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药老一把年纪了,握住姜书瑶的大手还止不住的颤抖,只是任凭姜书瑶几次挣脱都没挣脱开;
一旁的伍继军一见药老上手了,吓得小心肝都发癫,急忙冲过去用力掰开药老的手,“您干啥?”
“您快松开;”
“人是女同志,还是周政燃周团长的媳妇;”
‘周政燃’三个字刚从伍继军的嘴里出来,药老像是触碰了什么禁制被击中一般,慌张的撒开了手;
人也跟着后退了一步;
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即便他动作上已然对‘周政燃’三个字过敏,嘴上仍旧是死硬死硬的,“咋着?”
“那个小兔崽子的媳妇又咋了?”
“我是他长辈,他还能对我下手不成?”
闻言,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忍不住朝着药老瞪大了眸子;
合着之前药老拿身受重伤的周政燃当研究对象,最后被周政燃知道后掀了他办公室的事,已经彻底的忘个干干净净?
不是,您要是不怕,您后退干啥?
手倒是握着人家女同志啊;
您看周政燃知道后,会不会找您麻烦!!
连着一旁的伍继军,看着药老心里怕的要死嘴上还死不承认,都忍不住汗颜起来;
可当着姜书瑶的面,他哪里敢怠慢半分,连连朝着姜书瑶鞠躬道歉,“姜同志,药老他就是太激动了,你别在意;”
“我替他给你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让你受惊了;”
姜书瑶可是和伍继军打过交道的,自然知道伍继军这是想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道歉的同时,也是希望往后能继续保持友好的合作关系;
想到这里,姜书瑶微微摇了摇头,“没事的;”
“别放心上;”
一时间,一步远的药老老脸憋的通红,可一想到周政燃浑起来不是人,他所有的冲动都在眨眼之间泄气;
到最后,都化作星星点点不甘,“我,我老头子也没做啥;”
“瞧你们一个个的,紧张个什么劲?”
“再说了,人女同志不是也没在意么;”
说着,药老这次倒是不敢上前了,只是亲自递给姜书瑶一把椅子,“丫头,你挺着个肚子怪累的,快坐下歇歇;”
“老头子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能弄来三大捆这些,是不是也能弄来其他的?”
“其实我们缺的还挺多的;”
“只要东西合适,你放心,价格好说;”
起初姜书瑶是备了一株灵芝,想补偿一下伍继军的;
此刻一听药老亲自开口了,姜书瑶明眸一转,淡淡勾了勾唇,“倒是还真有;”
说着,姜书瑶把手伸进斜挎包里,借着斜挎包的遮掩,从小人参看管的药园里薅出一根五十年份的人参,简单的用塑料袋包了下,这才拿出来递到药老跟前,“您掌掌眼;”
“这株是别人答谢我送的礼,要是价格合适,出给您也未尝不可;”
空间里灵力充沛,任何植物的生长速度都是外界的近百倍;
现如今,空间里五十年份人参还有好些呢;
倒是药老,一见姜书瑶递过来的人参上土味、苦味和微甜味道结合在一起,尤其根系上还盯着不少泥土,心疼的他忍不住哎呦哎呦的当场叫了起来,“你这孩子,人参咋能用这个包?”
“不是,送你人参的人,咋也不知道处理下?”
“我瞅瞅根系拽断了没;”
“这株人参的年份瞅着可不短呀;”
“起码得有四十几年了;”
说着,药老像是捧着什么金疙瘩一般,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绢铺在桌子上,这才把人参慢慢的放了上去;
直到他的视线落在几根断掉的根系切口上,心疼的他忍不住直拍心口窝;
好在最长的主根系,都保留着;
当场,药老连拨掉根系上的泥巴都不敢大喘气,一番评估下来后,他朝着姜书瑶竖起五根手指头,“丫头,我不瞒你;”
“我老头子私人想买下这株参,我给你这个数,你可愿意出?”
姜书瑶之前没有卖过人参,也还未来记得了解市面上人参的售价;
不过看着药老小心翼翼的模样,这株人参应该甚得药老的喜欢;
不过,五根手指头,至少不能是五十吧?
正在姜书瑶拧眉思索的间隙,心急如焚的药老像是生怕姜书瑶要回人参一般,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又竖起另外一只手一根手指头,“五万一,丫头,只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不能再加了;”
他的小金库可没多少了银子了;
而且,这丫头能用塑料袋包人参,只怕也不了解这株人参的价值;
他开的价格虽然比市面上低了一些,可他给现钱啊,还是熟人,没风险啊!
办公室的其他人,一听药老开出五万一的单价,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当中的很多人,连一千的家底都没有,何谈五万呢;
倒是姜书瑶一听药老自己抬价到五万一,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不是五十就好;
否则看着药老护着人参跟护着他的命一般,她还真不知道能不能从药老跟前带走这株人参;
当场,姜书瑶轻点下头,“可以;”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出了这道门,您想反悔,我可是不干的;”
“而且,我最多可以宽限您一天时间;”
“明天这个点之前,我要看到现金;”
药老一听姜书瑶说他可以先留下人参,顿时看向姜书瑶的眼神都亮了三分;
只是恶毒的嘴,仍旧不忘扔刀片:“周政燃那臭小子,是去哪里烧的高香,能娶到你这么福气的媳妇?”
“可真是便宜他了;”
此话一出,医务室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冰冷且令人窒息的声音:“怎么?不便宜我?便宜你家孙子?”
“哦,我忘记了,你没孙子;”
“不对,你连儿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