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赵天豪、赵燕翎、司马无情、欧阳无敌等名讳,对于某些人来说,或许仅是风中细语,未曾入耳;但对于知晓其背后故事之人而言,这些名字无疑承载着一段段传奇。若言未曾听闻,那便只能感慨,青春易逝,岁月匆匆。
“此镖局异军突起,我手头资料匮乏,除却向业内人士探询其人员构成外,唯有亲眼目睹总镖头赵天豪的一次出手,令我印象深刻。”王维扬缓缓吐纳,神色凝重,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那是在商道护卫选拔的最终对决中,他的对手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周铁鹤,虽武功略逊于我,却也是一方豪杰。然而,赵天豪仅以二十招便轻松取胜,且我观察其神色,显然尚未倾尽全力。”
此言一出,旁听者或有异议,认为以强者对弱者的碾压之战,难以窥见真正实力。然而,陈池直接而犀利地询问:“与你相比,他又当如何?”此问并无他意,唯求一探王维扬心中自信之尺度。
王维扬淡然一笑,其言谦逊而又不失自信:“唯有较量过后,方能知晓。老朽历经风霜,强敌弱旅皆有所遇,对此早已淡然处之。”其言辞之间,既显谦逊,又不失高手风范,此种无形之炫耀,实为高明。
陈池闻之,亦展颜而笑,眼中闪烁着狡黠之光:“既如此,我们不妨寻个契机,亲自探一探他们的深浅。”
王维扬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似乎被激起了某种兴趣:“你欲一试身手?也好,我便去向镖行施压,迫使他们应战。”
陈池嘿嘿一笑,对于这种略显狡诈的策略并未有丝毫反感,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强者之路,本就无需过分拘泥于公平。既然如此,那就今晚,让我们揭开这镖局的神秘面纱。”我暂且外出处理事务,待晚膳过后,我们再行前往挑战之地。”陈池迅速敲定了接下来的安排,王维扬则自去筹备相关事宜,而他则携萧忠慧出门,跨上骏马,一路向北疾驰。
约莫半个时辰后,两人勒马停驻。环顾四周景致,萧忠慧面露戒备之色,轻声道:“此地何意?莫非你有意加害于我?”
陈池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正色道:“姑娘多虑了,此地怎可与烟花之地相提并论?即便真有此念,也必是先得姑娘首肯,岂能让外人占了便宜?”
“请放心,我非此等宵小之辈。”陈池补充道,显然理解了她心中的不安,毕竟此地邻近清国皇宫,气氛自然凝重。
随后,陈池拦住一名小太监,赠予银两,请其代为通传,邀请韦小宝相见。不多时,韦小宝便匆匆赶来,满面笑容,热情洋溢,仿佛恨不得即刻上前表达喜悦之情。
然而,陈池观其神色,心中暗道不妙,似是自己来访并非时宜。正欲抽身离去,却被韦小宝一把拉住。
“陈大哥,难得一见,务必请进内宫一叙,我正有要事相商。”韦小宝恳切说道。
见他如此急切,陈池无奈,只得随其步入内宫。沿途侍卫视若无睹,足见韦小宝在内宫的地位已非同一般。
三人行至韦小宝居所,他挥手令侍从退下,目光落在萧忠慧身上,似有犹豫,欲请其回避。
“无需顾虑,她乃自己人,有何事但说无妨。”陈池坚决拒绝了冷落萧忠慧的建议。
韦小宝见状,苦笑一声,再次审视萧忠慧,忽而神色微变,惊道:“咦,这位姑娘面善得紧,我似曾在哪里见过。”
陈池闻言,不禁失笑,打趣道:“胡言乱语,你我二人初至此地,何来旧识之说?”言语间,既是对韦小宝的调侃,也是对其突然转变话题的微妙回应。“韦公子,历来面对佳人之时,您何曾有过从容之态?“
“非也,非也,此番实有特殊情况……啊,忆起了,是通缉之令的误会。“
韦小宝言语间略显急促,随即意识到失言,而萧忠慧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靴中抽出短刃,直指其颈项。
“且慢。“
陈池淡然出手,轻松化解危机,随后以眼神示意韦小宝,问道:“韦兄,你可曾仔细确认?“
韦小宝反应机敏,连忙改口:“看错了,纯属误会。“其言辞虽快,然神色间的慌乱却难以掩饰,演技略显拙劣。
“罢了,直言不讳吧。你究竟有何发现?有我在此,她无法伤你分毫。“陈池语气平和,意在安抚二人情绪。
韦小宝尴尬一笑,支吾道:“陛下命我暂掌大内侍卫之职,自当尽职尽责。我欲借此机会整顿风气,便令他们清理积压案件,限期解决,以振纲纪。不料,那些侍卫桀骜难驯,我遂施压,令其交出所有卷宗。其中不乏详尽之案,尤其是犯人画像,多为男性,女性极少,更遑论美貌女子,故印象深刻。“
“此案与她有何关联?“陈池神色自若,继续追问。
韦小宝谄媚一笑,解释道:“并非直接相关,乃是大内侍卫卓天雄之命案。凶手一栏虽书‘萧半和’三字,却以朱砂标注,示其存疑。而这位姑娘的画像,恰巧也夹杂于案卷之中。“
“荒谬至极!大内侍卫竟如此草率,随意栽赃好人。卓天雄之死,分明出自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之手,此事人尽皆知。“陈池故意高声反驳,韦小宝闻言,心领神会,拍掌附和道:“正是如此,那些侍卫不过是一群庸才罢了。“稍后,我将亲自与他们交涉,指令其修正资料并深入追查陈近南之事。”
“嗯,此举甚为妥当。”
两人目光交汇,会心一笑后,陈池转而对萧忠慧温和言道:“萧姑娘,您受委屈了,此番变故实属意外,皆因清廷侍卫之失察与不当行径所致,小宝兄弟实非有意为之。”
萧忠慧闻言,心中疑虑虽未全消,但对韦小宝的敌意略减,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
“言归正传,萧姑娘若有差遣,但说无妨。”
陈池深知,既然韦小宝已默许助其澄清萧忠慧父女的身份,那么自己亦需秉持互助之精神,回应其请求,然前提是不逾越合理界限。
韦小宝面露难色,欲言又止,额间隐现汗珠,终是下定决心,以近乎哀求的语气道:“陈兄,小弟斗胆,恳请您能迎娶建宁公主。”
“啊,兄弟,你虽情深意重,但愚兄对驸马之位并无向往……不过,建宁公主?!”
陈池初时欲以谦逊之辞婉拒,旋即意识到话中玄机,猛地抓住韦小宝衣襟,神色严峻地质问道:“你这是何意?莫非想让我平白无故承担父职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