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清闻言眉头微皱,疑惑不解地继续问道:“怎么会这样犹豫呢?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呀!”
小晴的眼神黯淡下来,情绪显得十分低落,缓缓开口讲述道:“自从他找到我的那天起,就强行要了我。虽然如今怀上了他的骨肉,但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对我根本毫无爱意可言。”
挽清听着小晴的诉说,心中一阵酸楚,连忙安慰并出谋划策道:“既然如此,那你日后可有什么具体的打算?要不,干脆让我将你护送回原来的地方去吧?或许那里才是最适合你的归宿。”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黄离突然插话道:“不必回去了,据我所知,姬望恐怕此时已经不在宫中了。”
黄离在听完小晴的遭遇之后,心情沉重地站起身来,走到小晴面前,满怀愧疚地向她深深鞠了一躬,诚挚地道起歉来:“实在对不起,都怪我考虑不周。当时我真的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如此迫不及待,我原以为你能够毫发无损、完璧归赵般回到这里。对此,都是我的过错,请你原谅。”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去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些了,而且我也不排斥和他在一起,就是心里有些难过而已。”小晴赶紧站起来说道。
“更何况当时那种情况,那是最好的的方法。”
“要不你去六楼吧,让牡丹姨姨来照顾你如何?”挽清面带微笑地向陈晴提议道。
陈晴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回应:“我不太喜欢生活在人多嘈杂的地方。”她的目光有些黯淡,似乎对这个安排并不满意。
挽清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眼前一亮,说道:“那这样好了,你还是回到我们的庄子上去住吧。我觉得就算凌叔叔当上了皇帝,那个庄子他应该也不会收回去的。毕竟,那可是承载着我许多美好回忆的地方呀!而且就算他真把庄子收走了,想必也会给我留个念想的吧!”说完,挽清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陈晴。
听到这话,陈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真的可以回到那里去吗?”声音中带着些许不确定和期盼。
“当然可以啦,为什么不行呢?”挽清连忙点头应道,“那里有我们儿时一起玩耍的快乐时光,村子里的小伙伴们大家也都彼此相熟。相信你回去后一定能感受到那份温暖和亲切的。”说着,挽清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顿了顿,挽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补充道:“哦,对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继续装作是我的身份,反正我一点儿也不介意的哟!”
然而,陈晴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欲言又止地道:“可是……”
不等陈晴把话说完,挽清便果断地打断了她:“哎呀,别可是啦!没什么好顾虑的。实话告诉你吧,我自己以后可能都不会在那里待太长时间了,说不定根本就不在那儿住了呢!所以啊,你就放心大胆地回去吧!”
“小姐是打算离开吗?”陈晴一脸关切地问道。
只见那位名叫挽清的女子轻轻颔首,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是啊,如今我可算是彻底恢复自由之身啦!想当年,无论走到哪里都得提心吊胆,生怕被人识破身份招来欺君大罪。而现在不同了,再也没人能够束缚我的脚步,可以随心所欲地畅游天下,这种感觉真是美妙极了!”她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已经置身于那自由自在的旅途之中。
陈晴听后不禁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劝道:“小姐,即便如此,您在外漂泊总需要有个安稳的居所吧。”
然而,挽清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洒脱地笑道:“哈哈,这世间之大,何处不是我的家?正所谓四海为家嘛,又怎会找不到一处容身之所呢?”
陈晴见劝说无果,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下定决心:“既然小姐心意已决,那我便先回庄上去了。”
挽清点了点头,微笑的递给陈晴,柔声道:“好,你且回去吧。这些银钱你拿着,若是日后庄子真被将军府收走或是发生其他变故,你可用它做点小生意赚些钱财。到时候若无处可去,就在附近寻块空地盖间小屋,也好有个遮风挡雨之处。还有,我衷心希望你能平安生下腹中的孩子,让他陪伴在你身旁,给你带来些许慰藉和欢乐。”
“或者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尝试再寻觅一个心上人。不过嘛,这些都是日后之事啦,你无需为此过度忧虑。放心好了,我定会嘱托他们务必悉心照料于你。”挽清稍稍思索后,轻声说道。
陈晴听闻此言,心中满是感动与感激之情,连忙向挽清行礼道谢:“多谢小姐关怀!小女子无以为报!”
“哎,快别这般客气,这又算得了什么呀。其实啊,我还得要好好地谢谢你才对呢。你瞧瞧,为了咱们这个社会,你可是付出了如此之多,实在令人钦佩不已呐。快快快去歇息歇息吧,千万别累垮了身子骨哟。来,冬阳,你带她回房去好生休养一番,顺便给她仔细做个全面的检查,看看是否存在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挽清见诸事皆已妥善安置妥当,便赶忙催促冬阳带陈晴前去休息调养。
随后,冬阳应诺一声,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陈晴返回房间去了。
待二人离去之后,挽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自言自语道:“哎呀呀,总算是将她的事儿给处理妥当了。这下可好,轮到离哥哥你啦。我怎么觉得你的情况反倒更为扑朔迷离一些呢?”说着,挽清转头望向始终在一旁静静聆听的黄离,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说起来,当初得知你被派遣前往参与那场谈判之时,我的心头便涌起了诸多疑惑不解之处。为何咱们这边竟能如此干脆利落地就将整个国家拱手相让给那清国呢?依我看来,此事背后想必定然另有隐情吧?”挽清首先抓住一点疑惑就开始问道。
“当然有原因了,不然的话,谁能会那么痛快呢?”黄离一脸神秘地说道。
“那快给我讲讲到底是什么情况呀!”挽清满脸期待,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只见黄离轻轻拍了拍挽清的肩膀,安抚道:“别急别急,咱们稍安勿躁。小蓉,凌霄除了叫你带她们来这里之外,可还有交代别的什么事么?”
小蓉摇了摇头,回答道:“并没有吩咐我其他事情,只是让我将她们带来此处而已,其余之事一概未提。”
黄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对小蓉说道:“如此说来,眼下凌霄或许正急需你的帮忙呢,你还是赶紧回宫去协助他吧!”
小蓉不禁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需要我?可是为何呢?”
黄离微微一笑,故作高深地回应道:“这个嘛,你回到宫中自会知晓其中缘由的。”
听到这话,小蓉虽然心中仍存疑虑,但也不好再多问,于是拱手道别:“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一步告辞了。待过些时日,再来探望诸位。”言罢,转身离去,身影渐行渐远。
看着小蓉远去的背影,挽清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凑到黄离身旁,轻声问道:“哎呀,离哥哥,难道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让她晓得不成?怎的还特意将她支开啦?”
“嗯……有些话的确不太想让她听到呀,毕竟日后她极有可能成为尊贵无比的皇后呢!”黄离面色凝重地缓缓说道。
“哦?竟然如此?这事儿已经确凿无疑了吗?”挽清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地追问道。
“应当差不离儿了吧!这不正是师母的一番良苦用心嘛!我定然会竭尽全力助其达成所愿的。”黄离语气平淡,然而目光之中却透露出坚定之色。
“不必如此勉强自己啦,妈妈可不是那种拘泥刻板之人哟!她不过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罢了。”挽清连忙宽慰道。
“话虽如此,可我仍需尽力而为才好啊!要不然凌叔叔岂不是无人陪伴左右了么?像他那般英俊潇洒的大帅哥若孤身一人,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黄离一脸惋惜地感慨着。
“你……怎会生出这般念头来?”挽清听闻此言,不禁大为震惊,甚至险些怀疑眼前之人是否已遭他人夺舍。
“哎呀,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啦,你别老是用这种审视的眼光盯着我好不好?我还是原来那个我呀,哪能轻易就被旁人给夺舍了去呢?除非我命丧黄泉,否则即便是死,我的肉身也定会随之消散无踪的,绝不会给任何人留下可乘之机的!”黄离赶忙解释起来,双手还不停地在空中比划着以增强说服力。黄离坚定的说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然心里老是觉得不踏实呀!真不知道妈妈回到那边之后会变成什么样。”挽清微微垂着头,声音轻得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此刻她的表情与方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之前还洋溢着笑容的脸庞现在却布满了忧虑和不安。
站在一旁的黄离见状,连忙安慰道:“一定会很好的啦,有我师傅在呢,绝对不会让阿姨遇到任何不好的事情。”
听到这话,挽清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崇拜你师傅呀?难道他就不能不管我妈妈吗?”
黄离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可不行!我师傅可是非常痴情且长情之人呐。如此危险的地方他都义无反顾地跟着过来了,又怎么可能在回去以后不珍惜师娘呢?”说这番话时,黄离的语气十分坚定,似乎对他师傅的为人深信不疑。
“原来是这样啊……”挽清轻轻叹了口气,但很快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愁容,接着喃喃自语道:“唉!要是这样的话,妈妈是不是就再也想不起我了呢?”想到这儿,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般难受。
黄离赶紧宽慰道:“哪能啊!师母这十年来将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了你的身上,她对你的爱比山高、比海深,怎么可能会轻易忘掉你呢?你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啦?”
“没有啦,其实是我很想妈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那慈祥的面庞,听到她温柔地呼唤我的名字。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对妈妈的思念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我难以入眠。”挽清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快了,用不了多长时间这里的事情就能妥善安排好了,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启程离开了。相信很快你就能与妈妈团聚了。”黄离微笑着安慰挽清,他的目光充满了温暖和鼓励。
“安排好?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从一开始你就没跟我说清楚过,我心里头现在可是有一箩筐的疑问等着你来解答呢!”挽清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黄离。
“这个嘛……说来可真是话长了,不过既然你这么着急想听,那我就慢慢地从头开始给你讲吧。”黄离挠了挠头,似乎在整理思绪。
“哎呀,什么慢慢讲啊!你能不能痛快点儿直接告诉我啊!我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挽清跺了跺脚,脸上露出些许无语的表情。
“瞧你这急性子,别急嘛,听我慢慢道来。”黄离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关键是我实在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些事儿啊,所以才特别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倒好,一直在这儿磨磨蹭蹭的,半天都说不出个重点来。”挽清气鼓鼓地抱怨道。
“其实并不是我故意瞒着你不肯说,只是这件事确实比较复杂,一时间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又该怎么组织语言才能把整个情况给你解释清楚。”黄离一脸为难地解释道。
“唉!你真磨叽,我睡觉去了,等你想好怎么说再说吧!”挽清打着哈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