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差强人意，那只能说，即便前面捣鼓的再热闹，结果也只是空热闹。
肖星瑜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没有与蔡文翰完全交接。
蔡文翰一样心知肚明，顺着这种态度不表白自己的意思。
在他而言，其实苗沭能不能出成绩，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稀罕肖星瑜的人脉资源，可以创造无法估量的价值。
说白了就是，一个公司旗下的主播算什么，就算能创造可观的收入，又能怎样？
他蔡文翰不可能靠着苗沭改变他的身价和地位，就算苗沭能赚再多钱，苗沭也不配。
但肖星瑜可以！
蔡文翰绝对是个聪明人，不管是苗沭也好，还是其他，从一开始的重点就在肖星瑜身上。
正因为聪明，他也知道肖星瑜对他很抵触，所以，不敢过度靠近。
所以，一直在寻找着一个机会，最好是能与肖星瑜奠定关系，成为生死之交的那种好机会。
可惜，这机会一直没有到来。
甚至，蔡文翰都了解到，经过他认识肖星瑜的裴云，以及后面的赖雪，如今都和肖星瑜走的更近一些。
唯独肖星瑜不给他开这张门。
有事也不找他，他蔡文翰仿佛永远在肖星瑜的那张门外。
说实在的，蔡文翰真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事。
他不聪明吗？谁敢说这样的话！
他没权势吗？不说其他，至少比裴云和赖雪强吧！
可，偏偏在肖星瑜面前，这些蔡文翰觉得是优势的东西，一点都不管用！
甚至，抵触，嫌弃！
这事，真成了蔡文翰的一块心病。
明知道不该不甘，可真的就像吃了苍蝇一样。
或许可以称之为年少斗气吧，即：他真有些无法接受，是通过他认识肖星瑜的裴云，如今裴云还和肖星瑜称兄道弟了。
还有一个赖雪！
这叫哪回事啊！
我蔡文翰就这么招你肖星瑜嫌弃吗？
即便蔡文翰心中有万般想法，仍是一直忍着。
但又很清楚，如果苗沭的事真和肖星瑜完全脱离了关系，那以后再想和肖星瑜有交集，只会更难。
没毛病！
真怪不得肖星瑜如此提防蔡文翰。
蔡文翰确实是一个难得的角色，可惜肖星瑜不喜欢。
但蔡文翰肯定不会愿意错过这次机会的……
周六，本不是上班时间，蔡文翰却早早到了公司。
不止他到了，韩芸也到了，还包括为苗沭组织的特殊团队，也都全员到了。
蔡文翰把苗沭叫进了办公室。
他站在窗前，通过落地窗看着山城的热闹，徐徐问韩芸：
“今天中午苗沭就要直播带货了，你预估成绩会怎样？”
韩芸没有多想，说道：
“从目前苗沭账号的活跃度来看，应该可以卖出一万左右。”
“一万吗？”
蔡文翰喃喃自语：“苗沭就值这点价钱吗？肖星瑜只这点能耐吗？”
韩芸顿时谨慎起来，择言说道：
“毕竟只是第一场直播带货，若真能有一万的销售额，那已经很不错了，肖星瑜的能耐当然不止这点，但他后面并没有接手了，一方面由苗沭现在的私人助理接手，另一方面由公司接手。”
蔡文翰点燃了一要烟，抽了一口后，盯着韩芸问道：
“你怎么评价肖星瑜？”
“难得的人才，但肖星瑜似乎对老板有些抵触。”
“你都看出来了吗？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韩芸：“……”
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真要说的话，当然是爱咋地咋地，她可不想掺和。
虽然是秘书，所有事宜都要替老板想，但，她真的怕蔡文翰。
她没法全心全意的做蔡文翰的傀儡，更是知道，即便做了傀儡，蔡文翰也不会对她有人情可讲，随时都能把她“贡献”出去。
没毛病。
韩芸跟在蔡文翰身边这么多年，至少知道了蔡文翰是什么样的人。
简单来说，在蔡文翰眼里，就是没有情义可讲，除了他最在乎的妹妹蔡馨月，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可有可无。
包括蔡文翰的爹！
韩芸便好几次看到过，蔡文翰他爹想在蔡文翰面前发表句意见，蔡文翰直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如今蔡家的当家人就是蔡文翰，如日中天的蔡文翰。
唯独在肖星瑜这一块，蔡文翰吃了瘪，韩芸自然也知道这点。
所以，面对蔡文翰抛出的这问题，韩芸真不敢开口。
但蔡文翰冷声再问：
“说说你的想法，你怎么看？”
不得不回答了，只好说道：
“既然老板不稀罕苗沭的价值，又不想与肖星瑜脱钩，那只需要让苗沭的首场直播数据没那么好就行，这样肖星瑜就没法交差了，想脱钩也脱钩不了。”
“咦，我怎么没想到呢。”
“……”
韩芸眼角抽搐起来。
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蔡文翰没有想到，纯粹是让她说出口而已。
要是以后要人背锅，那就是她说出口的，她来背锅呗！
套路，上哪说理去！
这不，蔡文翰马上就问道：
“既然你有这想法，那你肯定想过这方面的事了，说一说，怎么个直播数据不好法？前提当然是，瞒天过海，不让肖星瑜知道，又能接受。”
听听，听听，明明是要挖一个坑，却要韩芸说出口！
要是肖星瑜知道了挖坑的事，那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所有的后果就是他韩芸来承担！
韩芸脸色发白，不敢言语。
怕蔡文翰是真的，但这一路下来，也知道了肖星瑜的能耐，绝不是她惹的起的。
如果后面肖星瑜认为所有的坏心思都是她出的，她承担得起吗？
肯定承担不起。
但蔡文翰咄咄逼人道：
“我问你话呢，哑巴了吗？”
“老板，我真的能力有限，想不出怎么完善处理这事，烦请……烦请老板另请高人。”
“是吗？”
蔡文翰冷冷一笑：“你也觉得肖星瑜惹不起是吧。”
“很好，不愧跟了我这么多年了，眼界果然不一样了。”
“想脱身吗？把我甩一边吗？行，我给你一个机会，把衣服脱干净，找个地方好好趴着，要是全程你能达到我的要求，我成全你。但要是没有服务好，那你以后进我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脱得干干净净，韩芸，我其实一直期待你的表现，你应该清楚我指的哪一方面，你一直有着让我……征服的想法，哪怕不多，但真就是有这种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