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厢。
温玉溪吃醉了酒,意识有些不太清醒。
酒足饭饱之后,又感觉格外地困。
便倒头睡到了桌案上。
但心底还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别忘了正事。
他便强撑着睡意,闭上眼睛,倒在那里假寐。
困意如潮水,来势汹汹。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那师兄弟两人在讨论符纸的事情。
见没说什么有用的,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小二哥“石破天惊”的叫声给震醒。
温玉溪想直接站起来,欣赏一下‘人鬼大战之巅峰对决’。
啊,不是!
但他的人设是热情好客,酒量奇差,毫无城府之人。
喝的烂醉,若是那么快醒来,该如何解释呢?
就在温玉溪在起来与不起来反复横跳的时候。
小二哥姗姗来迟。
“你们几个,把东家扶到楼下去。”
话音刚落,左右两边各一个人,架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座位上扶了起来。
此时不醒,更待何时呢?
可总得有个由头吧。
温玉溪绞尽脑汁地想,人也轻飘飘地被人架到了屋外。
正在这时,王富贵房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这是.....战局打响了?
不行不行,再不醒来,就要错过这次实战观摩经验了。
温玉溪思量以前在网上看到了,被动醒来的方法。
比如,被人摇醒。
额,这个pass。
这些小二恨不得把他当祖宗一样伺候,才不会触碰东家的霉头,还会仔细掂量着怎么能服侍地更称心一些。
疼......疼醒?
温玉溪心里一喜,对头,就是这个了。
他放松浑身肌肉,全身无骨头似的瘫软下去。
我倒!
“啪”的一声,被人大力给搀扶了起来。
领头的小二哥横眉倒竖:“你们仔细着些,若是摔到了东家,准备扔了饭碗走人吧。”
“是是是,小的一定更小心些。”
温玉溪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挂在了那两人身上。
他两人大手扣着他的肩膀,几乎不能动弹。
妈的,这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温玉溪真是欲哭无泪。
他不舒服地扭动身子,眉头紧皱,口中呓语:“快放我下来,难受,不要扶我,我自己走。”
领头地小二哥满脸堆笑:“东家您醒了?”
“醒了,快放开我。”
温玉溪眯起眼睛,脸色严肃,语气有些不耐烦。
领头小二哥朝另外两人使了使眼色。
很快,他便感觉到身上的力道卸了下去。
温玉溪嘴角轻轻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此时不倒,更待何时。
“噗通”一声。
水灵灵地摔倒在了地上。
“哎哟,疼死老子了,谁他娘的摔我!”
温玉溪‘吱棱’从地上坐了起来。
手扶着腰,揉个不停,口中哀嚎不断:“疼疼疼,你们干什么吃的,都不想干了吗,敢摔老子。”
三个人瞬间傻眼了。
另外两个人急忙摊手,和我没关系。
领头小二哥,只觉火气蹭蹭直冲脑门:“还不赶快扶东家起来!”
那两人急忙去搀扶。
被‘怒火中烧’的温玉溪‘啪’地拍开胳膊。
“都给我滚,我自己起来。”
那两人讪讪地弯腰站着,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心里不由嘀咕。
东家平时瞧着挺好脾气的一人,怎么发起酒疯来,也是那么黑白不分。
可见,喝酒害人。
温玉溪不想作的太明显。
挣扎了几下,终于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微眯着双眼,指着领头的小二道:“我那两位朋友呢,快叫来,这还没醉呢,怎么能走呢。”
小二朝另外两人摆摆手,让他们下去。
然后贴着温玉溪小声说道:“东家,您请来的那两位朋友,在旁边屋里捉鬼呢,您再稍等片刻,等将小鬼捉到,再与他们痛饮也不迟。”
温玉溪眼睛猛然一亮,酒意去了大半,对驱鬼之事,跃跃欲试。
“除鬼?那我也要去看看。”
他说完,不等小二哥劝阻,急忙朝王富贵的房间狂奔而去。
‘砰’一声,房门被温玉溪从外面推开了。
“萧兄、云兄我来了!”
门刚打开,便有一个人高的黑影朝他压了过来。
速度奇快,准头极好,直直地砸向温玉溪。
他脑袋瞬间懵逼了。
今天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温兄,快躲开。”旁边有人高声喝道。
在那怪物离他零点零一米的时候。
温玉溪还抽空翻了个白眼。
老子要是能躲开,能不躲吗。
这次真是欲哭无泪了。
不知道这怪物砸的人疼不疼。
温玉溪甚至都闭上了眼睛。
可怜他这个,从前打疫苗都怕疼的人。
穿到此处,屡屡要受到切肤之痛。
他甚至悲愤地想,去他娘的,老子拼了!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之后,双手甚至朝前方伸了出去。
‘砰’,一道剧烈的响声在耳侧响起。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温玉溪掀开眼帘。
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前面。
温玉溪呆呆地看着他。
屋中氤氲着的灯光落在他漆黑的面具之上,将时常陷在阴影之处的身影推到了明亮之处。
天青色的衣袍微微浮动,额头的碎发也随之飘动。
他的整张脸被黑色面具笼罩着,除了那双漆黑的眸子和微抿的薄唇。
冷清之中,一股肃杀、阴冷之气笼罩而来。
却又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这人是谁?
为何要将自己救下?
温玉溪自己都懵逼了。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重要的人物,甚至可以说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人物。
可似乎,在他一帆风顺的背后。
总会有一张手掌,在支撑着他的后背。
同时,那后背也永远背向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
当然了,温玉溪可不是那么玻璃心的一人。
自来便相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么帮自己,自然是有所图谋。
不过这在背后默默支撑的倒是少见。
莫不是父亲或者大哥给自己留下保护自己的人?
但是,看刚才那身法,应该也是个修真者。
他家人既然有那么大能耐,那大哥的筋脉为何治不好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