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给你提个醒，隔壁老王很坏的！
“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老王那边联系比较密切的大佬，有这么几个……”
廖清欢毫无顾忌地从好看的小嘴里迸出几个“惊天动地”的名字。
这下连陈予权都吃惊了。
这几位，确实都是滨海数得着的大人物，其中多数和戴维均地位相当，有一位甚至排名还在戴维均之上，是滨海最核心决策圈的超级大佬。
难怪老王那么底气十足，敢于当众夸下海口。
这几位之中的任何一位发句话，戴维均都得好好考虑一番。没来由的，得罪同僚干什么？
“幸好，没有一号二号人物。”
稍顷，陈予权轻轻舒了口气。
老王的人脉圈子里，真要是包括这两位中的任何一位，那他们都可以歇菜了，还竞个屁的标，直接认输出局就是。
一号或者二号人物亲自发话，戴维均连考虑的余地都没有，除了照办不会有其他选择。
否则以后连戴维均自己都要靠边站。
只要没有一锤定音的大人物帮江都证券说话，那就还有争取的机会。
“就算有一号二号人物，人家也不会公然出面的……”
廖清欢却没有陈予权那么乐观，轻轻摇了摇头，忧虑之情，毫无遮掩。
“不会！”
陈予权很笃定地摇头。
“老王真有那么大能耐，今天开会的排位就不会是那样的。这可是第一次预备会议。”
第一次预备会议，也等于是个“判例”，今天的排位定下来，以后没有特殊情况，就不会有什么改变了。
甭管老王关系网再强，再牛逼，以后他和江都证券都只能委委屈屈地排在第三的位置。
如果他背后真有一号二号人物撑腰，再给戴维均三个胆子，也不敢这么排位。
毫无疑问，戴维均是在很隐晦地敲打老王——别以为你熟人多就牛逼，项目管理部这边，是我老戴说了算。
场面上，人心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之外。
廖清欢一想，果真如此，顿时精神一振，望向陈予权的双眸，变得亮晶晶的。
“陈总，你们家族，在静江一定很有名吧？”
廖清欢笑吟吟地问道。
你小子对场面上的道道那么门清，一准是个“二代”，家里少不了衙门的大佬。
这玩意，必须是打小环境熏陶，要不就得是自己在系统内摸爬打滚多年，才能得窥门径，否则你永远搞不清楚那些弯弯绕。
陈予权哈哈一笑，说道：“廖总，这回你猜错了，我就是赤贫阶层出身。就半年前，我差点连饭都吃不上，你信么？”
“我信！”
廖清欢直接点头，满脸戏谑。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南方这地儿，一夜暴富的神话确实不少，半年时间，陈予权能够身家千万，或许勉强还有那么一丝机会，但这风度这气质，区区几个月却绝对培养不出来。
三代才能出贵族，不是没道理的。
正好这个时候，服务生将他俩点的菜品送了上来，暂时打断了对话。
看着面前热气腾腾，滋滋冒油的牛排，陈予权食指大动。
他确实有点饿了。
这些日子，跟卫汝嫣黏在一起，消耗蛮大的。
他还得维持超大强度的“恢复训练”，还得为几个公司的事殚精竭虑。
不多吃点东西，怎么补充得了。
“廖总，那我就不客气了。”
廖清欢微笑着抬起胳膊，做了一个“请用”的手势。
陈予权随即据案大嚼起来。
当然，吃相很斯文，也绝不吧唧嘴。
廖清欢微微一笑，也开始用刀叉对付碟子里的牛扒。
陈予权吃饭的速度很快，两客牛扒吃完，廖清欢那边，还剩下一小半没动呢，正翘着兰花指，不紧不慢，优雅地继续切割。
陈予权开始吃意粉，不过速度放慢了许多。
尽量和其他人同步吃完，也是社交礼节的一种。
要不你早早完事了，眼睁睁看着人家吃，算怎么回事？
尴尬不尴尬？
食不言寝不语，是陈予权一直以来受的教育，让廖清欢对他的好印象，更进一步。不知不觉间也加快了速度。
片刻后，两人同时放下刀叉。
再看看两人的盘子，都是吃得一点不剩，顿时相视一笑。
“在国外好几年，习惯了不浪费粮食。”
廖清欢嫣然一笑，说道。
“好习惯。”
陈予权夸了一句。
服务生上前收走餐具，两人端着饮料，继续话题。
“陈总，其实今天这个聚会，我没有告诉我舅舅……”
廖清欢有点调皮地笑了一下，轻声说道。
这话陈予权不好接。
妹纸，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就生理年龄而言，廖清欢比他大几岁，不过心理年龄嘛，就不好说了。廖清欢在陈予权眼里，也是妥妥的“小妹纸”一枚。
廖清欢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说道：“我主要是想提醒你一句，老王那个人，很记仇，睚眦必报。”
陈予权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很关注地望着廖清欢。
这句话应该才是重点。
廖清欢轻轻点头，说道：“类似的遭遇，好多公司都有过。要不你以为，为什么只有二十几家公司过了竞标申请？这么大的项目，滨海一两万家房地产公司，怎么也得来个一两百家竞标才像模像样。”
陈予权略感诧异：“王总这么拉仇恨的吗？”
对陈予权嘴里不小心冒出来的后世网络用语，廖清欢秒懂，说道：“他无所谓，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表明自己的强势。反正别人也拿他没办法，多数公司，还得指着他贷款呢！”
陈予权笑了笑，说道：“这方面我倒是不用求他。”
廖清欢顿时有看了他一眼。
这话说得牛逼，看来自己的预感没错，这家明面上的小公司，底蕴实力非同一般，十亿以上的大项目，居然不用找外人贷款。
要知道，明珠证券虽然是庞然大物，却是公有企业，本质上，廖清欢的舅舅魏大宏是很高级别的负责人，至于廖清欢本人有没有行政级别，却不好说。
企业和行政部门到底是不同的。
一把手有级别，其他人却未必有。
但蓝天公司是纯私有制企业，这中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注意点好，别让他搞什么小动作，恶心人。”
这句话一说，他俩之间的关系，立马就起了很大的变化，真有点朋友的意思了。
“行，我注意下。”
陈予权的回答也挺随意。
廖清欢却嫣然一笑，对他这个随意的态度似乎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