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是谁?”李国昌冷笑一声,“自然是李国昌,只不过觉醒了前世记忆。”
众人皆惊,唯有李衍道神色如常。
他淡淡道:“我遇到过一条觉醒记忆的海魂鲸,不过它是重活一世。”
“原来如此,”李国昌微微颔首,“我和它有点不同。
我是觉醒记忆,并且重生在了后辈当中,李国昌和你们李家,都是出自我这一脉。”
“哦?你竟是昆仑谷李家之后?”
李衍道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正是,昆仑谷李家,源自灵界。”
李国昌微微颔首,“昔日灵界两大霸主势力激战,仙术横空,天地震荡,致使灵界一隅破碎,碎片坠落玄风界,于是成尔等所称的地灵界。”
李衍道听罢,心中震动不已,追问道:
“那这地灵接引台,又何以能唤醒你的记忆?莫非其中另有玄机?”
李国昌缓缓道:“此乃我当年所留后手。
昆仑谷李家,虽在灵界仅为合体势力,却因偶得一件至宝,遭数个大乘势力围攻。
家族为保血脉,遣族人远遁,入玄风界避难。
我便是其中之一。”
他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我入玄风界后,投身缥缈宫,潜心修行,偶然间窥得地灵界的隐秘。
此地虽为灵界碎片所化,却蕴藏着无穷机缘。
于是,我提议与玄风界化神势力共筑地灵接引台,以此为桥梁,连接两界气运。
然而,世事难料,我飞升灵界后,却遭当初的仇敌势力大能镇压,最终陨落其上。”
李国昌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无奈。
“幸而我早有准备,于玄风界留下一具分身,以期日后东山再起。
然而,本尊陨落后,灵界仇敌竟下界追杀,我分身亦难逃厄运。
迫不得已,我只得将一缕残魂融入地灵接引台。
此台本为我亲手所铸,唯有灵体资质者,方能唤醒我残魂。
只是,未曾想,昆仑谷李家竟衰败至此,上万年方出一位灵体资质者。”
他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
李衍道听罢,心中渐明,却仍有疑惑:
“可为何我属昆仑谷李家?据我所知,我爷爷生于凡俗,乃家族首位修仙者,往上恐无仙缘。”
李国昌闻言,微微一笑,道:“此事简单,唯有我李家血脉,方能唤醒我。
你祖父之上,必有仙缘。
当年自灵界而下者,非我一人,尚有众多族人随行。
只是我陨落后,李家日渐式微,血脉散落凡俗,仙缘断绝。
你祖父虽生于凡俗,但其祖上必有修仙者,只是年代久远,传承断绝,你们这一脉才逐渐沦为凡俗。
直到你祖父觉醒灵根,才重新踏上修仙之路。”
“原来如此,那如今我们该称你为李国昌,还是李天命?”
李衍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目光中隐隐透出警惕之意。
李国昌闻言,淡然一笑,道:“虽我觉醒了李天命的记忆,但眼下仍是李家国字辈族人李国昌。
不过,你们这一脉倒是发展得颇为迅猛,短短百余年,竟已跻身元婴世家之列。
看你修为已达元婴,资质想必不凡,莫非是天灵根?”
李衍道听后,心中警惕略微消散。
若对方真是李天命,他定会毫不犹豫将其除去,毕竟家族如今已不需要再多一位老祖。
他神色平静,淡淡道:“并非天灵根,我拥有御兽体质。”
“御兽体质?”李国昌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既是灵体修士,为何你方才触碰地灵接引台时,未能将我唤醒?”
李衍道心中一紧,暗叫不妙。
他的御兽体质本是杜撰,此刻被追问,难免有些慌乱。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故作从容道:“或许是因为御兽体质未曾现世,地灵接引台无法识别,故而未能将你唤醒。”
李国昌闻言,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倒也有此可能。那你这御兽体质,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李衍道见对方未再深究,心中稍安,继续敷衍道:
“此体质可加速御兽成长,分析御兽体内隐藏血脉,并为其提供觉醒方案。”
他说得煞有介事,仿佛真有御兽体质一般。
“什么!你这御兽体质竟如此逆天,拥有三种能力?
寻常御兽体质修士,能觉醒一种已是难得,你竟有三种……难怪未能将我唤醒,看来这体质确实未曾现世过。”
李国昌先是一惊,随后眼中逐渐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喜,“昆仑谷李家竟有两位灵体后辈,崛起有望啊!”
“崛起?”李衍道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淡,“昆仑谷李家既无传承留下,也无任何记忆,谈何崛起?
眼下我只想带着我这一脉发展壮大,至于其他,与我无关。”
李国昌闻言,神色一滞,随即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既然我已觉醒记忆,自然会将传承拓印下来,你大可放心。
说崛起也好,说发展也罢,终究都是为了李家。”
李衍道冷哼一声,语气严厉:“那你便尽快将传承拓印下来。
另外,你既是李国昌,日后需谨记身份,莫要没大没小。”
“是是是,衍道老祖。”
李国昌姿态放得极低,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
他心中清楚,自己如今仅有金丹期修为,面对元婴期的李衍道,不得不低头。
若他日晋升元婴,或许还能有几分底气。
“好了,此事暂且不提,先随我回去吧。”李衍道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启程。
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转头问道:
“对了,你方才说当年昆仑谷李家因一件至宝而遭灭族之祸,那至宝究竟是什么?”
李国昌闻言,神色一肃,低声道:“那是一颗蓝色的珠子。
当年李家刚得此物,还未来得及参透其中奥妙,便遭多方势力围攻,最终族灭人亡。”
“蓝色珠子!”李衍道心中一震,表面装作若无其事。
他强压下心中的波澜,故作镇定地问道:“那珠子可有什么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