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下来,匈奴人损失惨重,不光死了很多人,走了很多人,更丧失了植被优良的祁连山、焉支山等天然牧场。
“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匈奴营帐内,一位老者悲声长叹,“这是霍去病的屠刀带给我们匈奴人的痛苦呻吟啊!”众人皆垂头丧气,一脸悲愤。
赵信投降后,为匈奴单于分析了汉匈之间的实力对比,他告诉单于说:“单于啊,汉地广大,人口众多,社会富庶,而咱们匈奴则恰恰相反,与之争胜,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
此前伊稚斜单于一直奉行与汉朝硬碰硬的战争策略,结果战场上屡屡失败,付出了惨重代价。
伊稚斜单于懊悔地说道:“唉,本单于之前太过鲁莽,如今听你这般说来,确实不能再如此下去。”
赵信接着道:“往后咱们的对汉策略应回复到以前那种来去如风的抢掠,一击不中立马退回大漠深处,不与汉军纠缠。”
当时,为了避免汉军的远袭,匈奴人向北逃得更远了。
元狩四年(公元前 119 年),匈奴人入右北平、定襄,杀掠数千人后远遁大漠。
“这些可恶的匈奴人,竟敢如此放肆!”汉武帝怒拍龙案,“朕决定报复匈奴人,给他们一次致命打击!”
武帝遂令卫青、霍去病各领五万骑兵远征匈奴。不光如此,还从民间私募了战马近四万匹,而负责接应的步兵和为军队转运粮饷的人加起来竟达数十万。
大臣:“陛下,此番可是我朝发动对匈战争以来的最大手笔啊!”
武帝:“朕此次定要让匈奴人知道我大汉的厉害!”
武帝显然更看好霍去病,因为配给霍去病的骑兵都是“敢力战深入之士”,想来其装备也要优于卫青部。
但是卫青的威望是多年累积下来的,所以李广、公孙贺等战功卓着的骁将还是归在他的旗下。
卫青部出定襄,远走千余里后与伊稚斜亲统部队相遇于黄沙之中,两军列阵相持。
伊稚斜单于喊道:“今日定要与汉军决一死战!”
当天傍晚,大风毫无征兆地猛刮起来,一时间黄沙漫天,伸手不见五指,匈奴人阵脚大乱。
卫青果断下令:“左右包抄单于!”
匈奴大败,单于在数百匈奴勇士的护佑下从西北角遁逃。
卫青发轻骑急追,整整一夜衔尾不放,但终无所得。是役也,汉军向北追杀至阗颜山赵信城而还,共斩杀匈奴共一万九千余人。
而在此过程中,李广因为没有向导,在半途迷路,所以当他来到战场的时候,大将军与匈奴单于的战斗早结束了。
卫青欲上书向武帝陈明原因,李广却来个一言不发。
长史:“李将军,您还是去军募府自述吧!”
李广:“哼,我无话可说!”
当长史逼李广去军募府自述之时,李广自杀,“不复对刀笔吏”。一代名将就此身死。李广的儿子悲愤道:“是卫青逼死了父亲!”
上次出击匈奴的时候,苏建部全军覆没,按律当诛,不过卫青并没有杀他,而是将他带回长安,请求武帝亲自发落,最后武帝饶苏建不死,但令他“赎为庶人”。
卫青部下说道:“将军,您一贯与人为善,这次也真是仁至义尽了。”
卫青:“我本无意逼人,一切但凭陛下裁决。”
而霍去病的五万大军在沙漠里纵横驰奔,终于在两千里外与匈奴左贤王相遇。
霍去病高喊:“将士们,随我冲锋杀敌!”
霍去病凭着卓越的指挥能力和果敢的进取精神,将匈奴人杀得大败,获王级以上的共有三人,其余将军、国相等共八十三人,得首虏七万零四百四十三级,更在狼居胥山封禅而还,这是史无前例的大胜利。
此后,匈奴彻底被打散了,再也无法凝聚成有效的力量与汉朝对峙抗衡了。武帝加给霍去病五千八百户食邑,以嘉奖他的盖世功劳。
“霍将军真乃战神也!”
“跟着霍将军,咱们定能屡立战功!”
可是此次出征,汉人也是损失惨重。出征时共有战马十四万匹,可回来的时候却不足三万;汉人杀匈奴人共九万人还多,可是汉家子弟也死伤数万。
“这战争啊,真是残酷至极!”
士兵:“但为了大汉的安宁,咱们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战争从来就不是只看谁的血多血少,而是谁能坚持到最后罢了。匈奴人没坚持下来,先败了。
这一次可以说匈奴等于说是被覆灭了,主要的青壮,要么战死,要么被俘。
匈奴残部中有人哀叹:“咱们匈奴完了,彻底完了!”
最最严重的还是匈奴制作武器的乌孙人和欶勒人,大多数都被汉朝给掳掠走了。
这样的后果可能使漠北几百年也翻不了身。等于说是断绝了漠北制作武器的道路。就算以后有其他的部落崛起,也不可能对汉朝有太大的威胁了。
当时,为了躲避汉军的远袭,匈奴人不得不向北撤离,逃向那更为荒僻和遥远的大漠深处。
部落首领神色凝重,向着族人们高声呼喊:“大家赶紧收拾行囊,带上能带走的牛羊和财物,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妇女们匆忙地将为数不多的粮食和衣物捆扎起来,孩子们紧紧跟在母亲身旁,眼中满是恐惧和迷茫。
马蹄声急促,尘土飞扬。匈奴的最后的青壮骑在马上,回望身后曾经熟悉的家园,心中满是不甘和悲戚。
“我们的牧场,我们的土地……”一位年轻的战士忍不住落泪。
“别哭!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希望回来!”年长的战士大声呵斥,却难掩声音中的颤抖。
队伍缓缓前行,老人和伤者坐在破旧的马车上,忍受着路途的颠簸。风,呼啸着吹过,扬起漫天的黄沙,无情地抽打在他们的脸上。
一路上,饥饿和疲惫不断侵蚀着他们的意志。但他们不敢停歇,生怕汉军的追兵随时会出现。
终于,在一片苍茫之中,匈奴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大漠的深处,只留下一道道凌乱的蹄印和车辙,见证着他们的无奈与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