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轩。
卫庄一脸狐疑的看着萧崇,思维竟是有些跟不上。
怎么好端端的,又扯上毒蝎门了?
“毒蝎门?”
紫女闻言也是眨了眨眼睛,惊呼一声。
天启程。
除了明面上的天启四守护,以及易卜的影宗,姬无夜的夜幕。
还有诸多错根盘节的地下势力。
其中。
毒蝎门与七绝堂是一众势力中的佼佼者。
毒蝎子。
毒蝎门的创建者,也是毒蝎门唯一的话事人。
此人心狠手辣,行事不择手段,但欺软怕硬,擅长用带毒的特殊利器作为武器。
据说。
毒蝎子不久前投靠了姬无夜,行为处事愈发的放纵起来。
卫庄向来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他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或许可以解开心中的疑惑。
“等等。”
眼看傲娇的卫庄一声不吭的就走,萧崇赶忙叫停了卫庄。
“说。”
卫庄转过身子,卓尔不群。
“虽然你的实力足以横扫毒蝎门,可万事多加小心,别在阴沟里翻船。”
“嗤——”
“就凭那些臭鱼烂虾?”
卫庄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认真的盯着萧崇道:“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上了夜幕的死亡名单,可比毒蝎门可怕的多。”
说完。
卫庄一个纵身一跃,身影迅速消失在视野之外。
“他这样子,小时候没少挨打吧?”
萧崇看着卫庄离去的背影,言语间透露出一股怨气。
“挨打?”
紫女一愣。
卫庄小时候出身冷宫,确实没少挨打。
但。
紫女并不想谈及卫庄年少时的事情,连忙转移话题道:
“没办法。”
“像他这样有本事的人,往往喜欢享受独处。”
“有道理。”
萧崇仔细的品味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
“言归正传。”
“方才你提到了火雨玛瑙,又提到了右司马李开,他与弄玉到底是什么关系?”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紫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她清楚。
弄玉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可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萧崇,可见她一定想从萧崇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没错。”
“右司马李开就是弄玉姑娘的亲生父亲,而左司马刘意的夫人,便是弄玉姑娘的亲生母亲。”
“呜呜…!”
从萧崇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弄玉再也忍不住,抽噎起来。
紫女赶忙上前抱住弄玉,轻声安慰起来。
好一阵。
弄玉才平复好了心情,有些担忧道:“左司马刘意在狱中认罪自尽,那…那胡夫人会如何?”
“放心。”
“有姬无夜一派上表求情,再加上胡美人的枕边香风,陛下已经下令,左司马刘意劳苦功高,虽铸成大错,却罪不及家眷。”
说到底。
左司马刘意不过是萧崇与姬无夜博弈中的棋子。
于情于理。
姬无夜为了自身的威望,自然会为刘意的家眷求情。
而胡美人与胡夫人是亲生姐妹,在宫中又颇受明德帝的宠爱,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姐姐遭受牢狱之灾。
“那就好。”
见左司马刘意的罪行不会牵连到胡夫人,弄玉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了下来。
随即。
弄玉又想起了红瑜,眼眶又是一红,哽咽道:“都怪我!”
“那凶手是奔着我来的,却是害了红瑜妹妹。”
“那你想不想抓住凶手,为你的红瑜妹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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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石桥。
淅淅沥沥的雨水滴落在湖面上,激荡起点点涟漪。
一个浑身包裹着黑衣,手撑着油纸伞的老者,此刻正立足于桥中间的位置,四周却是有数人保护。
他便是七绝堂的创建者,也是现任的堂主——唐七。
“你来了。”
唐七忽然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桥头。
不知何时。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缓缓朝着他这边而来。
“唐七。”
“听说你上个月遭遇了毒蝎门的刺杀,为此还损失了好几个弟兄?”
来人缓缓的脱去了衣帽,露出那一头醒目的灰白短发。
“是啊。”
“要不是我运气好一些,就真的要死了。”
唐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后怕。
要不是那天临时出现了一些意外,死的那些弟兄中必定有自己。
“看来毒蝎门投靠姬无夜后,开始准备过桥了。”
卫庄的眼神变得凌厉,周身骤然迸发出一股可怕的威压。
唐七的脸色微变,一脸严肃道:
“是啊。”
“毒蝎门现在有将军府作为靠山,自然要比以往更加的猖獗。”
“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些消息,或许我可以先帮你铲除这个麻烦。”
“哦?”
“不知卫老大想要知道什么呢?”唐七精神一震。
“你曾随军征讨百越之地,右司马李开可曾与火雨山庄的大小姐互生情愫,并让人精雕了一对火雨玛瑙?”
“咦?”
唐七听完却是轻咦一声,眼神中透着几分疑惑。
自柱国大将军叶羽谋逆案以来,所有相关的人员、话题都严禁议论,所有知情人都是三缄其口,成为了一个禁忌。
“确有此事。”
“当初右司马李开与胡小姐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并且还专门找了大师雕刻了一对火雨玛瑙作为定情信物,这在军中成为了一桩美谈。”
“看来我猜的没错。”
卫庄眯了眯眼睛,唐七的话和萧崇的话对上了。
也就是说。
弄玉就是右司马李开与胡夫人的孩子。
那么。
萧崇让自己去一趟毒蝎门,是否与此人有关?
“最近几天,毒蝎门可有什么异动?”
“有一个。”
“我昨天得到一个消息,毒蝎子抓了一个人,一个来自百越的人。”
“很好。”
“看来他说的没有错,毒蝎门果然有惊喜在等着我。”
卫庄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直接迈步朝着毒蝎门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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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夜。
电闪雷鸣。
昏暗无光的夜空下,两道身影却是停留在树梢上。
“就为了一个兀鹫,值得我们两个出手吗?”
白凤手中捏着一根白羽,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
“一个兀鹫自然不值得,关键是他背后隐藏的秘密。”
墨鸦难得露出一抹笑容,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秘密?”白凤很好奇。
“很多时候,好奇就意味着死亡的开始!”
墨鸦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凤,随即眯起了眼睛,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看来…”
“将鱼饵撒下去的时候,还引来了不少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