰说赵府要获罪了,他们才跑的,你现在还觉得他简单吗?他一个人为了避开刑部的人出府,把整个赵府搅的人仰马翻,你还说他善良,我看是你善良的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