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峙,临军当前,八百里何川湖畔空守数万将士,蓄势待发,以备敌军偷袭,南明有褚启坐镇山河,国力强盛,广纳贤才,文客墨者占多数,引得诸国或是小族拥护朝拜,羽族分为诸国人族眼中异类,脊背生翅,容颜妖异,人族惶恐其妖物,将羽族视为异类,世代不肯接纳。
羽族世代居于神树,本性良善,厌恶战乱,为避免生灵涂炭,引来天地间的不平衡,多年前分划边境领域,规定双方不得以任何理由踏入各方领域,羽族不得伤害人族,而人族也不可作乱滋事,但人族却对羽族的形象空口污蔑成妖物,边境领域屡次作乱,羽族一直忍让,可换来的却是人族的嘲笑和变本加厉。
人族高位者觉得,这世间最大的掌控者是他们人族,其他生物皆是附庸,生来就该是被人族奴役的命,不了解羽族子民天性的人族高位者们,理所当然的觉得羽族胆小怕事,不敢回以反击,根本不足为惧。
加上人族大量贩卖羽族后生,行为肆无忌惮,最终,彻底点燃人族与羽族战乱硝烟的,便是人族使诡计毒杀了羽族的蚩雏期,蚩雏期年少时就受到羽族爱戴,带领羽族躲避战乱,可谓是羽族子民心中的神,神倒下了,唯一留下的孩子也下落不明,羽族也彻底被瓦解。
羽族的蚩雏期死后,唯一的继承者也下落不明,羽族子民受到人族贵族多年来的压迫,本该是纯洁高傲的羽族,却在这人世间受尽了被人族奴役的屈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常年积累的怨言和愤懑最终在蚩羽归来的那一刻彻底地爆发。
曾经,羽族子民们以为只要忍让就可以免去战乱之苦,于是天真的选择忍让人族,而今,羽族子民们不再忍让,而是起了玉石俱焚的决心,要为了死去的每一个羽族同胞和蚩雏期一雪前耻。
这一次,他们再也没办法原谅人族的过错。
羽族从不肯轻易挑起战火,但信奉战场上的一个道理,既是要战,不论输赢,那就一战到底吧,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倒下,最后一滴血流干,也不能失了羽族最后的尊严和血性。
非人族亡,那便是羽族亡,多年来无休止的奴役和纷争,精疲力尽的斗争,这些东西也该由他们其中一方画上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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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城护河道鼠城。
幽深茂密的暗林于隐密中汹涌,犹如暗河涌动,山风溅起草木芬芳馥郁,向四面延伸开展,彼时传来鸟雀啼鸣的声音,溪涧掠过的流川飘散着鲜红如血的枫叶,外表有着灰褐茶红的枫叶悠悠顺着水流的小漩涡漂流而下,挂了一层冷霜,平添了几分山涧凉意,犹如最鲜亮的水墨丹青。
山涧寂静无声,似是连虫鸣声也不闻,掠过青苔碧石的微风,割出顺着枝叶泄漏的细碎阳光,草尖油绿,沉甸甸的垂着头顶着晶莹剔透的晨间露珠,似坠非坠,仿若是一个掩面而泣却又不失美丽的美人,欲拒还迎,可最终那颗泪珠还是坠入山涧,溅起小水花,向四周荡漾出一圈圈水涡纹。
白影淡淡,及覆盖了一层霜红枫叶的水面斜斜地倒映出一道身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独属于美人的身形,扶风若柳,皎皎之风姿绰约,得以造物主的怜爱,腰身纤细仿若一手就能握住,起伏时的曲线优美又灵动,底盘极其扎实,又多了几分潇洒恣意的独特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