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张海虾歪歪头,看向月初时嘴角还噙着笑。
月初没理会他恶趣味的反问,只是翻了个白眼,冷声道:“你看看你怎么这房间又没路了,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张海盐他们怎么回事,杀敌也不杀尽,搞得我们现在去救他还要被这些东西拖累。”
张海虾闻言少不得要替张海盐解释一下,“估摸着海盐还想同个招式吃第二回,你看地上的新鲜尸体也不算多,应该是直接把受伤的伙计牺牲了,换了解锁机关的时间。
就是刚才闻见的甜香有些奇怪,没听说过野狗子身上会泛香气的,这些东西死了之后,这股甜香也并没有消散。”
“心真黑。”月初小声的吐槽了一句,至于甜香,她此刻也没什么头绪,干脆闭口不言,专心看张海虾在边上墙壁上破解机关。
依旧是速度很快、动作很稳,轻车熟路的感觉,看得出来张家的培训课程挺给力的,要是剧情里小哥还有记忆,肯定不会在张家古楼受这么重的伤。
看着看着,月初倒是把之前的思绪理了回来,问道“这是不是他们给小哥那边的第一道密码?我记得第二道密码也是安全给了的,但是第三道密码一直没出来。”
张海虾闻言点了点头,“海盐他们应该离我们不远,之前他们带队的人多,加上海盐和谢雨臣要趁乱动点手脚,所以破关的时间才会那么长。
我们去的话,速度应该能快点,你看之前那些人,一个密码也没找到,应该就是被前面的机关和野狗子搞得灰头土脸,才下去求援的。”
月初冷哼一声,附和道:“确实是这样,不过野狗子的攻击力,要是那些汪家人愿意拼死一搏,也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张海虾指着房间东南角打开的一个地道说道:“生的什么气,你看,机关破了,反正死的是汪家人,他们嫌抢功的人多,愿意再互相损耗一点,对我们也是好事。”
“没准汪家人再出点力,我们就不需要这么快出场了,张海盐和小花也不至于一点消息也没有。”月初斜眼瞄了张海虾一下,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月初就是想着底下还有群汪家人呢,要是这地方别的机关都是野狗子这个水准,那她真的很难装笨,一想到到时候还要放一批汪家人回去,她就有些不爽。
月初虽然去外面晃了一圈,但她可不会忘记之前汪家人想要把她老哥捉走,还用人冒充她老哥的事情。
这简直和月初刚来这个世界时,对自己的担忧一模一样,被人悄无声息的取代什么的,可是触到月初的雷点了。
张海虾没想到月初是这个思维,笑了一下,拿着火柴的手都有点颤抖了。
但是月初又确实是个不内耗自己的性格,对汪家人的责怪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只能应道:“是哦,都怪汪家人不努力,不过没关系,我们会把海盐他们带回来的。”
“你这么信任我们?”月初不置可否的问道。
“不是相信我,是相信你,我既然还活着,你不会让海盐死的。”
见手中的火柴即将燃烧殆尽,张海虾又重新点燃了一根从开口的另一个角落放进去。
月初有点不解的嘟囔:“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好多年前救了我,救了本该死去的我,你当时说要是我死了海盐一定会生气的,所以他在你回去的时候还没死。”张海虾微微抿唇,嘴角似乎有点淡淡的笑意,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回忆似的。
“不可能。”月初简直是想也没想的否定了张海虾的猜测。
月初虽然在有了系统之后苟的不是那么明显,但她并不是会把自己置于险境的那么一个人。
自从知道系统来自外星之后,月初对世界意识发布的任务也认真多了。
毕竟就连系统也要给世界意识面子,她这个把自己灵魂穿越的事情都藏来藏去的人,怎么可能一点世界意识的面子都不给。
月初虽然有办事跳脱、不怕麻烦的一面,但是在正经事情面前依旧会考虑这事会不会伤害到她的利益。
她有可能像偷渡白玛一样,将一个必死的人藏起带走,但她怎么会直接把应该死的人救活呢,这么不给世界意识面子?
世界意识又怎么可能让张海虾这个本该死去的人活那么久。
所以这绝对是假的。
跟她一贯的做事风格可不相符,未来的她有这么叛逆吗?
张海虾听到月初的否认也不生气,他好好的站在了这里,本身就是对月初回答的最大否定。
不管月初如何否认,她确实是救了他,或许还付出了一定代价,张海虾忍住叹息的欲望,慢悠悠的再次点燃了一根火柴。
见张海虾不再说话,月初也觉得气氛有点古怪,或许张海虾是被她给蒙了。
月初实在无法想象,她为什么会将系统口中本该离去的“棋子”强行留下来,只能解释为是她贪便宜,夸大了自己的救命之恩。
没准张海虾本来就不该死,她穿越时空认识张海虾,本来就是为了救他,只是张海虾不知道,然后被自己骗了而已。
想到这,月初成功说服了自己,并且觉得张海虾有点可怜。
“说起来,我们都走到这了,下面不至于没有氧气吧?”月初蹲到张海虾身边,见他点燃火柴棍测试下面的氧气,不禁觉得这算是一个不错的话题切入点。
张海虾抬眼看了月初一眼,本来都做好哄哄她的打算了,没想到她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惊喜来的太快,张海虾也不可能让月初的话掉在地上。
耐心解释道:“不是氧气,是有没有风,你发现没有,这地道开了之后,空气里的甜香更加明显了。
按理说,越往下面走,环境越是封闭,这些甜香或许是一点点的渗透出来的,但只是开了这么一个口子,甜香就这么快涌出......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像是里面有什么气流再把这股甜香往外面压一样。”
月初闻言,也觉得有些奇怪,起身在背包里找了找,掏出了两个之前摆好的防毒面罩,“你一个我一个,虽然这样呼吸会有些不舒服,但是能保险一点。”
“怎么、还是有味道?”月初戴上面罩后呼吸了一下,但是本该消失的甜香味依旧在鼻尖萦绕。
按理说,戴上防毒面罩之后,在正常情况下,不应该闻到这甜香味了。
“我也闻到了,同时闻见,应该不会是我们的防毒面罩刚巧一起破了,是这甜香味有问题。”张海虾也跟着皱眉摘下了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