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跟现代不一样,这里的女人若是和离又带娃,大部分的日子都不好过。
不过有钱的和没钱的肯定又不一样,江沁语想着想着,又赶紧在系统仓库把自己的身家翻了一遍。
还好,她存了不少好东西,还有几座金银矿也在她名下,哪怕日后没有陆言铮,她也能过得很好。
这样一想,好像她也不用担心以后陆言铮会变心,或者会有一大堆女人?
毕竟如果她不满意了,随时可以带着孩子跑路,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自己的好日子。
想想还挺美,江沁语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摸着肚子,眼神温柔的轻声低语,“宝宝,感谢你选择我做妈妈,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保护你、支持你……”
且不说江沁语对怀孕是怎样的又喜又忧,陈氏那是真的高兴。
“老头子,快,咱们给阿铮去封信,告诉他沁丫头有喜的事。”陈氏乐呵呵的拍着手,感觉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畅。
陆老头也高兴,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闻言点头道:“必须要告诉,而且现在沁丫头还不满三个月,不能对村里人说,跟阿铮说说倒是可以。”
要是不跟人说,他都担心自己会开心得炸了。
可他们这里的习俗,怀孕没满三个月不能往外说,不然容易出事,特别他这个大儿媳妇在村里人缘好,要是知道她怀孕,绝对会全村都上门道贺,太兴师动众了。
而且现在那些当官的都归阿铮管,消息传出去指不定还会引来什么,他倒是觉得孩子出生前就自家人知道的好。
这般想着,陆老头就先给陆言铮写了一封信。
因为是莫神医替江沁语看诊的,村里人也不知道她怀孕的事,以前江沁语安排的管事的,还是会习惯性的来找她做决定。
不过这天过后,村里人就发现,他们见不到江沁语了,所有的事都是云竹琥珀或者阿平帮忙处理的。
李村长和孟氏夜里躺在床上还聊起这件事。
“老头子,你说阿铮媳妇是不是出去了?我怎么感觉好久没见她了?”孟氏迷迷糊糊的问。
李村长也快睡着了,闻言也道:“我也没见着,但他们家的人说她太忙,没时间出来也是正常的。”
别说江沁语手里管着那么多事了,他一个村长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一段时间见不着不是很正常吗?
孟氏想想也对,就陆家人那性子,不可能出啥事,于是也不纠结了,两口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另一厢,陆言铮的八路大军已经成功在距离京城直线距离五十里外会师。
陆言铮带领的水师正停在越河之上,与京城隔河相望。
朝廷那边在看到西北水师的巨大战舰后,所有人都后背发毛,景清帝一边让人调派朝廷水师防卫,一边催促议和的进度。
结果礼部侍郎黄大人传回消息,说他们连陆言铮的面都没见着,气得景清帝又摔了一套瓷器。
可西北军兵临城下,他又不可能窝囊的直接投降,于是只能更换议和主官,派了跟从前的秦家沾了一点点关系的鸿胪寺卿朱永文去谈判。
……
会师后,陆言铮重新部署了攻防图,秦深等重要将领正在战舰上议事。
“我军先兵分两路,从水陆两方向朝廷发起进攻,等拿下金清镇,再兵分六路,由五路军和六路军掩护,扰乱朝廷兵的视线,其余四路大军破城……”陆言铮指着地图,将心中的计划道来。
所有的将领都听得很仔细,会议过后,赵奇还给众人发了小册子,这还是他从江沁语那学来的。
“各位大人回去后再仔细看看,册子上是一些注意事项,还请各位约束好手下兵将,不得扰民,不得杀烧抢掠……”赵奇严肃的看着他们,一句句的叮嘱。
他们这次南下,一直都是绕开平民在行军,实在避不开的,也只是破了城门,控制了当地的兵权就走,没有伤害一个百姓。
秦深等人自是一一应下,纷纷告辞,回去敲打自己手下的兵。
陆言铮出声道:“秦深,你留一下。”
他捏了捏眉心,语气有些疲惫。
议事的船舱之中,只剩了陆言铮和秦深。
“王爷,”秦深有些担忧,“您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陆言铮瞥了他一眼,“你注意了?”
秦深一噎,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许久没有刮过的胡子,尴尬的笑笑,“嘿嘿,那啥,这不是没什么时间吗?”
说到这他马上就想到,他都没时间好好休息,好好打理自己,陆言铮要掌控全局,怎么可能有时间关心自己?
陆言铮摆摆手,“行了,叫你留下不是说这个,马上就要进京了,你可做好准备了?”
他平静的看着秦深,心却微微提起。
秦深沉默了片刻,而后忽然笑了,“没什么好准备的,杀进城的那日,便是我为秦家报仇之时。”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早就接受了以后只有孤家寡人的事实,原本还以为报仇无望,谁知王爷竟然真的愿意起兵造反,他能跟着报仇就已经很难得了,别的他不会多想。
陆言铮道:“景清帝的人头我不会动,但你能不能亲手报仇,却不是我能左右的。”
如果萧瑞没有出现,他自然会默许秦深杀了景清帝,可萧瑞如今就在军中,景清帝毕竟是他的父皇,若是秦深要杀景清帝,萧瑞可能会阻拦。
“王爷为何这样说?”秦深瞪大双眼,双拳蓦地握紧。
陆言铮抿了抿唇,低声道:“萧瑞没死。”
“什么?”秦深愕然,“他没死?”
不对啊,当初他明明记得萧瑞死得透透的,怎么可能没死?
陆言铮将安家兄弟的事详细说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若是他要保景清帝一条命,我无法拒绝。”
这也是他此时留下秦深的主要原因,必须跟他说清楚。
秦深很清楚萧瑞对陆言铮,对整个西北军的帮助,闻言紧紧的抿着唇,许久都没再开口。
其实王爷说错了,不止是他欠了萧瑞一个天大的人情,若是王爷能顺利夺了这天下,那么天下百姓也欠他一句谢——如果不是萧瑞相让,会多出许多百姓受苦。
秦家的仇,萧瑞的大义,不停在秦深脑中盘桓。
许久后,秦深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的看向陆言铮道:“若我有幸能第一个冲进皇宫,手刃下旨灭了秦家满门的景清帝,那就是老天也不想再让他活着;反之,那也是我的命,是秦家的劫数。”
陆言铮暗暗叹息,拍着他的肩道:“你能想通便好。”
秦深抿唇,拱手告退。
就在这时,有传令兵来报,“王爷,朝廷派来议和使臣,另外,定水村有信送到。”
陆言铮对朝廷的操作不感兴趣,但听到有定水村送来的信,立刻就道:“把信拿进来。”
片刻后,还没出去的秦深就被陆言铮抓着摇晃,“沁沁有身孕了,我要做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