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欲跑进马场,冲要过去救学姐两人喊一声,“下来。”
夜浓迅速下马,京欲翻上马背,去追疯跑的那匹马。
马在狂奔,温缇拽着马绳勒马,但是控制不住马,恐惧绝望之际,想到了死。
想到了一眼惊鸿的男人,眼泪夺眶。
泪水模糊视线,温缇好像看到了那个男人,被马颠的不成声,“京欲......”
男人沉稳平静的声音传入耳中,“别怕温缇,往马背上贴紧。”
真的是京欲。
温缇呜呜哭着照他的话去做,上身贴紧马背。
两匹马并行,京欲上身极限倾斜,大手拽住她的马绳。
京爷驯服过狼,驯服过马,温缇制不住的马,京欲一接手便制服了。
两匹马停下,京欲翻跳下马,伸手抱着哆哆嗦嗦的姑娘下马。
“京先生......”温缇真的快吓死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满是泪痕的脸埋进他的脖子里。
“这点出息还骑马。”京欲鄙视人,却是将人抱紧,手掌抚了抚她的后背。
马场管理人过来,防止马再失控,先拴住马才过来,“这畜生没伤着京爷吧?”
“你这儿的马也伤得了我。”京欲嗤了一声,厉眸扫过去,“没彻底驯服的马放出来,你这马场别想开了。”
嗓音阴冷说完,不理会管理人员跪地哀求,就那样抱着挂在自己身上的温缇离开。
远处,跑过来的黎惊宴和夜浓终于放下心,瞧见小舅舅抱着学姐,渐渐笑了。
来到室外休息区,京欲往单人沙发上一坐,低眸瞧缠着自己脖子的小姑娘。
跟只小考拉似的,那晚也这么缠他,在他颈间哭。
“没事了。”京欲揉了揉她的后脑,“撒手。”
温缇摇头,在他颈间说:“不撒手,再抱一会儿。”
还是哭腔,真给她吓坏了。
不知是被她的发丝蹭着,还是许久没闻到她身上的冷香味儿,京欲的眼眸,暗了。
“第一次上马背?”
“第一次马发狂。”温缇抬起头,一双泪眼看他,“以为要死了。”
京欲好笑,看她可怜的不行,没逗她,“死之前想什么了?”
“想你。”温缇闷声说:“才跟了京先生五个月,不想死。”
京欲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跟着我,我能让你死?”
温缇泪中带笑,松开他的脖子,手臂穿过他的腰侧。
京欲后仰靠在沙发里,察觉到那只小手乱摸,沉了声音。
“男人的腰,别乱摸。”
温缇立马收回手,趴回他怀里时,听到他说。
“听到你死之前喊我名字了。”京欲笑得意味深长,“那一声听着破碎,再喊一声听听。”
温缇不喊,说句:“我刚刚看到京先生带来的女生了。”
京欲听出她的言外之外,笑了,“吃醋了?”
“你明知故问。”
“在温副总这位大投资人看来,我不甘寂寞到是个女人就能攀上我?”
温缇微微扬唇,他映在其中的眼里漾着笑。
他眼光挑着呢,单靠姿色入不了他的眼。
京欲瞧着她笑,前几天去了她参加的商会,有事,没去见她,记得她当时和谁交谈,一派清冷的美。
大投资人到了他面前,才有同龄姑娘的单纯,温软乖顺。
京欲掐了掐她的腰,心情不错的样子,笑说:“还想玩么,带你跑两圈。”
“不玩了,还怕。”
就这么点胆子。
担心再出意外,战驰野和黎惊宴共乘一匹马,谢延深和夜浓,经过休息区,瞥见小舅舅和学姐在接吻。
是元宵节,京欲离开斗兽场就回了京家。
-
三天后。
温缇和客户谈完合作,出餐厅时,偶遇叶士凡。
问近况,叶士凡瞥到她手掌有伤,蹙眉,“手怎么了?”
“今天调研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没事。”
“谈合作喝酒没?”有行人,叶士凡将她拉到一旁,“喝酒哥送你回去。”
温缇摇头抽回自己的手,现在身不由己,住在钓鱼台,哪敢让他送。
“没喝酒,我自己可以回去。”温缇走之前问,“哥,温奶奶还好吗?”
叶士凡,“奶奶身体安康,每天都在挂念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带你回家看看奶奶。”
温缇暗叹一声,“我现在回去看她不便,等有机会再看她。”
走到路边,没看到京尧,环顾四周时,军b开头的车在她面前停下。
后座车窗缓缓落下,温缇看到了三天前救自己的京欲,欢喜地唤一声。
“京先生。”
京欲微微偏头,在下落的车窗中,在夜色下,眼神投到她含笑的脸上。
那眼神宛如深渊凝视,又像是王之蔑视。
温缇临渊而立,笑容僵在嘴角,心口狂跳,完蛋了,和叶士凡偶遇被这个祖宗看到了。
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请温缇上车。
温缇低着头,丧气不安的上了车。
车子重新汇入车流。
尼古丁萦绕在鼻尖,温缇怯怯看抽烟的男人。
慵懒,随性,帅气,危险。
车内死寂了半分钟。
“京先生......”温缇伸爪子去扯他的衣袖。
他瞥她,似笑非笑的开了口,“提醒你了,少跟其他男人有什么瓜葛,当耳旁风了?”
温缇无辜摇头,“在餐厅门口偶遇的。他是我哥哥,我不能不理他。”
京欲冷嗤,“你们俩有血缘关系么就喊哥哥?”
这话听着像吃醋,但温缇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吃醋。
而是权威被挑衅。
“知道错了,以后不见了。”温缇说罢,伸出左手,让他看掌心里的疤痕,“受伤了。”
京欲低了低眸子,冷笑,她要没受伤,他还看不到那一幕。
白嫩的掌心,多了一道破坏美感的红色疤痕。
多管闲事,救人被玻璃划的。
伤口不深。
京欲咬住烟,捉住她另一只手,摁在自己的腰带上。
“解开。”暗哑嗓音,欲念直白。
彻底成为他的女人之后,他从不忍着。
温缇羞窘摇头,“车,车上有人。”
京欲掸了掸烟灰,睨她一眼,嗓音更哑了,“他可没有你敢找死。”
音落,前座挡板起,后座防窥窗落。
温缇闭了闭眼睛,解开他的腰带。
不敢看。
试图拖到七号院,温缇受伤的手伸到他面前,“手受伤了。”
京欲侧眸,不看她的手,看她咬着的唇瓣,大手覆在她的后脑,压迫感肆意释放。
“懂么。”
这是什么京腔,温缇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