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宋青书面上笑意不减,回答毫无迟滞:“带自然是带了,不过不是为了旅途解闷,而是能助我一臂之力的谋士战将,如清露见过的青桐、甄夫人。”
宋青书此时神情很正经,不过脑子里想的就没那么正经了,大多是昨晚上的内容,完颜重节娇嫩美丽的酮体、肢体缠触时的干柴烈火、共达巅峰时的妙不可言……
尽管知道不该有这些腌臜念头,可跟李清露耳鬓厮磨,宋青书真的控制不住,两人都是小妖精,他也觉得自己很渣,竟在心里比较起二女的妙处来。
察觉到宋青书身体的异样,李清露咯咯笑了起来,很有祖母李秋水的风范,她挑起宋青书的下巴,神情愈加魅惑:“看来青书哥哥确实很久没有行过男女之事了,大白天就急成这样,我们西夏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即使是在行军打仗途中,要不这样,我和南仙姐姐,青书哥哥随便挑一个服侍你。”
听到这话,反应最大的是耶律南仙,她摸着发红的脸蛋,神情忸怩说道:“你们要玩就玩,别把我扯进来。”
“既然南仙姐姐这么大方,那妹妹我就却之不恭了,麻烦南仙姐姐在外面帮我们把风,我和青书哥哥在里面深入交流一番。”李清露似是开玩笑地说道,毕竟这事很荒唐。
宋青书自然没有那么荒唐,他使劲挠了一下李清露,见她受不住痒才停手:“多半是没人管教,你这妮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说话总得顾及一下场合,免得让人笑话。”
“南仙姐姐又不是外人,我们相处时何必拘谨。”李清露不以为忤,想起前一句话,脸上神情变得幽怨,话语亦带上了幽怨,“你这家伙一走就是近一年,只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好不容易收拾完,蒙古又来了,我们遵照你的吩咐投降,唆鲁禾帖尼表面上没对我们做什么,私底下却不知经历了多少勾心斗角,阴谋算计,我和南仙姐姐还有远在兴庆府的木姐姐,没有一天能安心,就等着你来解救。”
这段话的意思很明确,耶律南仙都受到了感染,神情中多了几分感伤,宋青书见了甚是心疼,有些笨拙地安抚道:“是我不好,应该来早点,你们这些日子受苦了。”
耶律南仙轻摇螓首,善解人意道:“既然嫁给了宋大哥,就得有承担责任的觉悟,说实话我这几年过的挺充实的,从无忧无虑的辽国郡主成长为手握西夏大权的太子妃,还挺有成就感的,又能帮到宋大哥,相信清露和婉清也是一样,宋大哥该自豪才是。”
李清露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她,心想你就不会发发牢骚、使使性子、诉诉苦吗?好让那家伙生出愧疚和怜惜,你倒好,那么善解人意,倒显得我是个怨妇一样。见宋青书目光袭来,她也只能言不由衷地笑道:“南仙姐姐说的是,我本就是掌管一品堂的头号特务,最擅长的就是阴谋算计,这次要是能帮青书哥哥扳倒蒙古,今后我在后宫中的地位一定会大涨。”
宋青书神情古怪,半晌不语,自己还没当皇帝呢,这些女人就在计较后宫中的位份了!
兴许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宋青书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要是等旭烈兀进了蒙古军营,再想杀他就没那么容易了,清露、南仙,你们保重!”
李清露和耶律南仙也知道大事要紧,没有过多挽留,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
在经过耶律南仙身边时,宋青书没忍住,使劲捏了一把耶律南仙高耸挺拔的胸脯,坏笑一声:“这下念头通达了。”
耶律南仙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叫,后退两步护住胸口,当她正要控诉时,罪魁祸首已经不翼而飞了,旁边只有一脸捉狭欢笑的李清露。
“可恶的宋大哥。”耶律南仙愤愤低念。
“南仙姐姐,让我也来捏一把可好?”李清露凑了过来,白皙光滑的玉手向那高峰探去。
耶律南仙将她手掌拍开:“一边去。”
……
且说另一边,旭烈兀猛然一脚踢向地面的石子,口中发出一声爆吼:“岂有此理!”
军营已经遥遥在望,他终于不用再克制了:“我要将这事告诉母后,让她好好处罚那个太子妃。”
说话间他脸上闪现痛苦之色,膝盖粉碎性伤残,一个如此简单的动作都让他痛的汗珠淋落,心中对傅采林的愤恨再度暴增,想到对方死在蒙古手中,他的心情才得到了些许疏解,可怜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打断他双腿的真凶是谁。
旭烈兀周身煞气四溢,连护卫的武士都不敢近身,唯有一个谋士打扮的男子劝解道:“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不宜节外生枝。”
旭烈兀眉头紧皱,沉哼道:“等我继承大汗之位后,一定要让那两个女人跪在地上求我。”
现在确实不是时候,等击败金国和南宋后再跟西夏算总账,本王所受到的屈辱一定要加倍发泄到那几个女人身上。
“夕阳落,黄昏尽,正是杀人放火时,怨灾祸,恨无常,人头落地好凄凉。”
一首不着调的词曲不知从何处传来,内容血腥暴力,直让人心里发凉。
蒙古一行人大惊失色,这一听就来者不善,武士们纷纷将旭烈兀拥簇在中心,做出防护姿态,对方可是嫡系中的嫡系,真要出了什么闪失,他们保准得人头落地,可让他们感到惊悚的是,那个声音明明很近,可视线中根本没有敌人靠近。
“何人在装神弄鬼?”旭烈兀毕竟见惯大场面,很快恢复了镇定,这里距离蒙古军营已经很近了,在自家地盘上他不信有人敢对他不利。
“装神弄鬼不敢当,在下久仰王爷英名,特地来拜访一下。”
在一群武士急剧放大的瞳孔中映出了一个人影,就在他们正前方,恐怖的是这个人就像凭空出现的,在此之前前方根本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