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看王萱要走,赶忙给王萱说道:“神医,你的电话号是多少,一会我好给你联系,给我治病。”
魏保军说道:“薛董事长,你先去吧,这里有我。”
薛平贵道;“那好,我先去了,我已经给前台打过招呼了,消费多少从我的会员卡里面扣。”
薛平贵来到一楼追上了王萱:“神医,你等等我。”
王萱停下了脚步,问道:“薛董事长,你想让我去哪里给你治病?”
薛平贵问:“神医,你怎么来的?”
王萱道:“我打滴滴来的。”
薛平贵道:“你坐我的车吧,我中午也没有喝酒,他们知道我的身体,也都不敢劝我喝酒。”
王萱道:“那行,我跟你走。”
薛平贵开着车来到了河边,进了景区旁边的御花园小区。这个小区全都是别墅,和北城新区不一样,北城新区那边大都是当官的在那里住,而这个御花园是中天市顶级住宅,每一套别墅的单独占地面积有两亩,整个小区也就一百套别墅,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
王萱坐着薛平贵的车,第一次看到了这个超豪华的小区。
这个小区的绿化相当的好,小区的正中央还有一个人工湖,湖中间有一个凉亭,湖边围栏都是汉白玉的石头砌成。每一栋别墅都是在四季常青的绿树掩映之下,很是壮观。
在90号别墅门前,薛平贵停了车。
进入到别墅里,很是安静,王萱问:“薛董事长,你家里人呢?”
薛平贵道:“老婆孩子都在美国,孩子在那里留学,老婆去给孩子做饭去了。”
王萱一听就明白了,这个薛平贵肯定没少把钱往美国转移,弄不好在他弄到更大一笔钱的时候,也会漂洋过海去和老婆孩子团聚,扔下一个烂摊子给这里的银行。王萱看透不说透,假装是个小白。
王萱还故意很惊讶地问:“薛大老板,你们这个小区太美了,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薛平贵道:“如果你喜欢这里,我可以把这套别墅送给你。”
王萱道:“那我可不敢当,这套别墅少说也得两千万吧?”
薛平贵道:“你说的没错,这套别墅正好两千万。别墅占地价值就一千多万了。”
王萱问:“那这个别墅里都是像你这样的人在这里住的吗?”
薛平贵道:“这里也是什么人都有,有官也有商,不过那些官都是偷偷地来这里住,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像我一样大摇大摆住进来。就连物业处登记的名字都不是真实的。”
王萱道:“好了,咱们边治病边聊吧。你躺到沙发上去,我先给你施针,等你感觉舒服了,我再给你开药。”
薛平贵脱掉了外套,躺在了沙发上。
王萱为了从薛平贵嘴里套出来一些情况,就认真地给他施针,只有在薛平贵为了身体健康离不开自己的时候,火候才到,才能出口相问。
王萱从背包里掏出银针,在手中酝酿了一下,猛地甩了出去,一根根银针扎进了薛平贵的肉里面。
王萱运转内功,双手不断在每根银针上施压、旋转。
过了半个小时,王萱看到薛平贵浑身湿透,这才拔去了一根根银针。
薛平贵此时感到浑身清爽,精力也充沛了。
王萱让他去卫生间用热水洗浴一下,薛平贵这时候把王萱视若神明,很是听话。
就在薛平贵去卫生间冲洗的时候,王萱看到客厅茶几的抽屉半开半合,里面的纸张露了出来。
王萱轻轻地拉开抽屉,拿出来纸张一看,这张纸记录的竟是薛平贵给省银监局那几个局长副局长送礼的情况,每人给了多少,怎么送的。王萱赶紧用手机拍了下来,接着又看到,第二张纸上记录的给魏保军、林诗雅等人送礼的情况,也是把送的钱数,怎么送的,当时谁在家收的,还有送的名人字画和玉器古董之类的记录。王萱又拍了下来。
刚想再寻找别的,就听见卫生间的门响了,王萱赶紧把抽屉恢复到原样,站起来假装欣赏客厅里墙上挂着的字画。
薛平贵看到王萱在看墙上的字画,说道:“这幅字画是我在京城向范老先生高价淘回来的。花了一辆轿车的钱。”
王萱点了点头:“是不错,也就只有你这样的有钱人才能弄到这阳春白雪的作品。对了,薛董事长,你冲完了澡感觉怎么样?”
薛平贵道:“我感觉年轻了十岁。如果你再给我煎制点药,我感觉很快就没毛病了。”
王萱道:“可以啊,只要你相信我就行,我肯定给你把病根挖掉。我会给你开点中药,你自己找像样的中医给你煎制,制药过程很重要,把握不住火候的话,药效会受很大影响。”
薛平贵道:“神医,这个药,能不能你亲自给我熬制?”
王萱道:“也不是不行,可我很忙啊,熬制一副中药需要几个小时的。还必须在安静的环境里,不能有人打扰,中药通神,你懂的,我不能细说。”
薛平贵道:“要不,就在我这里熬药怎么样?需要什么我去准备。”
王萱道;“你这里?倒是很适合平心静气熬制神药,但熬一副药就是半天的光景。你有时间在家吗?”
薛平贵道:“能不能夜晚熬药?”
王萱道:“可以,不过太晚了,我一个女孩在你这里,不合适吧?我需要找一个帮手过来,可以吗?”
薛平贵本想趁机腐蚀王萱,利用自己有钱把她勾引到手,可王萱要找一个帮手,这,自己又不能拒绝,只好说道:“行啊,只要能治好我的病根,你让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王萱道:“那我今晚上就带个人过来给你熬药,但我有一个条件。”
薛平贵道:“你说,只要我能办得到,别说是一个,哪怕是十个百个千个,我都答应你。”
王萱道:“对你来说,就是动动嘴的事情,可对我来说就是个难题。”
薛平贵道:“那你说吧。”
王萱道:“我有个亲戚,被魏保军敲诈了一千多万,可又不敢说出来,我想找点魏保军的把柄,用这个要挟他,和他谈判,让他把弄我亲戚的钱还回来。”
薛平贵一听王萱提出的是这个条件,有点为难:“这个?如果找魏保军的把柄,就等于和魏保军翻脸了,我如果和他翻脸的话,我的企业今后在这里就干不下去了。不过,看在你给我治病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其他的证据线索,但你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
王萱道:“行啊,你说说看。”
薛平贵道:“我知道一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核实,魏保军提拔过朱冠军当支行的行长,以出售象牙的名义向张冠军索要了168万,又以举办书画会的名义向张冠军索要了330万,现在,正在给张冠军跑政协委员的名额,分六次向张冠军要了八百万。”
“同时,朱冠军为了抓住魏保军的辫子,在认识了魏保军的妻子杜贺之后,朱冠军对杜贺有求必应,以股权和金钱为诱饵也拿住了魏保军的七寸,如果魏保军敢不给朱冠军把事情办圆满了,一旦朱冠军翻脸,魏保军两口子肯定得进去。”
王萱问:“这只是听你说说,从哪里找证据呀?”
薛平贵道:“朱冠军给我说过,他在小姨子家里存放了一个U盘,就在他小姨子的保险柜里,如果你能找到他小姨子,做通了工作就能拿到证据,可惜这工作很难做。”
王萱道:“好不好做,只能试试。朱冠军的小姨子是做什么的,在哪里住?”
薛平贵道:“朱冠军的小姨子名叫夏雯,是天城区中城街道办事处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住在天鑫现代城小区1号楼1单元201室。”
王萱看着薛平贵,问道:“你对夏雯怎么这么熟悉?”
没想到薛平贵的解释让王萱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