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二层通往第三层的通道口。
可惜封观的通行证,无法使用,并无权限。
李沐鱼拿出一块事先早已准备好的玉符,以气血激发,玉符悬停半空,缓缓飘向前方。
‘吱吱吱……’
前进不足半米距离,半空中玉符,高频震颤,发出‘吱吱’声响,像是要崩碎。
持续数秒,玉符状态稳定。
李沐鱼敏锐感知到,面前通道,似是有一股能量消散。
放出一只千纸鹤符箓,前方探路。
确认无事,他这才迈步向下。
通道很长,幽暗。
二层到三层之间,相隔十数米。
加以法阵,确保不会被轻易击穿。
毕竟十数米的间隔,对于武者,特别是五级以上武者,算不上阻隔。
李沐鱼屏息凝神,小心翼翼。
一张‘敛息符’协助他收敛气息。
第三层情况不明,猜想中,存在危险,特别万分小心。
顺利通过通道。
踏入第三层玄色石板上。
微弱呼吸,神识散开。
突然间,李沐鱼恨不得转身就跑。
脑海中,获得提示。
李沐鱼最担心,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在他迟疑,要不先撤。
参商开口了。
参商就像是猜到他会来鹿台一样,也猜到李沐鱼会来第三层,特意在通道附近,守株待兔。
两次了,参商都堵到了。
都说一个人不能在同一个坑跌倒两次。
李沐鱼在24小时之内,就掉进同一个坑里两次。
“去哪?”
“证据不想要了吗?”
“这些东西对李氏可是很重要,你如果不要,那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李沐鱼闻言,深吸口气,停下来,咬咬牙,看了看参商。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计都’冷笑道:
“装傻有意思吗,小家伙。”
“我为什么能堵到你两次,你觉得是为什么。”
“你费尽心思进鹿台,为的不就是找到周叙知研究病毒的证据,我猜,上面你并没有找到,你看看你,费尽心思,这张脸是谁的?”
参商‘哦’了一声,自问自答说道:
“我想起来了,是封观对吧。”
“他是你们李氏的人,还是说,他已经死了?”
李沐鱼心中幽幽叹口气。
怕什么来什么。
这老东西占便宜没够。
我都把你带进来了,你不感恩戴德,还来要挟我,真没良心。
“那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聊,我的确认,你手里真的有我想要的东西,不过以你老人家的手段,攒一手假货也不是没可能。”
‘计都’轻声道:
“我知道你不信,你想要的就在这第三层,我未动,不过,我有能力让你得不到。”
“你拿不到,到那时,周叙知将这些痕迹抹除,你这辈子都别找到证据。”
李沐鱼心中有点相信。
参商或许不会跟他拼命,但是,绝对有能力阻拦他。
“先说说,你想要什么?”
“你如此费心思,进入鹿台,应该不是来游览一番周叙知的闭关地的吧?”
“你是宗师,能吸引你的东西不多。”
“上面两层我查过,对宗师而言,都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而你又在第三层特意等我,还要和我做交易,那就说明,第三层也没有你满意的东西。”
“所以,你想去第四层,甚至更深。”
“我可以给你第四层,我所掌握的资料。”
“做交易吗?”
‘计都’目光严肃盯着他,沉声道:
“我怎么相信你给的东西是真的,你怕我骗你,我自然也担心你会骗我。”
“我有一个提议,这第三层的病毒研究室,我可以带你过去,与之相匹配的,这下一层,你也必须陪着我过去。”
李沐鱼闻言脸色顿变。
“开什么玩笑,地下第四层就算是整个鹿台的核心区,资料中显示,危险重重。”
“你是宗师,自然不担心。我一个五级武者,不陪你作死。”
“这就是我的条件,我给你资料,你放我去收集资料,大家好聚好散,没必要费劲进来一趟,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对谁都不好。”
‘计都’语气严肃,沉声道:
“你觉得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李沐鱼目光一寒,心头暗骂,这老东西真是开小号上瘾了。
真就是披个马甲,就肆无忌惮。
“别太过分,”
李沐鱼神色阴沉,寒声道。
‘计都’闻言愣了下,冷笑连连,说道:
“反抗我,你觉得你有资格吗?”
李沐鱼眼神深邃,深深看了眼参商,满肚子的怒火,这老东西铁了心要欺负人。
“你觉得呢,二长老。”
不打算继续陪他演下去,太闹心了。
此话一出。
‘计都’面具下的那张脸,表情僵住,怔了下,不忿道:
“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清醒点,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听话,还有机会活命。”
李沐鱼直言道:
“二长老,今天咱这事,我们家老爷子,早已收到消息,他以前知不知道你‘计都’这个小号,我不清楚,但他现在是知道了。”
“除此之外,我的人就在龙区。我若是出事,周叙知会第一时间获得消息。”
“你弄死我,对于东曦教,对于流放城,或许是功德无量。”
“可对于周叙知,你隐藏实力,进入他的鹿台,觊觎让他在鹿台的底蕴,你觉得,你能功过相抵吗?”
“以我的对周叙知的了解,他必杀你。”
“流放城没你立足之地,城外,你耍了老爷子,以老爷子的性格,也不会放过你。”
“大家好聚好散,除非你打算面对最恶劣的局面。”
不再遮遮掩掩。
事情摆在明面上聊。
李沐鱼望着‘计都’,神色冷静。
‘计都’也在望着他,观察李沐鱼的神色反应。
片刻后,‘计都’开口道:
“那参商恐怕要枉死了。”
李沐鱼淡淡笑道:
“那就没办法了,消息已经递上去,如果我死了,死人是不用考虑那么多的。”
‘计都’咬咬牙,心中腹诽。
“这消息不像是虚张声势,他是怎么确定我的身份?”
参商很好奇,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
怎么在这个年轻面前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