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内。
“团长,旅长发来的消息。”
埋伏在城内的战士像幽灵一般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终于来到了一处隐秘的角落。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那上面承载着王林冒着巨大风险秘密送来的重要消息。
战士迅速将纸条递给了王喜奎,并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战况十分焦灼,旅长希望咱们在城内可以做点什么。”
王喜奎接过纸条,仔细阅读起来。当他看到最后一行字时,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嘿嘿嘿,我明白旅长什么意思了!”王喜奎咧着嘴笑道。
“他是想要咱们在城内制造点混乱和麻烦,这样就能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迫使他们从前线撤回一部分兵力回防,从而减轻点前线兄弟们的压力。”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点燃了手中的纸条,看着火苗渐渐吞噬掉那些关键信息。
待纸条完全燃烧殆尽后,王喜奎又用手轻轻一搓,将其化作了细碎的灰尘,然后随手扬向空中,让这些尘埃随风飘散而去。
这时,站在一旁的战士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那……咱们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听到这话,王喜奎的目光瞬间停留在了不远处的一座敌营上。
他凝视片刻后,转头对身旁的战士低声吩咐道:“我们先去那里探探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或者破绽。
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说罢,两人如同鬼魅一般,悄然向着那座敌营摸了过去。
“就从前段时间的茶馆开始。”
……
不过在此之前,王喜奎等人趁着夜色,潜入日军军火库外围安装好了炸弹,以备不时之需。
“诶!三位爷里面请!”
高掌柜远远地瞧见王喜奎一行人朝这边走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快步迎上前去。
只见他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三人,嘴里念叨着:“诶?我怎么瞧着三位客官有些面善呐?莫不是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
此时,高掌柜越看王喜奎等人越是觉得眼熟,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王喜奎见状,心里暗叫不好,生怕被对方识破身份,连忙随口胡诌道。
“哈哈,高掌柜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们可是贵店的常客哟!
这不,今儿个又特意过来照顾您生意啦!”说完还冲身旁的两人使了个眼色。
高掌柜听后,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心中虽然仍有些疑虑,但也不再深究。
毕竟对于生意人来说,只要有钱可赚便行,其他都无关紧要。
于是他笑着问道:“那不知三位今日想要品尝些什么美味佳肴呢?”
王喜奎略作思考,低声嘟囔着回答道:“嗯……给我们来一壶好酒,再配上一碟香喷喷的花生米便可。”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高掌柜听清。
高掌柜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儿,恍然大悟道。
“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三位啊!
嘿哟喂,我说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呢!
啧啧啧,瞧瞧您们这消费,三个人就只点一碟花生米和一壶酒,真可谓是精打细算呐!
高,实在是高!”
说话间,高掌柜的语气变得阴阳怪气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不过,他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冲着身后的伙计喊了一声吩咐下去之后,便转身离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这狗日的汉奸,还瞧不起人了!”
王喜奎在背后嘟囔着骂道。
就在这时,山田大佐的车来到了这里,本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来活了。”
这次王喜奎的目标就是将这个小鬼子绑回去,盘问盘问到底有什么阴谋。
酒过三巡,山田大佐跟随着高掌柜进入到了暗门后面。
王喜奎等人悄悄潜入进去,看看他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大佐,你看看这个,这是最近最新的活体,你看看!”
黑暗中,王喜奎依稀听着高掌柜和山田大佐的交谈声。
几人小心穿过黑暗,摸索着向前。
终于看到前方有着一丝微弱的光亮。
借着光亮,王喜奎也看到了之前没有看到过架子上的东西。
只见架子上摆满了透明玻璃瓶,瓶内则装着的是各种各样的人体器官!
甚至里面还放着人的头颅!
看到这,王喜奎等人瞬间就被吓了一跳,腿猛地一抖。
“谁!谁在那里!”
听到声音,山田大佐和高掌柜瞬间就警觉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王喜奎这边。
知道自己即将暴露的三人,立刻掏出匕首朝着二人飞速扔去。
“嚓!”
山田迅速躲避开扔过来的飞刀,可是飞刀却击中了一旁的高掌柜。
见状,三人立刻上前将山田按住,用布条噎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大喊大叫。
紧接着用绳子将他的全身捆绑住,并且发现还有一扇暗门可以通向外面,于是三人扛着对方从后门偷偷溜走。
来到外面,三人将山田扔到了推车上,再用茅草将他遮盖住,便朝着自己居住的地方拉去。
……
“说!你他妈到底是干什么的!快说!”
话音甫一落下,只见王喜奎怒目圆睁,浑身肌肉紧绷。
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猛地挥动右臂,紧握的拳头裹挟着凌厉的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山田那张令人憎恶的左脸狠狠砸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这势大力沉的一拳结结实实地击中了目标,山田的左脸颊顿时肿起老高,青紫之色迅速蔓延开来,宛如熟透了的茄子一般。
然而,这个可恶的家伙却仍然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八嘎呀路!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哎呦呵!你这小鬼子嘴还真是够硬啊!”王喜奎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
他双目喷火,死死地盯着山田那倔强的面容,怒吼道:“给老子说!否则今天有你好受的!”
可是,面对王喜奎的威胁,山田依旧不为所动。
王喜奎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愤怒,他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又是一记重拳朝着山田挥了过去。
“啪!”这一次,拳头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山田的鼻子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山田的鼻梁骨瞬间断裂。
鲜血如泉涌般从鼻孔中喷射而出,溅洒在他身上那件洁白如雪的制服上。
眨眼之间,原本干净整洁的白色制服便被猩红的血迹浸染得面目全非,仿佛一幅诡异而恐怖的画卷。
“你们……这一群该死的华夏人!”尽管遭受如此重创,但山田口中仍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你他妈的还敢嘴硬?”王喜奎怒不可遏,他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山田眼前来回晃动着,闪烁的寒光映照着山田惊恐万状的面庞。
接着,王喜奎毫不留情地一把扯下了山田的裤子,然后将手中的匕首抵在他两腿之间,轻轻摇晃着,同时恶狠狠地说道:“再不说实话,信不信老子让你变成太监!”
“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让你断子绝孙呗!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们这群该死的东西!”
就在王喜奎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只见他手中的利刃如闪电般轻轻一挥,刹那间,一道鲜红的血线在空中划过,紧接着,那温热的鲜血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山田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叫声响彻云霄,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见他此刻所承受的剧痛。
而他原本嚣张跋扈的语气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异常委婉起来,甚至带着一丝哀求:“求求您,放过我吧!”
然而,王喜奎却不为所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山田,冷冷地喝道:“说吧,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此时的山田,早已被疼痛折磨得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精神状态濒临崩溃的边缘。
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地从他的眼角滑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山田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呜呜呜……我们是……是华北派遣军防疫给水部队 1855 部队下辖的卫生组……”
“哟呵!他奶奶的,原来还是个有毒的小鬼子啊!”王喜奎一听,心中不禁一惊,但随即又恍然大悟过来。
怪不得之前自己在这里看到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敢情这些家伙真的就是臭名昭着的日本细菌部队啊!
一想到这里,王喜奎的怒火不由得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那你们为什么会在酒馆下面设置实验室?”王喜奎揪住对方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道。
“那不是实验室,只是一个情报站和转运站……我们都是从那里接收一些实验体。”
“实验体?你是说人?华夏人?!”
“嗯……”
“你他奶奶的!”
“砰!”
王喜奎等人怒火瞬间噌的一下就窜了上来,看着眼前的这个恶魔,心里想撕碎他的份都有了。
“去尼玛的!”
三人将怒火全部发泄到了山田身上,无数枚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
发泄着内心的怒火。
……
然而另一边,由于山田消失了许久没有消息,整个华北派遣军司令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报告司令!还是没有找到!”
“给老子继续找!我就不信了!这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快找!”
鬼子司令喘着粗气,地上满是他扔出去的散落一地的文件。
他不敢相信如此重要的一个人物竟然凭空在北平城消失了!
部队战败也好,战线后撤也罢,但如此重要的人物竟然消失了,鬼子司令根本无法接受。
“对华的细菌战,他可是最具有价值的人!很多资料都在他脑袋里面!你们……你们就是这样看守他安全的?!”
鬼子司令站在窗前,看着眼前的北平城,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慌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