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轻轻拉住她的袖口，乞求着：“别走，好吗？”
金毛毛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就回避了。
“别这么可怜兮兮的，像我欺负你一样。”
孙悟空又变成小猴子跳到她怀里，搂着她脖子撒娇着。
“别走了，在花果山待着不好吗？你看富贵，多喜欢这里。”
昨晚的一幕，金毛毛是看在眼里的。这孩子自然是喜欢跟同类在一起的，只是……
她怕再待下去，这孩子会守不住自己身世的秘密。
“孙悟空，我要走的。”
听完，他变回人形，摆烂道：
“好啊，那你们娘俩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寸步不离。”
孙悟空能说这话，金毛毛就知道他是下了决心的。他上天入地，谁能左右得了他决定好的事情。
就在此时，花果山外面熙熙攘攘起来。
一个小猴子来报，“报告大王，外面有一个凡间小孩儿非要求见大王，说要来拜师学艺。”
凡间小孩儿？
金毛毛忽而瞪大眼珠子……
不是吧……
难道，是沉香？
孙悟空不耐烦道：“出去说，本大王从不收徒弟，快把那小孩儿打发走。”
现在媳妇儿都要跑了，他还有心情管什么凡间的孩子。
他转头就对金毛毛嬉皮笑脸起来。
“走吧，我带你们人间游戏一番。”
金毛毛举起手掌，“不去了，但我以后不要跟你睡水帘洞。晚上也不许把我偷走！否则你后果自负！”
她现在对外面的孩子感兴趣，直冲冲就出去了。
孙悟空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后面。
“媳妇儿你慢点走，别摔着。”
路过的猴子猴孙们，听见自己大王这么称呼这条“狗大姐”，全都目瞪口呆。
果真有个俊俏的小孩儿，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
孙悟空跟在她身后，看见他模样，皱了眉。
他一眼就看出这孩子有仙气，但是有着凡人的肉身。
这是仙凡之恋的产物，是犯天条的。
“刘沉香拜见斗战胜佛，还请胜佛收了弟子！”
孩子扑通一声跪地，更是磕了一个响头。
哦豁！果然是沉香！
金毛毛打量起他来，真别说，眉眼是有几分像杨戬那个舅舅的。
沉香也朝金毛毛行礼道：
“拜见哮天犬姐姐！”
这孩子，还挺上道……
金毛毛舒心愉悦极了。
孙悟空严肃道：“老孙已入佛门，不收任何弟子，你请回吧。”
沉香解释起来：“胜佛！我是三圣母之子，现在我母亲被二郎神压在华山之下已整整十六年！还请胜佛教我本领，让我救出母亲！”
“杨戬？”
孙悟空有些不可思议，“你确认是杨戬？”
沉香红了眼眶：“此乃我父亲刘彦昌亲眼所见！岂能有假！胜佛！您是这三界内，唯一一个能打败杨戬的，还请胜佛慈悲！让我学得一身本领好与杨戬抗衡！”
孙悟空沉默片刻：“方才本胜佛说了，不收弟子。”
金毛毛当然知道孙悟空的顾虑，收了沉香，就是公然和天庭做对。
沉香跪在地上继续恳求着，孙悟空拉着金毛毛连忙飞远。
他了解她的性格，“不要心疼那孩子，我们俩的事情，对付佛门都对付不过来。”
金毛毛淡然道：“我们俩什么事？我们俩清清白白。”
孙悟空搂住她腰身，往前一拉贴近自己身子。
“清白？被我碰了那么多回，你哪门子清白？”
金毛毛推开他，“那是以前，我们俩现在关系挺普通的，你不要越界。”
孙悟空追问：“好啊，那你到了发情期，别到时候求我！”
金毛毛背对他回答着：“天下那么多俊狗，我随便挑个就能解决。”
“你敢碰谁我就打死谁！”
孙悟空语气不重，但是金毛毛能感觉到脖子后面一阵阴冷。
腰身被他从后面抱住。
“那狗王这些年一直在碰你吗……”
声音夹杂着委屈，金毛毛忽然感觉心里漏了一拍。
她想说实话，可是富贵的存在她又不能坦白。
孙悟空弯腰低下头，埋在她肩膀脖子之间。
“嗯？怎么不回答我？怕我生气吗？我告诉你我嫉妒到恨不得灭了他整个狗胜国！虽然记不起全部，但我明白你也是不愿嫁给他的……我不怪你，我无法给你一个孩子，这样也好……以后不许见他。”
金毛毛内心怎么可能没有波澜……
甚至在这一刻，她都想道出全部真相。
“我不记得的……”
她轻轻吐出几个字。
孙悟空挺直腰板，“什么？”
金毛毛轻声继续说道：“那日成亲，我吃醉了酒，什么都不记得，没过多久就有了富贵。之后也没有和他亲热过的……所以，我一点点都不记得。”
孙悟空沉默半晌，把她转过身搂进怀里，吃酸道：
“所以，一次就有了？他挺厉害啊！不像我，千次万次都没用！算了，你不记得我听了还开心些……”
富贵慢慢走近，“你俩在这儿干嘛呢？”
金毛毛反应过来，立马把孙悟空推远。
“娘有些低血糖了而已！”
父子俩满脸问号，异口同声道：“低血糖是什么？”
金毛毛指了指天空，“看！飞碟！告辞！”
她赶紧开溜，路过沉香看了一眼。
反正孙悟空总会收了他的，她也很好奇这孩子要跪多久，孙悟空才会心软答应。
而此时，富贵双臂交叉，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你能不能别老缠着我娘，睡觉你也偷了去！还是出家人，害不害臊！”
孙悟空捏住他下巴，“富贵！老子是你爹！以后你就当那个狗王死了，我就是你亲爹！以后不许和你老子爹没大没小！以后改姓孙，别姓狗，狗多难听！”
富贵挣脱开，“不姓狗，我改姓金不行吗！金富贵不比任何名字都好听！”
孙悟空好奇起来，“你以前不是对我挺尊重，怎么？现在对我意见这么大？”
“你还好意思问！”
富贵气得踹了他一脚，“天天让我娘那么伤心，我还要笑脸相迎谢谢你了！死猴子！以后再偷我娘，我跟你没完！”
孙悟空直接懵了，这金毛毛的性子，这小金毛犬倒是全部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