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踏着飞剑落于地面,他嘴角上扬脸上划过一丝冷笑。
威压并未因此而撤掉,反而越发强劲,压的在场所有人都口吐鲜血,包括老祖萧振业在内。
萧羽玄和萧羽尉两人快速护在老祖两侧,萧羽尉担心的问着,“爹,你没事吧?”
老祖萧振业摇头不语,只眼神不善的盯着眼前比他修为还高的男子警惕着。
萧羽玄却目光冷冽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你是谁?为何欺我萧家!”
男子凄凉的哈哈大笑,“我是谁!我是谁你不知道,我刚才的话你是聋了没听清吗,看来当真是老眼昏花不中用了!”
萧羽玄怒指着男子,“会不会说话,如此年纪好生没有教养!”
男子凄凉的笑着,“教养?那要有父母养才能有那玩意吧,我不配啊,那是不是我可以怪一怪那个指使人杀了我母亲的没教养的玩意呢,就像是这样……”
男子话落,他手中的剑顷刻间划过空气插入慕容雪的肩胛骨,下一瞬男子隔空控制着剑在慕容雪肩胛骨处搅动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然后将剑毫不犹豫的拔出。
一股滚热的鲜血从慕容雪肩胛骨喷涌而出,慕容雪这才后知后觉的疼得尖叫出声。
这一切只发生在须臾之间,安宁立刻搂住了四个孩子,让他们尽量免听那刺耳的痛苦尖叫。
萧南宇作为慕容雪唯一的儿子怎能看着自己的母亲受此痛苦,“小子,你拿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萧南轩竟然从腰间拿出一把枪,对准男子的方向毫不犹豫的开枪,“去死吧!”
男子就那样看着一颗两颗子弹冲他面门飞来,他嘴角上扬在子弹即将射入他的脑袋时,大手一挥。
两颗先后射来的子弹有瞬间的停滞,然后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向拿着枪的萧南宇。
老祖萧振业和萧羽玄纷纷下意识的阻止,萧羽玄脱口而出,“不可……”
可是哪里来得及,而且男子一道灵力挥出,直接将老祖萧振业和萧羽玄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两颗子弹瞬息间便已经射进了萧南宇的眉心,他身体后仰双眼圆瞪,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噩耗发生在一瞬间,原本一个劲喊疼的慕容雪此刻也仿佛忘记了彻骨的疼痛,在场所有人也是死一般的沉寂。
直到身为母亲的慕容雪看到唯一的儿子死在眼前,忘了疼痛的扑了过去,“我的儿啊!”
紧接着就是萧南宇的妻子顾玲珑也声嘶力竭的扑了过去,死命的摇晃萧南宇的尸体,“南宇!南宇!你醒醒啊,你醒来啊!”
男子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当初他就是这样亲眼看着自己母亲被人故意杀死的,他甚至都无法去到她身边最后抚摸母亲的脸。
萧羽玄哪里受得了儿子的死,直接一道灵力冲着男子刺去,“狗东西拿命来!”
男子嗤笑,“可惜狗东西是你的种,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男子长剑划出一道残影,萧羽玄的长胡子被割断,脖子上也出现了一道血口子。
只要男子想,随时都可以要了萧羽玄的小命,但男子没有这么做,因为他还要完成母亲活着时最大的愿望,没萧羽玄可不行。
一个堂堂的筑基大修士连一招可战之力都无,可见眼前男子的可怕,随手便是杀人不眨眼,此刻无人再敢招惹他。
即使是痛失爱子的慕容雪和萧南宇的妻子儿女们也不敢再发出去任何的声音,大家都被吓得面无血色。
这时,老祖萧振业终于整了整衣襟站起身,顺便还给自己施展了一个清洁术。
“你来时说是我的孙子,难道萧羽玄是你的父亲吗?”
男子冷笑道:“还是老爷子懂得听音,我随母姓叫杨怀肖,我母亲叫杨澜,父亲可还记得他?”
杨怀肖将目光落在倒在地上处在怔愣中的萧羽玄,那眼中几乎全是冷漠和恨意,哪里有半分的父子亲情。
萧羽玄试探道:“你是杨澜的儿子,是我的儿子?”
杨怀肖都懒得再看他那个令人讨厌的样子,真想不通当初他妈为何会看上这样一个没有责任心的渣男,还谎称自己是妻子早亡的单身男士,其实家里早就给他和慕容雪订了婚。
“老爷子,他与我母亲相识之时,曾经欺骗我母亲是单身,只是家中有两个孩子是过世的前妻所生,可实际情况却是当时他已经与这个慕容雪订婚,即将结婚之际。”
老祖萧振业狠狠瞪了一眼萧羽玄,自己这个大儿子,年轻时就不让自己省心,自己可是在他身上倾注了很大心力,没想到老了还能给萧家招来这样一番祸端,真想压根没生过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老祖看向在场众人,吐血的吐血,此时却各个伸长了脖子想要听得更真切些呢,这个糟心啊。
“既然你也是老夫的孙子,那就给爷爷一个面子,让他们都各自离开吧,他们都需要一些调养和治疗。”
杨怀肖道:“嫡系留下旁系可以走了。”
老祖萧振业双眼一瞪,那些旁系族人即使想要吃嫡系的瓜也是不行的。
老祖萧振业警告道:“今天的事,老夫不想在外面听到,你们都将嘴给老夫闭严实了!”
旁系几千号族人连连保证迅速离场,看戏哪有命重要,没看嫡系的萧南宇都被当场杀死,老祖都没吭声吗,他们这些旁系算个屁。
最后祠堂院子里就剩下嫡系三脉,杨怀肖轻瞥了一眼有些难受的华宁澜,缓声开口道:“扶着孕妇下去吧,见证人不差他们。”
萧寻烨立刻心领神会,给杨怀肖一个感激的眼神,这才扶着自己妻子华宁澜离开祠堂大院。
对此,三房众人也松了一口气,他们只是表面看着狼狈,其实受的伤比别人轻多了,这还多亏了安宁给的符篆。
能走的人都走了,杨怀肖也不客气的使出木藤术,只见一根手臂粗细的木藤直接再次穿过慕容雪的肩胛骨,将其像死狗一样吊在半空中。
慕容雪疼得尖叫出声,四肢也在奋力扑腾,哪里还有往日的端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