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吓出一身冷汗,往常其他皇子的侍妾也不过悄无声息送进王府,从未这般兴师动众。
“别别别……宸王殿下,那老奴这就回宫复命!老奴告退!”说罢,行了一礼,将卷轴放在案几,风一样地逃走了!
“厉枫,先安排她们去后院!”
“是!宸王殿下!”
不过,这几个侍妾倒是有些不安分,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赐下的人,觉着自己也算是恒王府的主子,便有些有恃无恐!
一个身着浅粉色长裙的侍妾竟要冲进恒王殿下的院子:“恒王殿下,皇后娘娘有旨,特赐奴婢前来侍奉。”
厉轩宸深知初一此刻不宜分心,眼中闪过愠怒,呵斥道:“大胆!一个侍妾也敢随意喧哗!轰出去!”
侍妾被他的威严所摄,吓得脸色有些苍白,但仍大着胆子开口:“宸王殿下,奴婢是恒王殿下的侍妾,这儿可不是您的宸王府,您……”
“这奴婢冲撞本王,拖出去重责二十大板。若是二哥问起,本王自会解释!”
两名侍卫面无表情地走向她,粗糙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钳住这名侍妾的双臂,就要拖走。
侍妾惊恐万分,脱口而出:“宸王殿下,我可是皇……”
这名侍妾差点脱口而出,自己是皇后派来的眼线,专门来监视恒王殿下的。
“啊——”只是她话还没说,身后那些侍妾受到惊吓,不知是谁拉了谁一把,纷纷倒地,一片混乱!
厉轩宸见状,目光扫过那些倒地的侍妾们,冷笑一声,看来太子的探子不止一个!
这个侍妾也意识到,若是方才暴露自己的身份,皇后肯定饶不了她和她的家人!
正当她思索着要怎么办时,房间内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如同寒冬中的凛冽北风,令人不寒而栗。
“不懂规矩,拖出去杖毙!”恒王殿下的声音冷酷而狠厉,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令人胆寒。
这名侍妾瞬间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那两名侍卫的束缚,口中不住地哀求着:“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但她的声音在空旷的院落里显得如此微弱,如同秋风中即将凋零的落叶。
两名侍卫如同铁塔般坚实,毫不留情地将她拖出去。她的求饶声越来越弱,直至消失。
其余侍妾们也都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僵硬,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她们都低垂着头,不敢看向院子。
“带她们下去教教规矩!”厉轩恒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不高,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卫们应声而动,动作利落地将剩余的侍妾们带走。
院子恢复了宁静。
厉轩宸方才听到二哥声音中有一丝无力,立刻忐忑地推门进去,只见二哥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略显苍白。
“二哥,你感觉怎么样?”厉轩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四弟,我没事,就是还有些头晕没力气。初一说手术很成功!”厉轩恒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了喜悦。
但是,厉轩宸不放心,微微侧头,看向一旁的方初一。
方初一拉过他的手,示意他放心:“小四,放心,二哥现在只是麻药还没有退,一会儿便好了。”
“真的?”厉轩宸有些不敢置信,竟然这般顺利。
“嗯。过两个月,二哥便可站立,慢慢康复治疗,半年后就能健步如飞了!”方初一微微一笑。
“初一,有你在真好!”厉轩宸揽过初一的腰,眼中满是感激和深情。
厉轩恒看着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们两个,就别在这里秀恩爱了,也不怕本王这个病人看了心烦!”
方初一闻言,不由得脸上一红,想要推开厉轩宸,却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只因厉轩宸感受到初一的疲惫和有些发抖的双腿,他知道初一也不想二哥发觉她的异常,于是厉轩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说道:“二哥,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王妃,这恩爱当然要秀了!二哥,外面皇后送的那些个侍妾,一个个花枝招展的,你艳福不浅啊!哈哈哈!”
厉轩恒见他打趣自己,将他一军,说:“不过都是太子的眼线,你想要的话,送你啊?”
厉轩宸立马怂了:“别别别,二哥,我错了!我可不敢!我们家初一会吃醋的!”
“走走走!二哥要休息了!”厉轩恒见四弟这般认怂的模样,直摇头,看向厉枫说道,“厉枫,派人暗中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向本王禀报!”
“是!”
厉轩宸严肃了几分,声音低沉道:“二哥,皇后那边送来的侍妾,当真要留下吗?她们分明是来探查你病情的。”
厉轩恒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透过窗棂望向皇宫的方向,缓缓道:“处理了她们,皇后只怕会再寻他法,送人进来。与其如此,不如就将她们留下,盯牢她们。”
“嗯!二哥,那你好好休息,我先送初一回宸王府,下午再过来!”厉轩宸见二哥疲惫的神色,不忍再谈早朝的事。
“二哥,若是麻药过了疼的话,记得吃颗止痛药。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看!”方初一关心地说道。
因着下午,约了华太医练习缝合,而且怕白日里人多嘴杂,所以方初一想着这两天都晚上过来看看二哥伤口愈合情况。
“好!去吧!”
方初一又和厉枫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才扶着蝶影离开了……
宸王府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候,厉轩宸回头望了一眼恒王府,也跳上了马车。
厉轩宸轻轻揽过初一,让她靠着自己,说道:“初一,遇见你,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意外!”
方初一微笑着回应,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我也是,小四。能够在这儿遇见你,真好……”
马车缓缓启动,驶向宸王府的方向。车厢内,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