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老爷子那矍铄的目光缓缓落在了秦婉婉的哥哥身上。
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束儿,倘若他们因事无法前来,那你务必亲自前往当面致谢。不仅如此,招待之事,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随后老爷子又看向了秦婉婉的哥哥,“束儿,如果他们无法过来,那你就去当面道谢,好好招待一下他们。”
老爷子稍作停顿,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那清香的茶水似乎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
他接着说道,“倘若有可能,他们在京城停留的每一日,你都要时刻陪伴在侧。哪怕只是充当一名司机,为他们驾车带路,也绝不可有丝毫懈怠。”
“若是他们遭遇了任何麻烦,不管大小,你务必想尽一切办法,竭尽全力去帮他们解决。”
老人说完,再次喝了口茶,而后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遍在场众人。
此刻的他,好似重回往昔炮火硝烟的战场,浑身散发着一股一往无前、令人敬畏的威势。
老人沉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日后若见到这二位,必须以礼相待,他们不仅仅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秦家的大恩人。”
老者的眼神陡然间变得锐利如鹰,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违抗的严厉,“如若我发现谁在恩人面前自持身份,盛气凌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老者一手重重地拍在扶手上。那沉闷的声响,仿佛一记重锤,砸在了众人的心头。
“听清楚了吗?”老者一声大喝,声若洪钟,激荡在整个客厅内。
“听清楚了!”
“明白!”
“放心吧,老爷子。”
众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郑重其事,纷纷应道。
老爷子这才收起了威势,又将目光落在了秦婉婉身上,语气平缓地说道:“婉儿,赶紧去吧,有消息随时告诉爷爷。”
“好的!爷爷。”秦婉婉随即起身,掏出手机,迈着轻盈的步伐朝屋外走去。
西郊一处顶级奢华的会所内,一间宽大且装修得极尽奢靡的房间里,五六名年轻时尚的男女正在肆意挥霍着青春。
真是钞票与套套齐飞,香烟与裤衩一色。
有的摇骰子罚酒,有的男女相互搂抱嘴对嘴喂酒。
那暧昧的氛围在空气中肆意蔓延,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
而在房屋正后方,墙上挂着一块长宽约五米的巨大的名贵纯羊绒挂毯。
若是懂行的人在此,定然知道这挂毯完全是顶级匠师手工缝制,每一针每一线都带着匠师的意志。
整幅画金丝银线,玛瑙珠宝如繁星般点缀其中。
画面中,漫天神佛姿态各异,或慈悲,或威严。云蒸雾绕,瑞兽相伴,后方仙宫半隐半现。
而正中一位身穿五色飘带神衣的伟岸大帝,头戴九旒珠旒宝帽,腰系双龙金丝缕带,足踏七彩祥云靴,神光普照,睥睨天下。
挂毯的正下方,摆放着一个宽大的金丝楠木座椅,一个棱角分明的年轻人正叼着雪茄,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
他的脸庞线条硬朗,犹如刀刻斧凿一般,深邃的眼眸中时不时闪过一丝阴戾的光芒。
此刻,他正专注地听着对面两名华服年轻人讲着什么,时不时抽一口雪茄,又缓缓吐出浓烟,烟雾后面隐约露出男子时不时浮现出的阴戾表情。
“云顶哥,你说秦家那老头哪修来的福分,勾魂鬼都已经把他的魂勾了出来,奶奶的,也不知从哪个石头里蹦出了的猴子,一棍子就给治愈了。”
边上一名穿着黄色夹克的青年喝了一口酒,一脸郁闷地说道,“你说这不扯淡吗?”
“真他妈的晦气,这不是坏舌头碰上烂屁股—坏事了吗?”另一个留着一头长发的男子满脸愤怒地抱怨着。
赵云顶听着长发男子的话,嘴角咧了咧,什么脑子能想出这么操蛋的歇后语。
强忍着笑,看向黄衣青年冷声问道:“吴松,那秦家老头子现在什么情况了?”
“从医院里得到的消息,那老头摔的脑溢血,本来快嗝屁了,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个年轻人神奇地治好了。” 吴松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而且,医院的检查数据显示,这老头不但全好了,身体的机能竟然……竟然不可思议地充满了活力。”
“听医院专家说,这老头再活个十来年都不成问题。”吴松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赵云顶和那长发男子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赵云顶猛地坐直了身体,原本阴沉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难看,“本来只要秦老头一蹬腿,我们三家便可联合发力,在各个领域对秦家展开围剿。”
“不出一年,这京城的格局便可改变,那将只剩三足鼎立了。” 赵云顶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唉!关云长华容走孟德,此乃天意,天不灭秦家呀!”
赵云顶此刻眼神有些黯淡,多年的布局而今全化为乌有,一切又回到原点。强烈的不甘让他浑身失去了力气。
“唉!多好的机会,又要重新规划了。”长发青年有些沮丧。
这话一出口,道出了在场三人的心声,房间里的气氛也变得愈发压抑。
赵云顶猛地将雪茄摁在了烟缸内,眼露寒芒,恶狠狠地说道:“知道那两个混蛋的底细吗?找到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先尝试拉拢过来。”
“刘云海,你不是和那个秦婉婉是同学吗?可以从她那里下手。如果不行……”
赵云顶又拿起了一个雪茄,不紧不慢地拆掉防潮包装,拿起了一个雪茄剪,满含深意地看了眼吴松,眼露凶光,冷声说道:“那……就……”
说着,“咔嚓”一下剪掉了雪茄头。
场面寂静,仿佛只能听见雪茄被剪断后痛苦的呻吟声。
吴松和刘云海眼神一凛,而后心领神会地“嘿嘿”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充满暖气的房间里回荡,却让人莫名地感到一阵阴冷。
咖啡店里,就在石九和大富二人有说有笑,肆意浪荡的时候,大富的手机此时响了起来。
大富看了看来电显示,咧嘴一笑,“呦!看来是处理完家事来感谢我们了。”
看了眼石九便接通电话,“婉婉,你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大富!谢谢你呀,还有石九,你们两个是我的贵人,是爷爷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秦家的大恩人。”
秦婉婉激动和感激的话语如炒豆子般啪啪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