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萧云山像往常一样在警局办公,突然文浩研神色匆匆地走进他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十分凝重。
“云山,出事了。”
“嗯?”萧云山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出啥事了?”
“你还记得那个家暴男吗?”
“记得啊!”
“他死了!”
“死了?”萧云山眉毛一挑,“咋死的?”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文浩研犹豫了一会,开口道:“要不,你自己来看?”
“尸体送过来了?”
“还没,在现场呢。”
“那你说这些?”萧云山有些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走吧!”
文浩研迅速开车带他和钟阿离赶到案发现场,这里已经被警察围住了。
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狭小的空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一具浑身赤裸的男尸就躺在床上,面色青紫,双眼圆睁,仿佛死不瞑目。
萧云山皱着眉头,戴上手套,开始仔细检查尸体。
“阿离,帮我记一下!”
钟阿离也不说话,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笔记本。
“死者身上无明显外伤,面色青紫,双眼圆睁,疑似中毒,且死前受了巨大的痛苦。”
钟阿离迅速写下这些话。
然后把目光移到脖颈处,发现有一圈淡淡的勒痕,像是被绳索之类的东西勒过,而尸体的其他部位并没有明显的外伤。
“看来是被勒死的。”王鹏在旁边冷不丁的开口说道,“死亡时间大概是......”
“阿离。”
萧云山头都不抬的开口道,“你告诉他。”
钟阿离连忙捂住他的嘴,“他验尸呢,你闲的没事干插什么嘴?”
“插嘴就算了,居然还说错了,真是服了你了!”
“啊?”王鹏拉开捂在嘴上的手,有些疑惑的说道,“那不是勒痕吗?”
“脖颈处确实有勒痕,但很浅,没有到致死的地步。”萧云山继续检查着尸体,说了这么一句后便不再说话。
钟阿离向王鹏解释道:“这勒痕更像是被人伪造上去的,目的可能是混淆我们的视线。”
“从死者青紫的面色和痛苦的表情来看,中毒的可能性更大。”
说着,萧云山轻轻掰开死者的嘴巴,仔细查看口腔内部,发现舌苔呈现出一种奇怪的黑色。
“阿离,记录一下,口腔内有损伤,死者舌苔发黑,疑似中毒。”
钟阿离快速记录下来,随后萧云山又小心翼翼地翻开死者的眼皮,观察瞳孔的状态,“瞳孔极度缩小,这也是中毒的典型症状之一。”
萧云山站起身,环顾四周,狭小的房间里有些凌乱,衣物、杂物扔得到处都是,但并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他蹲下身子,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小药瓶,瓶子上没有任何标签。
“把这个拿去化验,看看里面是什么成分。”萧云山将药瓶递给身旁的警员。
除此之外,还发现了一根细长的尼龙绳,绳子的一端似乎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把这个拿去化验,看看和死者的血液是否匹配。”
然后便是现场勘查。
狭小的出租屋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到处都是破碎的家具,玻璃碎片、碎布、碎纸被扔的到处都是。
他们在抽屉里面找到了一本结婚证和离婚证,也是从上面确定了这个男子的名字:江大牛。
他的前妻叫做宋月月。
看照片正是那天萧云山买花的时候那个花店老板。
上面显示的离婚日期居然是半年前。
萧云山看着结婚证和离婚证,心中不禁思忖,这其中或许藏着更多线索。
他转头对文浩研说道:“浩研哥,立刻派人去找宋月月,了解一下她和江大牛离婚后的关系,还有江大牛近期的生活状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文浩研点头,马上安排警员去执行任务。
与此同时,其他警员在现场继续仔细勘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过了一会儿,一名警员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字迹。萧云山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展开,经过仔细辨认,上面似乎提到了一笔钱和一个地址。
“把这个拿回去,看看技术部门能不能恢复完整字迹,这个地址或许很关键。”萧云山将纸条递给身旁的警员。
随着勘查的深入,现场并没有发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众人也只能先返回警局,等待各项化验结果和调查信息。
回到警局后不久,前去寻找宋月月的警员传来消息,宋月月得知江大牛的死讯后,情绪非常激动,一直在哭泣。
据她所说,虽然两人已经离婚,但江大牛最近一直纠缠她,还威胁她要一笔钱,否则就把她的一些“秘密”说出去,但宋月月坚决否认与江大牛的死有关。
“一些秘密?”萧云山微微皱眉,“她有细说吗?”
“还没。”那个警员说道,“不过我们把她带过来了。”
萧云山陷入沉思,江大牛威胁宋月月要钱,这背后所谓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和他的死又有什么关联?
这时,技术部门传来消息,经过对药瓶的化验,里面装的是一种自制的剧毒,这种毒药在黑市上都很少见,制作过程复杂,需要专业的化学知识。
而那根带有血迹的尼龙绳,上面的血迹确实与江大牛的血液匹配,但从绳子的磨损程度和血迹分布来看,不像是直接用来勒死江大牛的凶器。
“自制剧毒?”萧云山喃喃自语,“宋月月不就是一个花店老板娘吗?怎么会有这种能力?”
文浩研在一旁说道:“云山,会不会是宋月月不堪江大牛的纠缠,找人杀了他?毕竟她是最直接的利害关系人。”
萧云山摇摇头,“目前还不能妄下结论。”
“虽然宋月月有动机,但从现场情况来看,凶手心思缜密,伪造勒痕混淆视线,使用罕见毒药,不像是一个普通花店老板能策划并实施的。”
“而且,如果真是她所为,她为什么在双方已经离婚之后这么久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