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村庄被笼罩在一片明亮之中。溪边的草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欢快地歌唱。
卫雨氲端着一个木盆,盆里放着几双鞋子,来到了溪水边。她蹲下身子,将鞋子拿出来放在溪边的石头上,挽起了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臂。她先把刷子在溪水里浸湿,然后蘸了些皂角粉,开始认真地刷起鞋子来。刷子与鞋子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唰唰”声。
正当卫雨氲专心刷鞋的时候,翟树人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沿着溪边的小路走来。他今天心情格外好,刚刚在集市上卖掉了一批自家果园的水果,收获满满。
翟树人一眼就看到了溪边的卫雨氲,他眼睛一亮,嘴角上扬,加快了脚步走到她身边。“雨氲,这么热的天还刷鞋子呢?”
卫雨氲抬起头,看到是翟树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是啊,鞋子脏了,趁着中午有空就来洗洗。你这是从哪儿来呀?”
翟树人在卫雨氲身边蹲下,看着木盆里的鞋子说:“刚从集市回来,今天水果卖得可好了。”
“那可真不错呢。”卫雨氲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刷着鞋子。
翟树人看了看清澈的溪水,又看看卫雨氲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心中突然有了个主意。他悄悄地把手伸到溪水里,然后趁卫雨氲不注意,快速地向她泼了一些水。
卫雨氲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水泼到,“啊”地叫了一声,那声音在安静的溪边显得格外清脆。她放下手中的刷子,一脸惊讶地看向翟树人,随后反应过来,眼睛里带着一丝嗔怪:“翟树人,你干嘛呀!”
翟树人则是笑得前仰后合,他站起身来,双手还在溪水里蘸着水,做出随时准备再次泼水的姿势,“哈哈,看你这么热,给你降降温。”
卫雨氲也站起身来,她可不想就这么被捉弄,毫不犹豫地伸手到溪水里,捧起一大捧水就向翟树人泼去,嘴里喊着:“你还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一大捧水向着翟树人泼去,他躲避不及,被泼了个正着。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脸,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的衣服也湿了一片,紧紧地贴在身上。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厉害了。
“好啊,你居然反击得这么猛。”翟树人边说边迅速捧起两捧水,朝着卫雨氲泼去。
卫雨氲想要躲避,可是溪边的路比较窄,她只能往旁边的草丛里躲,但是还是被泼到了一些水。她的头发被水打湿了一小部分,几缕发丝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有些狼狈却又透着一种俏皮。
“翟树人,你太过分了!”卫雨氲假装生气地喊道,然后又快速地弯腰捧水进行回击。
翟树人一边躲避一边笑着说:“这才有意思嘛。”他的身体灵活地在溪边跳动着,像一只敏捷的小鹿。
卫雨氲看到自己总是泼不到他,心里有些着急,于是她想到了一个主意。她故意装作很生气,然后转身背对着翟树人,做出要走的样子。
翟树人看到卫雨氲转身,以为她真的生气了,赶忙停止了泼水,走上前去,一脸歉意地说:“雨氲,对不起啊,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生气了。”
就在他靠近卫雨氲的时候,卫雨氲突然转身,手里捧着满满一大捧水朝着翟树人泼去。翟树人完全没有防备,被泼了个正着。
“哈哈,让你上当了。”卫雨氲开心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一样灿烂。
翟树人被泼得有些懵,但很快也反应过来,他装作很懊恼的样子说:“哎呀,你可真狡猾。”然后又开始和卫雨氲互相泼水。
他们在溪边你追我赶,泼水的力度和频率也越来越大。卫雨氲的鞋子被溪水浸湿了,她也顾不上,只是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翟树人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紧紧地贴在他健壮的身体上,但他毫不在意,眼睛里充满了欢笑和活力。
突然,卫雨氲脚下一滑,身体向后倾倒。翟树人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拉住了卫雨氲的手臂。卫雨氲被拉得向前扑进了翟树人的怀里。
两人的身体瞬间贴在一起,他们都愣住了,刚刚还喧闹的溪边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只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溪水潺潺的流淌声。
卫雨氲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能感受到翟树人的心跳声,那声音强而有力。她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抵在翟树人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翟树人也有些尴尬,他的手还紧紧地抓着卫雨氲的手臂。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轻声说:“雨氲,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卫雨氲低着头,轻声说:“我没事,刚才谢谢你了。”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翟树人又捧起一捧水,轻轻洒向卫雨氲,笑着说:“那我们继续玩吧。”
卫雨氲抬起头,看到翟树人脸上真诚的笑容,心里的尴尬也减少了许多。她也捧起水,和翟树人又开始了愉快的泼水嬉戏。
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疯狂地泼水,而是有一些小玩笑似的互相泼水。卫雨氲会趁翟树人不注意,偷偷地在他的后背上洒一点水,翟树人则会假装没发现,等卫雨氲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转身向她泼水。
有时候,他们会互相用水枪攻击。翟树人用溪边的芦苇杆做了一个简易的水枪,他把芦苇杆中间的芯掏空,然后在一端绑上一个小竹筒,这样一个简易水枪就做好了。他把水枪递给卫雨氲,说:“雨氲,这个给你玩。”
卫雨氲好奇地接过水枪,在溪水里吸满水,然后朝着翟树人射去。翟树人没有躲避,而是站在那里被水射中,笑着说:“好舒服啊,这水枪真好玩。”
卫雨氲看到他这样,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又吸满水,和翟树人玩起了水枪大战。他们在溪边跑来跑去,互相用水枪射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都有些累了。卫雨氲的头发已经湿透了,衣服也湿了一大半。翟树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衣服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们坐在溪边的石头上休息,看着溪水缓缓流淌。卫雨氲把脚伸进溪水里,感受着溪水的清凉。翟树人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在溪面上打水漂。
“看我能打几个。”翟树人说完,用力把石头扔向溪面。石头在溪面上跳跃了几下,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哇,你好厉害啊。”卫雨氲赞叹道。
“你也来试试。”翟树人把一块石头递给卫雨氲。
卫雨氲接过石头,学着翟树人的样子,把石头扔向溪面。可是石头并没有像翟树人扔的时候那样跳跃,而是直接沉了下去。
“哈哈,这个也是需要技巧的。”翟树人笑着说,然后细心地给卫雨氲讲解打水漂的技巧,“要找一块扁平的石头,然后侧身,手臂要平,用力甩出去,让石头尽量贴着水面。”
卫雨氲按照翟树人教的方法,又试了一次。这次石头在溪面上跳了两下,虽然没有翟树人打得好,但她还是很开心。
“我成功了!”卫雨氲兴奋地喊道。
休息了一会儿后,卫雨氲重新蹲下身子,捡起刷子继续刷剩下还没刷完的鞋子。翟树人也在她旁边蹲下,看着她刷鞋的动作。
“雨氲,你刷鞋子真是认真呢。”翟树人说道。
“那当然,鞋子刷得干净,穿起来才舒服。”卫雨氲回答道。
翟树人捡起一根树枝,在溪水里划动着,搅起小小的旋涡。“你知道吗?今天在集市上,我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小物件。”
“什么小物件呀?”卫雨氲好奇地问。
“是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猴子,小巧玲珑的,特别精致。那雕刻的纹理就像真的猴子一样,眼睛都栩栩如生。”翟树人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听起来好可爱呢。是谁雕刻的呀?”卫雨氲问道。
“是一个外地来的手艺人,他的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雕。我当时就想,要是咱们村里也有这样的手艺人就好了。”翟树人感慨地说。
卫雨氲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我们村要是能多些手艺人,一定能让村子变得更有活力。”
翟树人看着卫雨氲已经刷得差不多的鞋子,说:“雨氲,我来帮你把鞋子漂洗一下吧。”
卫雨氲有些惊讶,“不用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刚刚还一起玩水呢。”翟树人说完就伸手拿过卫雨氲手中的鞋子,放到溪水里漂洗起来。
卫雨氲看着翟树人认真漂洗的样子,心中充满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