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也不对,师尊可是前仙门魁首啊!小小阳城于您而言自当是来去自如。”
某人开启冷嘲热讽模式。
听到这人阴阳怪气自己,白洛河脸色很不好看。
看着他冷冷瞪着自己,墨夤笑了:
“师尊眼神好吓人啊,您该不会想杀了我吧?”
“知道就好!你最好日日祈祷自己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我会让你体会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洛河眼中杀机重重。
“呵呵,是吗?想杀我何必等将来,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说完,墨夤拉开衣服,露出自己的半边身子。
“师尊,把剑往这里递哦~”
墨夤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你……伤风败俗!”
脸色黑红不定的白洛河冷哼一声,甩甩衣袖走了。
“呵呵。”
墨夤冷笑,继续晒太阳。
从堂屋出来的狐狸见某人衣着如此不得体,连忙帮他把衣服拉好。
阿玄:“你怎么又不好好穿衣服?”
墨夤看看上半身光秃秃的阿玄,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时,桃花岛的大师姐,这位名叫肖桃花的少女走到墨夤面前,冲着亲昵的两人一脸姨母笑。
“前辈,还记得我吗?”
阳光下的肖桃花笑得很好看。
“不记得,我们见过?”
墨夤在演戏。
肖桃花知道这人在装疯卖傻,索性也不深究:
“自然没见过,倒是小女唐突了。”
清丽的少女给墨夤行了个礼。
“唐突点好啊,你找我有事?”
墨夤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也无大事,就是想问问前辈这棵粉花梨树……”
肖桃花看向院子里高大的梨树,目光灼灼。
“这树是前些日子南边的朋友送的,说是花瓣能治一些小病小痛。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种下,具体疗效我也不清楚。”
墨夤坦言。
肖桃花:“啊?那你还如此信誓旦旦说太阳落山就能治好人?这,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笑了。你们那么大本事就自己去治啊,来我这里做什么?比起死时浑身伤口血污遍体,就这么埋在晶莹的梨花下多好。”
墨夤说道。
“可……可我刚刚明明探到那姑娘气息渐稳了啊……”
闻言的肖桃花脸色巨变。
“你自己就是医生,怎么会不知道回光返照?行了,你要么现在就带人走。要么,等到日落。还有,别挡着我太阳!”
墨夤挥挥手,示意少女站到旁边去。
说话间,已经做好饭菜的李二让大家进去吃饭。
说是大家一起吃,其实也就他和月萧河吃。
小老弟不用吃饭,可顾及到歌凡自己一个人吃饭会孤单,索性他也就跟着一起吃了。
闻到饭菜香,墨夤让阿玄带两份吃食出来。
“神不是只吃香火吗,老弟今天转性了?而且一次要吃两份!”
狐狸表示疑惑。
“不是我吃,你没看见今天又两个客人吗?人家都来家里了,如果午饭都不给,会显得咱们抠。”
墨夤指向茉莉花丛边的两人。
狐狸哦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午时已过,店铺前来来往往的人少了很多。
而院子里,白衣帅哥和肖桃花坐在树下,目不转睛盯着花堆里的女子。
正当两人出神时,阿玄带着食盒来到两人跟前。
“你们这样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到柜台叫我,两位慢用。”
阿玄放下食盒,抱着昙花回了堂屋。
帅哥和肖桃花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他们一同看向躺椅上的某人。
似乎感受到两人的目光,墨夤冷笑:
“放心吧,下毒了。为了避免你们到处抹黑山海小筑,我让狐狸下了十成十的毒药,保准一吃就死!”
听到这话,两人才放下心来吃东西。
不得不说,李二这个厨郎手艺是真的好,看着正在大快朵颐的两人吃相就知道。
摆好花的狐狸坐到墨夤身边,看着这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孩子无奈摇摇头。
“老弟又何须这般疾言厉色?他俩看着也不是坏人,你犯不着把对碧海屿的怒火撒在他们身上的。”
阿玄拍拍墨夤的秀发,让他不要为早上的事情生气。
“撒气吗?倒也不至于。毕竟那小胖子的亲姐和他家小长老,他们一行人都死在我手上。要说生气也是他们生气,我气什么。”
“至于我为什么那么凶。第一,那姑娘很聪明,聪明到已经发现我的身份。我不想过多纠缠,所以凶一点营造我不好相处的人设。”
“第二,那个白玉京弟子对我很不礼貌。我治是情分,不治是本分。他既然不相信我就赶紧走呗,想打我算什么事?”
“还有,你离我远点。一晒阳光你身上就全是狗味,很呛鼻子。”
墨夤假模假样捏起鼻子。
“真……真的吗?”
听到墨夤嫌弃自己,某只狐狸耷拉着耳朵,连身后的尾巴也不晃了。
“真的。”
墨夤起身,飞快在印了一吻在委屈巴巴的狐狸脸上。
“既然如此,那老弟也染上狗味吧!”
转悲为喜的狐狸摇摇尾巴,十分谄媚地挤着墨夤躺下。
感受到温暖气息扑面而来,墨夤扬起嘴角。
在某人心里,阿玄身上的狗味很好闻。
那种带着春日暖阳的热乎乎气息,墨夤闻见就觉得心很安。
当落日最后一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埋在花里一天的女子闷哼出声,慢慢睁开双眼。
一旁的白衣帅哥和肖桃花满眼不可置信,纷纷转头看向伸展懒腰的青年。
“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带走啊。我这里可不管晚饭!”
墨夤打了个哈欠,随后一口仙气吹散了女子身上的花瓣。
见状的帅哥赶紧扶起女子,询问她感觉怎么样了。
“大梦一场,恍若新生。”
“多谢白师兄!”
女子释然一笑,对着墨夤就要下拜。
白衣帅哥也反应过来,跟着女子跪了下来。
身手敏捷的某人身形一晃,避开了这个大礼。
“白师兄?笑死!当初我在大殿上身体各处被锁链贯穿鲜血淋漓,你们可曾记得我是你们师弟,可曾为我求过情?现在惺惺作态有个屁用,迟来的深情比狗都贱。”
“赶紧走吧,不送。”
墨夤翻起白眼,带着狐狸回屋。
女子还想说什么但被男人拦住:
“白……他说得很对,我们现在没有资格叫他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