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的大脑瞬间宕机,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轻笑道:
“赵公子,你......”
赵平坏笑道:
“花娘,我开玩笑的,您不会介意吧?”
此刻。
花娘笑面如花,她保持着极高的素养。
“您说的哪里话,赵公子能来我们醉仙楼,是我们的福气,我怎么会生气呢”
“不仅如此,醉仙楼应当要以最高的规格招待赵公子。”
话音刚落。
她收起脸上的笑意,摆出一副怒容,望向门口处。
“小蓝,小绿,你们两个今天怎么回事儿?”
“赵公子可是贵客,贵客上门你们怎么没人来提醒我!”
刹那间,两人迈着小碎步,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
“噗通!”
两人同时跪在地上,低着头看向地面。
“花娘,对......对不起......”
一个身穿淡蓝色纱裙的姑娘连连道歉。
而另一个姑娘,身穿翠绿色纱裙,身体不停的颤抖。
“赵公子前来,我们没及时禀报您,还望花娘责罚。”
这一幕。
赵平尽收眼底,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
显然,这种把戏,早就被他看穿。
花娘点了点头,似乎对她们两人的态度还算满意。
“你们两个有失责之嫌,各自去找嬢嬢领罚。”
她扭头望向赵平,立马转变一副亲和的态度。
“赵公子可还满意?”
小蓝和小绿微微抬眸,一句话都不敢说,可两人的眼中尽是乞求,显得楚楚可怜。
赵平并未答话,他几步上前,将两人分别扶起,随后语气温和道:
“别怕,去做事吧,花娘不会责罚你们的,放心吧。”
闻言。
两人怯生生的望向花娘,眼神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见她并未开口。
赵平身体微微前倾,至于两人中间,极其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嘶~真香~”
淡淡的香料味,掺杂着姑娘的体香,扑面而来。
花娘心中一紧,暗想道:
你是真饿了啊!
什么都吃吗?
她手握着画扇轻扇,幅度明显减小,秀眉紧蹙。
“赵公子!”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语气有些温怒。
“呵......”
赵平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扭头盯着她的眼睛。
“怎么了?”
花娘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轻声道:
“没事,只是询问您,这责罚可还满意?”
赵平手持扇子,轻挑小蓝姑娘的下巴,摇了摇头。
随后,他往回走了几步,路过花娘身边的时候,低声开口。
“花娘,这种老掉牙的把戏,就不要拿出来了。”
闻言。
花娘暗自皱眉,心中暗想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就在此时。
赵平已然回归原位,摆出一副放浪不羁的模样,提着酒杯轻抿一口,淡淡道:
“花娘,咱们聊聊?”
花娘露出一抹苦笑,对着小蓝、小绿两个姑娘吩咐道:
“你们退下吧。”
“吩咐下去,今天休业,不再接待任何客人。”
旋即,她一步步走上前来,与赵平相对而坐。
花娘拿起酒壶,正往两个杯子里面倒着,诧异的看向赵平身边的人。
“敢问赵公子,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哦,他啊,他叫......”
赵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赵云打断道:
“我叫赵二!”
花娘喃喃道:
“赵二?”
此刻,赵平双眼瞪的老大,轮到他懵逼了。
你丫不叫赵云吗?
啥时候改名叫赵二了?
也妹人通知我啊!
正在他疑惑之间,花娘朱唇轻启,再次问道:
“恕花娘见识浅薄,在兖州并未听说过您的名号。”
“那您的祖上,是......?”
赵云眼神飘忽不定,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不知道该如何蒙混过关。
可这短短的时间内,能找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搪塞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可最后也没想到任何办法。
而花娘正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同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狐疑和猜忌。
见状。
“他啊,不是什么公子,是我的家仆罢了。”
赵平似乎已经明白了赵云的想法,淡淡开口,替他解围。
赵云一怔,扭头疑惑。
而花娘的目光,依然落在他的身上,询问道:
“是吗?”
赵云回过神来,尴尬一笑,随后恶狠狠的瞪了赵平一眼。
“对,我是文逸公子的家仆。”
赵平面露无辜,附在他的耳边,细若蚊蝇道:
「既然你来青楼,又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我就宠你一次,毕竟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做我的家仆......不丢人。」
赵云听完,面色不悦,甚至脸色有些难看。
见二人如此亲昵,花娘半信半疑,可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她将面前倒好的两杯酒,其中一杯推到赵平面前。
“既然要谈正事,那您身边这位是不是......”
花娘没继续说下去,她眼含歉意,但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就是让这个名为“赵二”的家仆先出去等待。
“花娘说的有道理,那你先在外面候着吧。”赵平语气平淡。
赵云抬眸,一言未发,见他看都没看自己,便骤然起身,奔向门口处。
他憋着一口怒气,暗想到:
“要不是文和兄让我保护你的安全,谁愿意跟着你!”
“本来看在文和兄的面子,还想帮你分担分担,可现在看来,是好心喂了狗!”
赵云在门口生着闷气,而屋内,聊起了正事。
赵平率先开口道:
“花娘,咱们开门见山吧。”
花娘见他正色起来,屏蔽左右的侍女,命人拉起屏风。
她手握着酒杯,喃喃道:
“既然如此,那我直说了。”
“赵公子,我知道你有本事,所以,我想让你帮我。”
赵平面色如常,对花娘说出的话,他并不感到意外。
试问谁会闲的蛋疼没事干,去别人家登门拜访呢?
“你说。”
闻言。
花娘摇了摇头,手里不停的把玩着酒杯,苦笑道:
“抱歉,现在不能说,此事事关重大。”
赵平疑惑道:
“有意思,你就不怕我利用你之后食言?”
“本来是怕的,可你说出这句话,我就不怕了。”
花娘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愁容瞬间烟消云散。
赵平没有废话,他忽然有所动作,凑上前去。
两人如此之近,他的鼻尖几乎要蹭到花娘的耳朵。
“兖州,有很多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