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须磨号遭受重创的同时,华夏陇号战列舰的指挥室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总司令鲍超站在海图前,目光锐利地盯着远处那艘正在挣扎的日本防护巡洋舰。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是战术成功后的自信。
“给我追着打。”
鲍超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的命令迅速通过传声筒传达到了炮塔和舵手的位置。
华夏陇号战列舰的巨大炮塔缓缓转动,调整着炮口的方向,瞄准了须磨号的身影。
作为一艘战列舰,华夏陇号拥有更厚的装甲和更强大的火力,在这场不对称的战斗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主炮准备,开火!”
随着鲍超舰长的命令,华夏陇号的主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巨大的炮弹划破长空,带着毁灭的力量飞向须磨号。
炮弹准确无误地落在须磨号的周围,掀起了一道道巨大的水墙,有的甚至直接命中了目标,造成了严重的损伤。
须磨号在华夏陇号的炮火下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摇摆不定,甲板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岛村速雄和他的船员们拼尽全力进行反击,但面对战列舰的强大火力,他们的努力显得微不足道。
鲍超继续指挥着战斗,他的目标是彻底瘫痪须磨号的战斗力,迫使它投降或者沉没。
华夏陇号像一只猎豹追赶着猎物,不断缩短与须磨号的距离,同时保持着炮火的压制。
“继续保持火力输出,不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鲍超下达了新的命令,他知道,只要保持这种压力,胜利就在眼前。
而须磨号,在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中,似乎已经注定了它的命运。
在完成了四轮单炮塔的精准射击之后,鲍超舰长站在指挥台上,冷静地观察着海面上的动静。
他深知此刻的每一炮都可能决定着战斗的走向,于是果断地下达了新的命令:“所有主炮塔,以最大战斗射速,向右舷齐射!”
命令迅速传达到了各个炮塔,炮手们立即调整姿态,准备新一轮的攻击。
随着鲍超的一声令下,四个主炮塔同时喷吐出愤怒的火舌,炮弹划破空气,带着毁灭的力量向预定目标飞去。
海面上,炮声震天,仿佛连海水都被这股力量所震慑,波涛汹涌。
远处的货轮和难民船上,人们的注意力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声所吸引。
船长站在船头,望远镜紧贴着眼睛,试图辨认出这突如其来的火力来源。
当他看到那四个不断闪动着巨大火光的炮口时,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重型铁甲舰?!”船长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他虽然不是军人,但也能从那庞大的舰体、厚重的装甲以及强大的火力中,感受到这艘战舰的恐怖。
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撼,同时也为船上无辜的难民们感到担忧。
此刻,不仅是船长,货轮和难民船上的每一个人都被这艘重型铁甲舰的出现所震撼。
他们知道,在这片海域上,这样的战舰无疑是最强大的存在。
只不过受限于横摇周期及装填角度的技术限制,陇号战列舰的主炮战斗射速不得不降到了每分钟一轮。
这种情况下,尽管射速不及预期,但战列舰级别的火力仍然是恐怖的。
陇号战列舰上的305巨炮,每一轮射击都能释放出毁灭性的力量,这对于任何敌对舰船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须磨号,作为日本海军中被划分为三等巡洋舰的小型防护巡洋舰,其装甲和火力都无法与战列舰相提并论。
须磨号的装甲较薄,火炮口径也远小于战列舰的主炮,因此在面对陇号战列舰这样的重型战舰时,它显得尤为脆弱。
当陇号战列舰的主炮齐射时,须磨号的船员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震撼。
即便射速降至每分钟一轮,那连续的炮击也足以对须磨号造成致命的伤害。
黄绿色的海浪如同凶猛的猛兽,不断地冲击着须磨号的甲板,每一次拍打都让炮组成员们东倒西歪,难以稳住身形。
海浪中的有毒水雾弥漫在空气中,岛村紧咬着牙关,嘴里充斥着苦涩的味道,他深知这是海战中常见的毒气泄漏,让人难以忍受。
就在陇号战列舰的齐射进行到第二轮时,两枚400kg级的高爆炮弹如同死神的使者,准确地命中了须磨号的右舷。
这艘不足三千吨的防护巡洋舰,在设计上就没有考虑到能够抵御如此重型炮弹的侧舷装甲带。
即便有,面对这样的攻击,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炮弹以极高的速度穿透了须磨号薄弱的舰壳,裹挟着巨大的动能,内部的四十多公斤立德炸药在瞬间引爆。
舰体内部的穹甲在这股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无力,两枚高爆弹的同时爆炸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几乎将须磨号的龙骨震断,舰体上被撕开了两个巨大的破洞。
海水如同脱缰的野马,迅猛地从侧舷涌入舰内。
轮机兵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海水就已经顺着破损的管道倒灌进了高压锅炉里。
这一致命的错误引发了威力惊人的蒸汽爆炸,一声震天的轰隆巨响之后,须磨号的身影在海面上消失了。
舰上的船员们,连同岛村舰长,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失去了生命。
须磨号的沉没,再次证明了在战列舰的绝对火力面前,小型巡洋舰的脆弱。
海面上,只剩下陇号战列舰傲然地行驶着,而须磨号的沉痛教训,只不过是这场海战中的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