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牛是歪耳朵部落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力士,也是排名仅次于大河这个武力值最高的战士曲魁的第二战士曲魁。
狂牛的身材高大,即便是放在后世,他的身材也称得上是少有的健壮。在这个年代,除了石熊那种真正的bug级别的存在之外,他其实也能算得上是bug级别的了。
不过别看狂牛身形高大健壮,但他却拥有一副和他的身体不相配的细腻心思,否则他也不会成为歪耳朵部落的第二战士曲魁。
就好像凶狗那家伙,身材力气什么的不比狂牛差,可他在歪耳朵部落以及众多战士们的眼中,就是一个粗汉,完全无法和狂牛相比。
正是因为狂牛有这样的特质,所以石熊让他担任远征军一个大队长的职务。而狂牛也没有辜负石熊对他的信任,远征克里族的时候表现的很好。
要知道他的老大,也就是歪耳朵部落的第一战士曲魁大河,也不过是担任后勤兵的主管。
虽说主管要比大队长大一级,可后勤兵怎么能够和战斗在第一线的作战部队相比呢?狂牛可不懂什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他就是单纯的觉得守护者老大对自己很好,自己一定要报答老大的信任。
老大在返回部族王庭的时候,曾经亲自交待自己,让自己率领两个大队的士兵守护好东南一线,那么自己就必须要把这一线守护好。
狂牛知道,克里族虽然被打垮了,可是在克里族的东南边,还有一个实力不弱的塞米诺族,而且这个部族和虞赤人一样,都是曾经从克里族独力出去的部族。
而且老大还说了,塞米诺族和西班牙人搞得很火热,所以,自己不仅要防备塞米诺族,还要防备那些可恶的瓦西楚。尤其是要防备赛米诺人和西班牙人狼狈为『奸』联合起来攻击自己驻守的防线
远征军之前的编制是一个中队五十人,一个大队五个中队,也就是二百五十人。现在老大把整整两个大队也就是五百人的战力交给自己率领,为的就是看守住克里族的东南防线,那么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老大交给的人物。
可是凭借着这么点人要想守住这么大的一条防线,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不过狂牛可不是一个不会动脑子的人,他从克里族中找出了很多对当地情况熟悉的人,在仔细询问了这些人之后,狂牛就决定把自己的主阵地安放在距离那些瓦西楚的驻地西北大约一百里的一块地势平坦的区域。
按照克里族当地人的说法,虽说克里族和塞米诺族的交界很长,但从那些瓦西楚们的驻地还有赛米诺人的领地来克里族这边,能走的路并不多。
用后世的话来讲,这一带是属于佛罗里达和佐治亚州的交界处,这里河流纵横,绝大多数地方都很难通行。在后世尚且如此,在这个年代,在这个没有公路和桥梁的年代,这一带更是原始丛林密布,河流和沼泽随处可见,要想从那边到这边来,就只有那么几条路可走。
所以狂牛果断的做出了判断,他直接把队伍的阵地前压,一直压到距离西班牙人驻地只有一百多里的地方。在这个位置,可以很轻松的监控到那几条通往克里族地盘的道路,无论西班牙人和赛米诺人想走那条路,每天撒出去的远征军斥候兵都能很轻松的监控到。
只不过这么做很容易触怒西班牙人和赛米诺人。毕竟你都把阵地排到人家眼皮子底下了,你啥意思啊?
可这又如何?
难道你们西班牙人还有赛米诺人敢打过来?
开玩笑!老子的掷弹筒还有火枪还没过瘾呢,你们要是敢打过来,老子不介意给你们一个难忘的教训!
亲眼见识过掷弹筒威力的狂牛如今对自己手里的兵力很有信心,毕竟在自己的队伍里可是拥有三个中队共计六十门掷弹筒呢!此外还有二百名火枪手,再加上游击兵和斥候,就算是赛米诺人来上五千人,狂牛也有把握打退甚至是干掉他们。
至于西班牙人,他们可怕吗?用来老大的话来讲,那些西班牙人就是皮肤白一点,头发黄一点,说的话和咱们印第安人不一样而已,其他的有啥?也是俩肩膀扛着一个脑袋,脑袋上也是只有俩眼俩耳朵一鼻子一张嘴!
火枪打在他们身上同样是一个眼,掷弹筒的榴弹落在他们中间,同样能把他们炸的血肉横飞!
“不用怕他们!要是那些西班牙人敢来,就用掷弹筒轰!”
狂牛很清楚的记得老大说的话,对于老大的话,狂牛向来是不会怀疑的。既然老大这么说了,那么如果西班牙人真的敢来,老子就敢用掷弹筒轰他酿的!
狂牛很清楚老大把这条防线交给自己是对自己的最大信任,可问题是总是这么守在这里,真的是有点闷啊。
像凶狗他们那些家伙,一个个带着一两个中队就敢到处横行,碰到不长眼的上去就是一顿痛殴,那种感觉想必一定很美妙吧。
而自己只能带着一大帮人在这里枯守,这种滋味真心不好受啊
“牛尾巴,你那里还有没有卷烟?给我弄几根过来”狂牛放下了手里的木碗,有些焦躁的对着另外一边大声喊道。
虽然已经入秋了,可这里的天气依然『潮』闷难忍,就算是坐在大树的阴凉下,这汗水依然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涌。
已经灌了一肚子凉水了,狂牛只想再来跟卷烟过过瘾。
牛尾巴是狂牛家族中的一个后辈,今年才十六岁,就被狂牛带着出来了。现在,这个个头不高的年轻人给狂牛担任类似于生活助理一样的职务,反正就是跟在狂牛身边
“阿叔,这是我仅剩的几根烟了,你”牛尾巴的话没说完,他手里的卷烟盒就被狂牛一把给薅了过来。
狂牛从中拿了两根烟,本来想学老大那样把其中的一根烟夹在耳朵上呢,但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现在浑身冒汗,耳朵上夹烟最终也只能是被汗水给糟践了。
于是狂牛又把一根烟给塞了回去,把手里的烟叼在了嘴上,然后『摸』出了火折子迎风一晃,一股火苗就冒了出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狂牛的脸上『露』出了舒坦的表情。正要和牛尾巴说点什么呢,忽然间就听到远方响起了两长三短的号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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