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宇峰在塔塔的秘密营地盘桓两天,被艾比克强行留下教授中国军人的战术动作。并且说他的手下没有学会马哈吉吉兄弟便是不能走的。
崔宇峰碍于情面,只得应承下来。
期间,崔宇峰找到艾比克拿了他的卫星电话和老莫报了平安。两天时间一到,崔宇峰心急火燎准备要返回坎大哈。
艾比克给崔宇峰准备的是一台丰田陆巡,八成新,搞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
扎赫姆也能拖着身子勉强行走了,他亲自送马哈吉吉兄弟。
崔宇峰按照穆斯林礼仪和哥俩热情拥抱、贴脸。
扎赫姆说,马哈吉吉兄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等我伤好了,我会去坎大哈看你。我们家在坎大哈也有房子。
艾比克则说,马哈吉吉兄弟,你回去和你的中国老板说说,他要做生意需要合作伙伴可以找我。有钱大家一起赚……
崔宇峰归心似箭,只点头说好。众人依依惜别。
……
蓝天白云。
阿富汗南方的夏季青葱翠绿,远处的山峦没有北方的皑皑白雪,却也连绵逶迤,壮丽雄伟。
有了一台陆巡开,崔宇峰心情愉悦。这车底盘高、马力大,最大的好处是悬架好,满足越野的同时还能保证舒适性。一路的小坑小洼压过去,人在车上基本无感。
崔宇峰自打开过白如雪的奔驰G,好久没开过像样的好车了。
崔宇峰一边开车一边打量车内饰,顺手拉了拉扶手箱,又打开副驾驶室储物盒……
“噗!”的一声,从储物盒子里掉出一个牛皮袋子。
崔宇峰一愣,踩下刹车,弯腰拾起那个牛皮袋,打开一开:我去,一袋子的花花绿绿的美钞!
崔宇峰摇摇头,唉!扎赫姆和艾比克还真是讲义气,这种朋友,可交啊。
……
滕书铭的防弹陆巡在马路上不急不缓地行驶。司机是张尼克,车里坐着老莫、成名、陈莉。
陈莉坐在副驾驶室,瞄了一眼后视镜,说:“滕总,有台破丰田在跟着我们。”
滕书铭哼了哼:“从酒店一出门我就知道了,是陈三立的人。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已经对这个酒店进行了全面监控,目前正在清算我们的人数。”
滕书铭气定神闲。老莫已经接到崔宇峰的电话,今晚就会回到坎大哈。老子手里还藏着一张王牌你陈三立晓得不?监视老子有用吗?
老莫说:“陈三立会不会买通酒店的工作人员监视我们?”
“会。这是陈三立的地盘嘛。”滕书铭说,“可是酒店监控对我们来说没点用。我有成会计。”
“呵呵。”成名笑笑,“我早就把所有能监控我们的摄像头都屏蔽好了,他们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今晚好好和陈三立谈,钱一到手,就是他陈三立举手投降之时。”滕书铭双眼微闭,“和我斗,他陈三立还是嫩了点儿……”
几个警察就这么随意地一人一句,开车的张尼克听得热血沸腾,身边这些人都是顶厉害的公安部警察啊,跟着他们干还有啥害怕的?
张尼克谄笑:“滕总,我有一种直觉,跟着您做事一定无往不利,百战百胜。陈三立迟早跪下唱征服。”
滕书铭微微睁开眼皮子:“尼克,你好好干,把2千万美金搞回来,你就可以大显身手。”
……
一到“好客来”餐厅门口,滕书铭就觉得张尼克所言不虚,这个地方不会有人搞事。
从门口停车场停着的悍马车和各种豪华轿车就可以看出来这个餐厅吃饭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的。全副武装的四个阿富汗警察在门口站岗,还有一些豪车旁边游弋着一些西装和袍子,不用说,都是用餐客人的保镖或随从,停车场周围还有一些执枪的军警若隐若现。
滕书铭和老莫对视一眼,唔,地方不错。陈三立今晚看来不敢乱来。
才一脚踏进餐厅大厅就看见了阿栋和恒哥,这哥俩已经恭候多时了。
恒哥笑脸相迎:“欢迎滕总光临。三哥已经先到了,正在包厢等候。”
滕书铭淡淡一笑,气度从容:“久等了。”
“滕总,请跟我来。”
阿栋冲着成名和陈莉笑笑,陈莉瞄了瞄,没搭腔。
眼下正是用餐高峰期,“好客来”餐厅宾客盈门。中国餐厅没有穆斯林餐厅那么多禁忌,女人们来用餐都脱去了面巾,穿着华丽,笑语晏晏。餐厅里西方面孔的客人至少占一半。在餐厅靠窗的边角,还坐着两桌美国大兵。
想不到中国人在坎大哈还有这么个餐厅,想必很赚钱吧?滕书铭暗自嘀咕。
阿栋和恒哥带着众人上了二楼,进入了一个包厢,包厢门楣上用中文写着:长白山。
滕书铭说,这个东北老板还是很有故土情结嘛。众人哈哈一笑。
进了包厢,陈三立立马起身笑脸相迎:“滕总,久仰久仰。”
滕书铭含笑点头:“陈总,幸会幸会。”
……
崔宇峰轻轻打开自己的房间门,把那牛皮袋子往茶几上一倒。“哗啦”一声,一叠叠美钞滑了出来。
崔宇峰粗粗数了一遍,足足十叠,十万啊!我去!这军阀这么有钱?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个钱怎么办?算公款还是个人收入?
崔宇峰想了想,这好像和公款扯不上关系吧?要不,和白如雪商量商量?崔宇峰拿出手机……
不好,和白如雪商量只有一个结果,她会私吞。白如雪从来不嫌钱多,这钱还是先放起来再说吧。大伙儿在阿富汗要的是地方花钱。滕总钱不够的话可以拿出来用。
打定主意,崔宇峰把钱塞进自己的旅行包里。然后打白如雪的电话:“我回来了……”
滕书铭交代过,众人谁要去崔宇峰的房间串门子必须隐秘一些,不能给人瞧见。所以,得先和白如雪打个电话。
房间门“咔嚓”一声打开,白如雪闪了进来。
“嗷——”白如雪进门就是一声尖叫,“怎么才回来?”
崔宇峰温香在抱,心思却没有乱:“滕总他们去了么?”
“去了!一帮人去吃大餐,家里就剩下我和艾拉姆。”白如雪打量一下崔宇峰,“你怎么回事?头上好像受伤了?”
崔宇峰还没来得及回答,白如雪又嚷嚷起来:“赶紧洗洗,浑身臭死了!才从粪坑里爬出来呀你?”
……
“长白山”包厢里已经开喝了,喝的是茅台。
陈三立酒量颇好,已经讲了大通客套话,巡了一圈酒了,这会儿陈三立正端着杯子找滕书铭拉话:“滕总是北京人?”
滕书铭微笑:“是的。”
“我有个本家叔叔,福清人,在北京市委组织部工作,叫陈治仁,您听说过吗?”
滕书铭说:“我是胡同里长大的孩子,不认识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