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麟渝默默吃着野果,心中却思绪万千。
他能感觉到禹婵似乎有所隐瞒,可又不知究竟是何事。待体力稍有恢复,他便尝试着运转体内真气,却发现经脉多处受损,真气运行不畅。
禹婵看出他的意图,说道:“你先别急于修炼,魔性刚被压制,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需慢慢调养。
“我们多久能离开这里?”洛麟渝心急道。
他想把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跟爷爷说一下。
苏璃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苏璃?怎么了?”
“两三天内可能走不了了。”苏璃眉头紧皱道。
洛麟渝皱起眉头,“为什么?是有什么危险吗?”
”苏璃看了一眼禹婵,欲言又止。禹婵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洛麟渝,不瞒你说,自从我们来到这个山洞的第一天起,苏璃就感觉到了异常。”
“苏璃探测到有七八十个人向着我们战斗的古墓去了。”禹婵说这句话的时候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她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洛麟渝眉头皱得更紧,“七八十个人?他们是什么来头?为何会朝着古墓去?”
禹婵摇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这么多人同时前往,恐怕来者不善。也许是冲着古墓中的宝物,又或许与你身上的魔气有关。”
洛麟渝心中涌起一股不安,“那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的坐以待毙?”
苏璃这时开口道:“你放心,洛麟渝。这山洞已经被我用阴气设了屏障,那些人暂时不会发现我们。”
洛麟渝微微点头,神色稍缓,“那就好,可我们也不能一直躲着。我必须尽快恢复,去弄清楚他们的目的。”
禹婵反对道:“就算你恢复了,我们直接跑就是了。还去管他们干什么。就算我们三个人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苏璃却面露难色,“这屏障虽能遮蔽一时,但维持不了太久,若在屏障消失前你还未恢复,我们仍会陷入险境。”
洛麟渝眼神坚定,“我会加快调养,你们可有什么助力恢复的方法?”禹婵思索片刻,“我知晓一些草药的效用,我这就去附近找找看能否寻得。”
婵转身出了山洞,小心翼翼地在周围探寻草药。
苏璃则在山洞内继续加固阴气屏障,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幽蓝的阴气不断从她掌心涌出,融入屏障之中。
洛麟渝盘坐在地,闭目凝神,引导着体内微弱的真气缓缓流转,试图修复受损经脉。可每一次真气的运转,都如同在刀割般疼痛,但他咬牙坚持,心中想着一定要尽快恢复,不能让大家陷入危险。
时间一点点过去,禹婵终于归来,手中握着几株散发着微光的草药。“这些草药应该能助你恢复一些,我这就为你炮制。”禹婵说道。她迅速在山洞内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将草药放在上面,运用自身灵力开始研磨。
不一会儿,草药被制成了散发着清香的药糊。
禹婵将药糊递给洛麟渝,“服下它,应该能缓解你经脉的伤痛,加快恢复速度。”洛麟渝接过药糊,毫不犹豫地吞服下去。
瞬间,一股暖流在体内散开,他赶忙再次运功,这一次,真气运转似乎顺畅了一些,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苏璃在一旁看着,微微点头,“看来有效果,趁此机会,你多巩固。我再去查看一下屏障的情况。”
说罢,她走向山洞边缘,仔细检查着阴气屏障是否有薄弱之处,时刻警惕着外面那七八十人的动静,而洛麟渝则沉浸在调养恢复之中,山洞内的气氛依旧凝重而紧张。
另一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矿井内走着。要细细数去,足足有七八十多个人。
“奇怪?魔气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啊!可为什么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似的?”一个身着黑袍、带着墨镜的男子皱着眉头说道。
旁边一位灰衣老者眯着眼,手中握着一根散发着幽光的罗盘,罗盘指针剧烈晃动,却毫无规律。“司队,这古墓的布局甚是诡异,似乎有某种迷障阵法,我们虽人多势众,但也不可贸然乱闯。”老者缓缓说道。众人听闻,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一丝不安与警惕。
队伍中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忍不住嚷道:“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直接冲进去,就算有什么机关陷阱,也能硬闯过去!”说话的这名小伙子穿着蓝色道袍,腰系一根白色束带,上面挂着几枚样式古朴的法符。
一位中年女子皱着眉头呵斥道:“休得胡言!若是触发了厉害的禁制,大家都得葬身此处。你以为这古墓是寻常之地吗?没看到司队和李老都如此谨慎。”
中年女子穿着黑色道袍,像是他们的领头人。
这七八十人的队伍中有道士,风水师,僧人等等,几乎名门正派全聚于此。
”被称为司队的黑袍男子沉思片刻后说道:“李老,您可有办法破解这迷障阵法?”灰衣老者抚着胡须,缓缓道:“我需再仔细观察罗盘指针变化,或许能从中找到阵法的一丝破绽。只是这过程可能不会太快,大家且耐心等待,莫要轻举妄动。”
此时,古墓中隐隐传来一阵低沉的呼啸声,仿佛是某种未知力量的警告,让众人的神经愈发紧绷。
那小伙子虽不再叫嚷,但仍一脸不服气地嘟囔着,而司队则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李老全神贯注地盯着罗盘,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试图解析出阵法的运行轨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罗盘指针的晃动似乎有了些许微妙的规律。
“司队,我似乎有些头绪了。这阵法与天干地支亦有牵连,若想破阵,需在特定的时辰,按照对应的方位进行突破。但我们现在时辰未到,贸然行动只会陷入更深的困局。”李老的声音略显沙哑,却透着一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