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冬江开口说道：“其实啊，我听燕子提过一嘴。
他说那个栾红琳冒充了钟小蓉的身份，还惹上了人命官司。
昨晚新闻都播了，但我真的啥都不晓得……”
李子坚一边低头记录，一边回应：“我明白，这事儿和您关系不大，就是例行问一下，您老老实实配合就行。”
“配合，那肯定配合……”
话还没说完，胡燕东的妈妈从楼上下来了，坐在了一旁。
鲍钧抬头问道：“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哎呀，得有七八年前了吧！那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急需用钱，我们就试着联系了钟小蓉，想看她能不能借点。
结果电话没打通，就发了条短信。
过了几天，我们收到了一笔钱，备注是钟小蓉给的。”
“后来我们想把钱还回去，可再也联系不上了。”
鲍钧皱了皱眉，继续追问：“你确定当时联系的是钟小蓉，而不是栾红琳？”
“确定。”成冬江语气坚定，“我们哪有栾红琳的联系方式？一直都是和钟小蓉打交道的。”鲍钧听了他的话，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子。
又问了一遍：“你们真的没有栾红琳的任何联络方式？”
成冬江瞄了眼胡燕东，又看了看旁边的胡妈妈，脸色微微有些紧张，“是……是没有。”鲍钧沉默了。
一旁的胡燕东叹了口气，劝道：“爸，别藏着掖着了，他们问什么就答什么吧。”
成冬江的脸一下子僵住了，急忙辩解：“我没瞒什么啊，真没瞒！”
见他还在绕圈子，鲍钧直截了当地问：“既然你坚持说没有栾红琳的联系方式，那我想问问，之前栾红琳把孩子托付给你们，后来送去哪儿了？”
提到孩子，成冬江的表情明显变了。
不只是他，就连胡妈妈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成冬江低下头，脸色泛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长叹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们是冲着孩子的事来的！我们之间，也就剩下这个孩子的事了……”
鲍钧静静地看着他。
成冬江神色复杂，这时胡妈妈插话了：“孩子的事我知道，我不隐瞒，我说吧。”
鲍钧和李子坚对视了一眼，安静地等胡妈妈开口。
相比成冬江，胡妈妈的心态更稳，说起往事条理清晰。
“那时候我和老成刚结婚，两边家里都重男轻女，但我们受过教育，没这种想法，觉得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一样。
可遗憾的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一直怀不上孩子。”
“老成和我跑了不少地方，找了不少医生，都没用。
最后我们都绝望了，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没法有孩子了，就开始琢磨收养一个。
正好那时候钟小蓉说，她表妹生了个孩子，没法养，问我们要不要。”
“我们看了照片，那孩子特别可爱，俩人商量了一下，就决定要了，后来直接把孩子接回了家。”
“你们当时知道是栾红琳的孩子吗？”鲍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