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
其实有时候，他不是很想承认有这么一个队友……
“我……我们投降！”
“别杀我们！”
另外两个男人目光惊恐地看着实力深不可测的褚渊，默默地缩在角落。
如果说在看见褚渊动手时，他们觉得仍存有几分一战之力，那么庄岩掏出手枪，就彻底熄了他们的反抗意识。
没有石建的金系异能，在热武器面前，他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两人身上同样没穿一件衣服，干柴瘦瘪的身材在冷风吹过时瑟瑟发抖，像是抱团取暖一般缩在一起，很是辣眼睛。
可随着二人身体的移开，也露出了躺在地板上的两名女性。
她们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每一寸皮肤都布满了青紫的痕迹与疤痕，周围未曾散去的淫乱气息昭示着她们的悲惨遭遇。
她们的脸看起来很是清秀稚嫩，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
女生安静地仰躺在冰凉的地板，如果不是轻微起伏的胸膛，怕是与尸体没有任何区别。
她们目光死寂麻木地看着上方，纵使看到一直欺负她们的人渣已经死去，但也不能牵动她们眼神丝毫。
祁棠快速地从周围的货架上找来毛毯，然后奔向她们，小心翼翼地将毯子盖在她们身上。
女孩的眸光认真严肃，却又泛着对她们的关心，不曾见丝毫所谓的同情。
目光呆滞的女生机械地移动眼珠，触及祁棠温暖的目光，眸光怔然。
她看了祁棠很久，她想流泪，但之前流过很多次了，她的眼眶很干很涩，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流泪，不再是为自己被痛苦对待而流，而是祁棠依旧正常看待她们的目光而流。
看到两位女生被如此虐待，姜媛紧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跟随着祁棠的步伐，也从货架上找出了好几件能够御寒的衣服，然后动作轻缓地放在她们的身边。
做完这些，姜媛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背过身去，无声地流泪。
“妈的！便宜那个人渣了！”
眼前的场景透着沉重的气氛，庄岩低声咒骂了一句，看着被一枪崩死的石建，心里只觉得可惜，让他死的如此痛快。
庄岩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在，愤恨的眼神逐渐从石建的尸体，转移到瑟缩在角落的两人。
感受到庄岩愤怒的目光，两人双腿直打颤，拥有木系异能的男人壮着胆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他抬起手，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充满希冀地说道。
褚渊冷冽的视线蓦地降临在他身上，眼神淡漠。
“只要你们不杀我！我就告诉你们！”
闻言，庄岩缓缓移开了按在扳机上的手指，冷声道。
“你说。”
听到庄岩的话，男人面色一喜，激动地咽了咽口水，面上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你们应该都是有异能的人吧？！”
见他还敢得寸进尺地反问，庄岩表情一凝，催促道。
“要说就快说！”
看庄岩不耐烦的模样，男人生怕他等不及就把自己给一枪崩了，也不敢卖关子，语速极快道。
“就是我们每一次使用异能都会让精神力暴乱。”
“随着异能使用次数的增多，这些暴怒的能量会逐渐叠加，然后会让异能者陷入精神暴乱，轻则全身痛苦，重则神志不清，伤害自己包括周围所有人。”
随着男人说的内容越多，庄岩粗犷的眉头皱地愈紧。
他并没有异能，所以判断不出他所言真假……
随后，庄岩便不动声色地看向身旁的褚渊，眸色暗含询问及担忧之色。
察觉到庄岩的视线，褚渊眸光微动，轻点了点头，说明目前那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
男人越说越起劲，像是想到什么，目光得意，语气松快地说道。
“当时我也差点陷入精神暴乱，不过还好，阴差阳错之下，我知道了疏解方法。”
“当时我想着自己快死了，至少也得再尝尝女人的滋味，随便抓了个女人来，没想到，我的精神力居然渐渐地不再躁乱起来，甚至还隐隐有晋级的趋势……”
男人得意洋洋地说着自己的经历，似乎在暗自窃喜自己的秘密发现。
“彭！”
一声枪响，打断了滔滔不绝地讲话的男人。
“你……你……骗……我”
男人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的四个字。
他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去，但纵使他心里有多么不甘，也只能到地府跟阎王爷说去了。
“兵者，诡道也。”
庄岩可从来没说过自己会放了他的话……
谁知道这个蠢货，居然就一股脑地全交代了，这……这着实让他有些心（惊）虚（喜）。
“对了，还有你。”
庄岩原本脑容量就不大的脑子还在运转着，试图将刚才那个男人告诉的消息消化，眼睛的余光瞥见了身体僵硬的呆愣在原地的男人，眉头一挑。
“差点忘了。”
他的语气很是平常，就像吃家常便饭一般，然后将手上的扳机一扣。
又一声枪响，地上的尸体又增加了一具。
说实话，庄岩崩了他们三个，还真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毕竟当军人的，基本素质还在。
这三个人渣做的事，就足够在末世前挨枪子儿了。
更何况在末世后，碰到了他，没把他们折磨死都是便宜了他们。
见状，祁棠心里不知为何划过几分畅快，冰冷的乌眸逐渐有了温度，抬眸看向褚渊他们。
至少，有他们的末世，不至于彻底的灰败。
“五公里外有大量丧尸靠近。”
“啊？！”
闻言，庄岩瞳孔微缩，不理解为什么人数稀少的地方会冒出一大批丧尸。
“应该出现了更高级别的丧尸。”
褚渊沉声解释道，随后抬起手臂。
眨眼间，被五个男人囤积的汽油罐消失不见。
“还是快点离开为好。”
收完汽油，褚渊抬起步子朝门外，目光不知道看向何处，说道。
在经过祁棠身边时，他的脚步一顿，漆黑如墨的双眸安静地看了眼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