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曾说出来是一回事儿,大羿说出来,是另外一回事儿!
当初她躲在远处的时候,听到唐曾说出来的大羿的心里话,她还可以安慰自己,那应当是假的。
可大羿在濒死状态下说出来的这些话,是他最真实的心里话!
原来……
自己在他的心里,真的只是一个玩物!
“你得到了嫦娥……应该放过弟子了吧……”
看着唐曾,大羿用尽全身的力量,硬挤出来了一个笑容,感受着喉咙处那可怕的力量,干咳几声,开口道:“我甚至愿意如黄袍一般,为您与嫦娥守门……”
唐曾:???
啊?
这岂不是在奖励你这个绿帽综合症?
嫦娥已经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决堤般流淌下来!
美眸定定地盯着大羿,身躯微颤。
“看我做什么贱人!能成为师父的弟子与女人,是你的荣幸……要不然,在天庭也是被那些仙人欺身而上!”
大羿怒斥。
彻底将自己的心里话,完全说了出来,没有了丝毫的遮掩,撕破了脸皮!
“你怎么看?”唐曾转头看向申公豹。
申公豹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震撼地开口道:“申某……想坐着看。”
这么好的大戏,怎么能不坐着看?
若是在北海海眼的时候,申公豹甚至会拿着一把海葵花籽出来坐着看。
唐曾:……
嫦娥小声抽泣几声,那张脸逐渐冷了下来。
“大羿……今日起,我嫦娥与你恩断义绝!”
“曾经的夫妻关系,今日便算是做了一个了断!”
“我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她本就对大羿不满。
如今的大羿终于将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吐露出来,让嫦娥的心彻底死了!
大羿的脸色变成了绛紫色,全身剧烈颤抖着。
“你这……贱……人……”
“我……就知道……”
“师……师父……你已……得……到了……我妻……放……”
大羿的剧烈颤抖,不只是因为愤怒嫦娥,也是感受到唐曾的力量又加强了几分……
“你妻子?在哪里?”唐曾一脸疑惑地环顾四周,叹息道:“在这里的,有我弟子嫦娥,还有一位远道而来的道人申公豹,唐某可没看到你妻子!”
“你是他妻子?”唐曾看向申公豹。
申公豹坦然一笑道:“我倒是挺仰慕大巫,可惜贫道是个男的!”
“那你是他妻子?”唐曾看向嫦娥。
大羿已经屏住了呼吸,期待地看向嫦娥。
嫦娥看都没有看大羿一眼,垂眸道:“弟子……不认识他!”
大羿:……
“啊……啊……你……这贱……”
“咔擦……”
一道脆声响起,大羿的声音猛然间停顿。
整个身躯一僵。
那一双眼眸中,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与痛苦掺杂在一起。
这就死了?
我……这就死了?
大羿瞳孔在逐渐扩散,脑海中生出一股浓浓的怨气!
‘不……我还没有得到父神的眼眸……那是应该属于我的!’
‘三界……我的三界!’
‘巫族……我乃是巫族年轻一代最优秀的天才……是要统领巫族走向兴盛的……’
‘不应该如此……不该如此……’
怨气与不甘冲天而起!
可他的生机,却在快速流逝!
他不甘心,雄心壮志疯狂冲击着他的内心!
虚空中,一道黑气缭绕的身影,突然间僵硬了一下,蓦的看向正前方那滔天的怨气。
“嘶……好浓厚的食物……还是一个大巫产生的……妙啊!”
黑气之下,那道身影舔了一下唇角,黑气之下的眼眸带着一缕狰狞,瞬间朝着女儿国的方向冲去!
……
一代大巫,便如此消亡。
看着大羿的身躯,嫦娥心头生出一丝酸涩。
到底是曾经的夫妻。
不过……
她也明白,大羿从未将她当成爱人,只是当成了一个显摆的工具而已!
“接下来,是申道友了!”唐曾转头看向申公豹,咧嘴一笑。
申公豹没有丝毫犹豫,当场直接跪在了唐曾的面前,真诚地开口道:“公豹飘零半生,未遇明主,若公不弃,公豹愿拜您为义父……”
唐曾:???
等等……
怎么感觉这台词那么熟悉?
这个申公豹,倒是挺会找角度!
徒弟那么多,他拜入门下也没什么特色,况且他本身就是那位顶尖大佬的弟子,尽管被镇压到北海海眼,可终究还是他的弟子。
若是再拜入自己门下,多少会有些冲突!
可现在拜自己为义父……
这就一点都不冲突了!
而且自己座下都是弟子,哪里有义子?
申公豹成功地填补了自己西游路上没有义子的空白!
一旁的嫦娥也被申公豹的操作震惊到了!
不过此刻心底也多少有些后悔。
若是自己当初机灵一点,说不定也能直接拜义父……
“拜我为义父?”唐曾看着申公豹,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你的年纪当我祖宗都够!”
“那不敢,申某就是您最忠诚的义子!绝不会背叛您!”申公豹坚定地开口。
开玩笑!
一只手捏死大巫,甚至没有动用任何神通术法的可怕存在,别说给他叫声义父,就算是叫个爷爷,叫个祖宗,都丝毫不吃亏!
唐曾一脸无语。
不愧是你啊申公豹!
审时度势还是你厉害!
转头,却看到了一脸欲语还休的嫦娥。
“想说什么就说,不用憋着。”
唐曾的话,让嫦娥脸颊微微一红,蚊子般的声音传出来:“我……我能不能也拜您为义父?”
“义女,与您更亲近一些……”
唐曾:!!!
嘶……
义女……
亲近不亲近的放在一边,这听起来就……很刺激啊!
“申某觉得,此事可行,义父应当收嫦娥为义女,此乃正义执言,绝不偏私!”申公豹一脸正色。
一旁的嫦娥微微感激地看向申公豹。
申公豹却看向唐曾,满脸都是懂的都懂的神色。
唐曾张了张嘴,一脸愁容地仰起头,四十五度角看向天空,忧郁地开口道:“罢了罢了!就依你们吧!”
“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看不得人受欺负,更看不得别人求我!”
“没办法,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