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眉头微蹙,一看就知道苏云锦情况不对,她合上门,保持着警戒坐到离苏云锦最远的位置。
红花药还在冒烟,苏云锦放下汤匙,想忍着怒气又想说话于是变得呲牙咧嘴。
他咬着牙道,“你好大胆子竟然敢骗我。”
花玲皱眉疑惑着,她嫁给苏云锦后两人一直都没有交集。
她就算是想也没有机会骗他,她道:“玲儿听不懂殿下的意思。”
“没关系。”苏云锦咬牙切齿,“本太子慢慢说给你听。”
苏云锦怒火中烧的模样让花玲心头一颤,不管苏云锦知道或误会了什么都绝对不利于她。
“你说你进宫多年苏云澈从未碰过你?”
苏云锦试图强忍怒气,但话越说心里越是恼火声音逐渐大了起来,“那为何你会到苏云澈房里过夜!”
花玲一惊,为何苏云锦会知道那件事?
“殿下您听明儿说——”
她一脸慌张连忙解释,“那晚玲儿的确和煜亲王过夜了,但我妹妹花瑾也在场,我们俩下了一整晚的棋,玲儿和煜亲王是清白的。”
“你还敢说花瑾在?”苏云锦指着她大骂,“就是她说半夜听到声音了!”
“什——!”
花玲瞪大了眼睛,那个花瑾背刺她!那个被她压了十几年的下人女儿竟然反将她一军!
花玲的反应在苏云锦眼里就是做贼心虚,他怒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差点害本太子养了别人的贱种!”
“不是、殿下您听玲儿解释。”
花玲想力挽狂澜不能让花瑾得逞。
“花瑾从小就喜欢撒谎,一定是她嫉妒玲儿才说这种话,那晚煜亲王连指头都没碰过玲儿!”
“那晚?你的意思是还有别晚吗!”
苏云锦整张脸早已闷红青筋爬上额头,花玲再多说一句都只是越描越黑。
“没有、玲儿可以发誓!”
花玲碰地一声跪到地上,她举起手来,“我花玲对天发誓,要是——”
苏云锦拍掉她的手:“不必了!”
他指着花玲的鼻子:“本太子早该猜到你这红杏出墙的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让你带着别人的贱种嫁过来!”
见苏云锦丝毫听不进去,花玲跪到太子脚边眼睛噙出泪来:“殿下请您相信玲儿,玲儿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您的,玲儿一心一意就只想跟着您而已。”
她想着一哭二闹三上吊啜泣着道:“玲儿第一次在宫中见到殿下,便后悔为了花府和皇室面子替花瑾嫁给煜亲王。”
“玲儿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和您幽会,您难道不相信玲儿对您的一片心意吗?”
啪!
花玲捂着嘴脸倒在地上,睁圆了眼不敢相信苏云锦竟然打她!
“住口!”
苏云锦指着她大骂,“你的花言巧语对本太子已经没有用了,本太子没那么蠢被同一个女人骗两遍!”
“殿下——”
花玲一边脸又红又肿,泪眼汪汪地看着苏云锦,“玲儿对您痴心一片,没想到您就相信外人的话!”
“总比听信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来的好!”
苏云锦骂完捏住了花玲的脸,她痛得大喊出声:“啊——殿下、殿下您要做什么!”
“闭嘴!贱种不可能留!”
苏云锦此话一出加上桌上那碗汤飘出的中药味,花玲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么,她真的慌了。
“殿、殿下、您要做什么??”
苏云锦抓起红花药的碗对着花玲的嘴倒:“给本太子喝下去!”
“我不——唔……唔!”
入口的汤又烫又苦,花玲不想吞下,但被强仰着的头还是咽下了不少的汤。
直到碗空了苏云锦才放开她,铿锵一声摔破了碗。
“咳、咳咳咳……!”
花玲趴在地上猛烈地咳嗽,她大口喘着气,把指头伸进喉咙想把药吐出来。
“你做什么!”
苏云锦一瞅见马上拉开她的手,他向外喊道:“来人啊——”。
两个太监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地上的花玲,一个个呆立当场。
他们在外面是听见了吵架的声音,但没想到会是这番景象,要知道花玲可是怀有身孕,怎能趴在地上?
“把她架住!”苏云锦对两个太监命令道。
其中一人愣了愣:“殿、殿下,但玲儿娘娘她——”
“叫你抓就抓,不要废话!”苏云锦打断了他的话。
两个太监身子一颤,他们都不敢违抗苏云锦的命令:“是、是!”
“放开我、放开我!”
花玲挣扎着,但双手还是被两人一左一右架着。
她对着苏云锦大喊:“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呜……”
苏云锦冷哼一声:“本太子不过就杀了个贱种。”
“啊啊啊啊——!”花玲哭得凄厉,尖叫着。
她的孩子就要没了,她怀了四个月的孩子,就因为花瑾的一句谎话而没了!
“把她关进房里。”
苏云锦斜睨着花玲,对两个太监说,“对任何人一律说她身子不舒服,不见客,知道了吗?”
“是、是……”
两个太监回完话,一左一右架起花玲往门外拖。
她扭动着身子,撕心裂肺地尖叫着:“苏云锦——你杀的是自己的孩子、是你自己的孩子啊——!”
苏云锦睨了她满是泪水的脸,不屑地撇过头去,喃喃咒骂一声:“贱货。”
太监拖着花玲往她的房间走去,她悲戚的尖叫声随着被关上的木门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在太子楼里,一个生命正在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