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香室不香
吴少醒来以后,试着动了一下身子,觉得浑身疼痛。
“别动!你断了一根肋骨,我刚给接好了。”
听声音是青依。
吴少看了看四周,感觉周围光线极其昏暗,不由问道:“咱们这是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只听她们说这叫香室,呸,什么香室,我倒闻得一股腥臭味。”青依在四周摸索了一会儿,便走回吴少身边,站在那儿极其沮丧地说:“这里除了那道石门,根本毫无出去的可能。”
“她们既然要关人,自然会找个牢固地方,哪有将人放在可能逃去的地方。”吴少笑道。
虽然吴少说的是实话,但那青依听了还是觉得生气,她踢了吴少一脚,道:“都是因为你!依我就杀了那个小贱人,你非要相信她,这下好了,我们被她诳在这里了。”
“我倒觉得似乎不是小娇的事,她……”
“你还为她说话!那小贱人是不是把你给迷晕了?对了,我进去时看到她那个样子,你们要做什么?”
“什么样子?”
见吴少装疯卖傻,青依又踢了吴少一脚,这次可能用了些力,将吴少踢得疼了,吴少叫了起来:“我哪知道她要做什么,她自己要更衣,我就算不同意也没法,再说我行动不便,又能做得了什么?”
“这么说倘若行动方便的话,你就要做点什么了,是不是?”青依做势又要踢。
“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我哪有那想法,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哎……哎……你别……哎哟……”
见吴少说自己不讲道理,那青依自然又是一脚。
“好好,是我和那小……小女孩子合伙诳骗你,我见她冰肌雪肤、聪莹可爱,又讲道理,就想抱她一抱!你快一脚踢死我吧。”
吴少发狠道,嘴上这么说,心里咬着牙准备青依又一脚踢过来。但过了好久,始终却没见踢,便奇怪地扭头去,却见青依已蹲在地上哭泣起来,肩膀一抖一抖还很伤心的样子。
“你……干嘛?”吴少心下有点着忙。
那青依也不理他,自在那里抽噎。
“行了,别哭了,我不该说话气你,你费尽心思来救我,我还那样说话,是我错了。”吴少轻声说道。
不料,听吴少这样一说,青依似乎哭得更凶了,竟嘤嘤带了些哭声。
吴少一看,这青依还越来越上劲了,忽然想起小时候和村里小伙伴玩的时候用得一招,也不知管不管用。
“有只毛毛虫,我看到爬到你脚边了!”
没想到这一招无论老少,百试百灵,那青依听见,惊叫一声,就跳起身来,蹦到吴少身边,一边惊惶地看向原来蹲着的地方,却见那里什么也没有,才明白上了吴少的当,气得又要用脚去踢吴少,脚抬起来,却终于忍下了。
“他们带我走得好隐蔽,你能找到这儿足见聪明机灵,你怎么来的?”吴少怕青依接着刚才的事再哭,忙转移话题。
“你也不用夸我,我再聪明也不如你那小……什么可爱,我……”那青依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听得吴少说得真诚,心里倒舒服起来,便说了分手后的情况。
青依、青佩回到仙霞山后,青佩见青依一直闷闷不乐,便出主意要去寻那个姓吴的小子的晦气,青依当然不同意,可青佩不听,偷偷又下山了,青依怕青佩惹出麻烦,不久也随后下山前来找她,在白慈观她终于遇到了青佩,知道了青佩刚刚与吴少分开,青依便让青佩安顿好小媛后等着她,她见一见吴少后两人再一块回山。她正在试剑谷外等着吴少回来,谁料中午时分忽见试剑谷来了不少人,其中竟有终南山弟子,她情知不妙,便留在试剑谷看个究竟。
后来白慈观四大弟子出动,她见吴少身陷争执中,便在一旁伺机想把吴少救走,她知道凭借她的手段在几大门派掌门手下明着救出吴少毫无可能,幸好吴少那日从王屋弟子身上拿来的百变千幻衣自己一直带着,便披上那袍子,先是出手将吴少从屋内带出,后来便偷袭鸿兴老怪,不料这百变衣本就是鸿兴老怪所有,几个出手都被这老怪识破,甚至偷袭中差点中了老怪的一掌,她便存了小心,鸿兴老怪见一渺道长出手后,一扭身就走,她就知道这老怪是冲自己来的,忙起身就跑,黑暗之中,这百变衣也的确神奇,向个地方一躲,就是鸿兴老怪也无计可施。
青依见鸿兴老怪走了,这才出来回试剑谷,一问蒋侠客,才知道吴少被一蒙面人掳走,两位白慈观弟子受伤中毒,她心中记挂着吴少,二话不说,便寻了踪迹跟了下来,她是女子,对女子的事比较敏感,见路上有几个女子不同于中原人,便暗暗留心,不过那些女子几天便另换一班人,而且时而水路时而旱路,倒令她一时查访不着,直到来到这里,她才断定吴少就是被这几个女人送入了一所深宅。
青依在宅外转了一天,发现那万千柏进去又从另一个地方送了出来,便悄悄记住那个地方,到晚间便越墙而入,进了宅子,那件百变千幻衣果然非同小可,她偷偷进入得到机会,点倒一名血宗属下,换了她的一套衣服扮上,这所房子她感到很是古怪,不但面积极大,而且廓道巨多,她不敢乱找,只是等着机会,后来便见一个女子向一所房子走去,便悄悄跟上,结果还真碰上了吴少和那个叫小娇的女孩子。
听青依说完,吴少忍着痛,让青依把自己扶着半坐起来,也大略说了自己所遇到的一些事,当吴少说到那血宗宗主舐血尝毒时,青依满脸的厌恶和恐惧,倒与当日吴少的脸色差不多。当吴少说猜不透这血宗宗主留下他何意,青依忽然心中一动。
“她是不是要将你养肥了,好喝你的血?”说完此话,她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先自笑了。
吴少见她虽是说笑,声音却有点打颤,知道她也觉得这血宗宗主可怕,什么事也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