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的别墅。
顾明河驱车赶回来,进屋,关上门了,他还惊魂未定的,满脸大为震惊的表情。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上楼,进到卧室里。
许阳感冒刚好,累得不行,在床上沉沉的睡着,听到动静,醒了,但没有睁开眼睛,皱了皱眉,继续睡。
顾明河脱掉外套,上床,掀开被子从身后搂住许阳,抱得很紧很紧。
紧到许阳都感觉到疼了,略微不满地嘀咕道:“你干嘛呢?”
顾明河抱着许阳,哭丧着一张脸说,“宝贝儿,这个世界太可怕了,你让我抱抱,我得缓一缓……”
许阳略微掀开一条眼缝,给了顾明河一记冷眼,“你干嘛呢?难不成你大男人一个,出去还有人要强-奸你?”
“不是啊。”顾顾明河满脸惊悚,道:“是……是有人要我强-奸他!你说可不可怕!”
许阳翻了个白眼,当顾明河犯病了,嫌弃的推了他一把,骂道:“松手,我困死了,别吵我睡觉,脑子有病就去看医生!”
“不是,我……”
“嗯?!”
许阳警告的瞪了眼顾明河。
顾明河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不敢打扰许阳睡觉。
许阳背对着顾明河,很快又沉沉睡着。
顾明河偷偷将许阳抱在怀里,抱紧了些,五官深邃的脸上满是委屈。
他没有说谎!
他觉得真正脑子有病,需要去看医生的人是沈以南!
想到沈以南说的话,顾明河打了个寒颤,赶紧使劲摇了摇头,将那些话甩出去,用力抱紧怀里的许阳。
除了许阳,他谁都不会要!就算是沈以南也不行,无论身心,他都不会做对不起许阳的事!
……
另一边。
谢氏集团,高层会议室外。
李晟急得团团转,拨给谢寻的电话,响了一次又一次,都无人接听。
“谢总到底去哪里了?刚刚出去也没说啊,原定两点半召开的股东会议,现在都三点了……怎么谢总还没过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啊?”
电话自动挂断,李晟又拨了一次过去。
想着这次谢寻再不接电话,他得去一趟御水湾别墅,看看谢寻在不在家。
“嘟嘟嘟……”
电话响了好几声,依旧无人接听。
李晟都放弃了,打算挂断电话,开车去找谢寻,通话突然被接通了。
“……喂?”
李晟面上一喜,急忙道:“谢总!您终于接电话了!下午的股东会议已经推迟半个小时,您怎么还没过来呀?”
“我今天不过去了,你跟各位股东说,说临时取消会议,改在后天再,嗯唔……”
谢寻突然溢出一声似有些痛苦隐忍的呻吟。
李晟想到昨天谢寻没有回家,脸色很难看,担心不已地问:“谢总?您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有点急促。
半晌,隐隐传来压低的声音,“……别,别动。”
李晟听不太清楚,愈发担心谢寻是不是身体不适。
他忙又问道:“谢总,您还好吗?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需要我现在过去把您送去医院吗?”
谢寻又不出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晟才听到谢寻语速很快很急地说:“会议取消……先这样!”
不等李晟回答,“啪”一声通话被挂断了。
李晟站在会议室的门口,望着手机,一头雾水。
谢董好像真的挺不舒服的样子?不去医院真的没关系吗?
转念一想,谢寻身边有沈以南在,李晟也就没太担心。
他整理好表情,推开会议室的门进去,跟诸位股东道歉,并宣布谢寻临时取消会议的决定。
……
御水湾别墅。
谢寻眼睫轻颤了两下,睁开眼,全身酸痛,仿佛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他睁开眼,明亮刺眼的光线让他再次合上眼睛,缓了好久,才渐渐适应,再次睁眼。
身旁的位置空的,沈以南没有在。
阳台外的天都亮了。
他记得昨天失去意识前,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
现在是第二天了吗?他昏睡了整整一夜?
谢寻强撑着要坐起身,可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无力的跌回床上。
望着上方白色的天花板,谢寻咬咬牙,暗暗在心里将沈以南从头骂到脚。
妈的!
混蛋!
谢寻想再次尝试起身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沈以南拿着托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的进来。
四目相对。
沈以南愣住。
谢寻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几乎瘫在床上,连根手指都不能动一下,全身酸痛,这混蛋倒好,容光焕发的!
沈以南回过神来,快步进屋,到床边坐下,把手里的粥放到床头柜上,去扶谢寻坐起来。
借着沈以南的力气,谢寻才终于坐起来。
沈以南多拿了一个枕头放到谢寻腰后,“来……垫着的话,腰应该没有那么难受。”
谢寻往后靠着,腰的确好受了些。
下一秒,他眸光一凛,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向沈以南的脸颊。
“啪——”
谢寻手上还使不上劲,这一巴掌打的很轻,沈以南脸颊都没红。
沈以南被打了,面上没有一丝难堪,定定望着谢寻,眸色微暗,突然狠狠一巴掌扇在刚被打过的左脸上。
“啪——”
这一巴掌的力气比刚刚谢寻的大多了。
沈以南脸颊瞬间红肿,留下一个鲜明的巴掌印,口腔内壁都破了,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谢寻瞳孔紧缩,本能按住沈以南的手,怒声道:“沈以南!你他妈干嘛!”
沈以南丝毫不在乎脸颊上的疼,甚至左耳都嗡嗡作响。
他微微垂着眼眸,低声道:“我动手你不解气的话,等你身体好些了,你随便打,我不会反抗的。”
“你……”
谢寻那一巴掌的确是想发泄怒气,结果怒意没发泄,反而被弄得更甚,气得胸口隐隐作疼。
谢寻骂道:“你有病是吧!我打你是因为……你昨天干的混蛋事!又没让你自己打自己!”
沈以南眼神明显有些失落。
“我……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消气了。”
谢寻又气又心疼,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盯着沈以南的眼睛,沉着脸说。
“想让我消气很简单,解释吧。”
“什么?”
“为什么不解释那天在房间里的人是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