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顾临洲带妻女回京。
黎惊宴和夜浓去机场接的。
距离顾家越近秦姌越紧张,又转头问后座的俩闺蜜,“惊宴夜浓,我的仪容衣服有没有问题?”
闺蜜俩:“姌姌端庄大方最漂亮。”
秦姌又问:“我的港普标准吗?”
闺蜜俩:“你的普通话比我们都标准。”
“别紧张姌姌,我们都在。”
顾云开坐在黎惊宴腿上,奶声奶气说:“妈咪,宝宝也在。”
秦姌牵了牵唇角,儿媳妇第一次见公婆不免紧张,她曾陷害顾临洲,紧张程度可想而知。
顾临洲握着她的手,从昨晚就在安慰她,“姌姌,我安排好一切才带你和女儿回京的。”
秦姌还是紧张,在心里做心理建设。
顾家。
顾先生和顾太太早早在门口等待。
太太为先生整理衣襟,“你一会儿要温柔的笑,不许把商场那套威严用在儿媳妇和孙女身上。”
先生点头,瞥见惊鸿资本集团的商务车行驶过来,脸上露出温和笑容,“来了。”
商务车停下,两人携手下台阶。
顾临洲笑意飞扬的下车,绕过车头时说:“爸,妈,儿子终于把儿媳妇给你们带回来了。”
副驾驶门打开,顾临洲牵住秦姌手,带她下车。
秦姌紧张的没了职场中的镇定,怯怯地看向两位长辈。
如顾临洲所说,顾先生和善,顾太太温婉,都面带笑容。
顾临洲的父母知道当年的事,丝毫不怨她吗?
“姌姌,这是爸妈。”
秦姌听到顾临洲的话,晦涩开口,“爸爸,妈妈,很对不起......”
“姌姌。”顾太太热情的拉住港城儿媳妇的手,一笑如春花初绽,温暖了秦姌的心。
怎么可能不怨,那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因为秦姌无辜进了监狱。
若不是儿子发话,若不是儿子坚定相信心爱的女孩有苦衷,她可能早就去港城找秦姌了。
但是知悉真相后,对秦姌,顾先生和顾太太只有心疼。
“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顾太太说着,温柔地拥住秦姌,“都过去了,以后你是咱们顾家人,是我和爸爸的亲闺女。”
婆媳俩拥抱中笑着红了眼眶。
财阀顾先生霸气说;“孩子,以后你是顾家的掌上明珠,谁要是欺负你,就是和顾家为敌。”
婆媳俩分开,秦姌终于不紧张了,泪光闪烁的点头,“谢谢爸爸妈妈。”
“顾叔叔顾阿姨。”黎惊宴和夜浓抱着顾云开下车。
看到可爱漂亮的小粉团子,顾先生顾太太开心的眉开眼笑。
顾太太伸手抱孙女,“奶奶的小孙女,快让奶奶抱抱。”
顾云开抬起小手,先说:“爷爷奶奶,你们不要生我妈咪的气,我妈咪为我爸爸吃了很多苦。”
“我妈咪很辛苦,偷偷哭了好多次。”
“我妈咪梦里都想着救我爸爸。”
“......”
秦姌惊讶,又满眼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小姑娘,她还不到三岁,没人教她,她怎么说出这些话的。
顾先生慈祥地说:“宝宝,爷爷奶奶不是气你妈咪,是气你爸爸,是你爸爸没用,爷爷奶奶气他查的晚。”
顾临洲:“......”
顾云开说:“也不要气我爸爸,我爸爸最爱我妈咪。”
顾先生:“......”
“姌姌把孩子教的真好,小云开是我见过最懂事的孩子。”顾太太夸赞完就敛笑,认真说,“宝宝放心,爷爷奶奶谁都不气,和你爸爸一起爱你妈咪,好不好?”
顾云开开心的笑起来,这才朝奶奶伸开手,“奶奶抱。”
小姑娘懂事还嘴甜,把长辈哄的心花怒放。
黎惊宴小声问秦姌,“姌姌,还紧张么。”
秦姌摇头,笑眼如一弯新月,“公公婆婆让我体会到父爱母爱。”
夜浓说:“太好了,姌姌的前半生有多坎坷,后半生就有多幸福。”
一家人在客厅聊天。
顾先生哄孙女,顾临洲陪老婆,顾太太在和黎惊宴她们说话,“惊宴夜浓,姌姌和临洲出事的时候,幸好遇到你们,有你们俩帮忙,云开才能平安出生,这对苦命鸳鸯才能重逢。”
拍了拍俩姑娘的手,顾太太说:“叔叔阿姨谢谢你们。”
“不客气的阿姨,我们俩一旦认定个闺蜜,就是闺蜜最坚强的后盾。”
顾太太笑看三人,欣慰说:“有一种感情,比爱情长久,比亲情亲密,那就是你们三个的闺蜜情。”
三闺蜜相视一笑。
顾太太问儿媳妇,“姌姌,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回京之前一家三口商量过,“妈妈,我和顾临洲喜欢中式婚礼。”
“好,爸妈现在就开始为你们操办婚礼,你们......”
“爸妈。”顾临洲倏然起身,急不可耐说:“我先带姌姌去领证。”
秦姌:“......”
-
当天下午,夜浓陪谢延深回部队。
秦姌和顾临洲领证之后,被顾临洲圈在顾家三天。
若不是去接夜浓,还出不来门。
下午三点,黎惊宴去顾家接了秦姌,和她一起部队去接夜浓。
秦姌喝了几口闺蜜买的奶茶,问道:“惊宴,公司这两天忙不忙?”
“不是很忙。”黎惊宴敲着方向盘说:“姌姌,顾临洲和太子爷是兄弟,有没有跟你说太子爷这两天在忙什么?”
忙的每天很晚才回霞公府。
顾临洲说太子爷在筹办求婚,秦姌没告诉闺蜜这个惊喜,“太子爷刚调来京监会,事情多。”
和太子爷说的一样。
等太子爷的工作进入正轨,带他回家见黎先生和京女士。
黎惊宴如是想。
——东南某区。
夜浓和谢延深出了部队大门,看到车边的俩闺蜜,夜浓立马将取下的军帽交给谢延深,朝闺蜜跑过去。
“惊宴姌姌,想死我了。”
三闺蜜热烈拥抱。
抱着抱着,黎惊宴嗅到夜浓身上散发的味道有些熟悉,轻轻推开她,“夜浓,你身上什么味儿?”
这个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夜浓低头嗅了嗅自己,啊了一声,“我刚才跟谢延深去队里的野生动物园玩了,给小老虎洗澡,还抱了他们驯服的欧亚猞猁,身上应该是抱猞猁留下的味道。”
“惊宴姌姌你们知道猞猁吧,屠狼机器,狼看到猞猁......”
“宴宝你怎么了?”夜浓说着说着,发现惊宴脸色越来越苍白,疑惑又担忧,“身体不舒服,还是被我身上的味道熏着了?”
黎惊宴忽然后退一步,背靠车时,秦姌忙扶住她,“惊宴,是不是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