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羽林卫,是拱卫京都的十二卫之一。
十二卫分别是左右羽林卫,左右虎贲卫,左右金吾卫,左右威卫,左右武卫以及左右骁卫。
这十二卫共同构筑了京都的防御体系。
其中左右羽林卫主要责任是负责守卫皇城、巡警京城各门等,是拱卫京城和皇宫的重要力量,维护京城的安全和秩序。
作为保卫皇帝的最后一道防线,左羽林卫的实力可想而知。
虽然人数只有两万人,但无一不是优中选优挑选出来,而且甲胄兵器战马等都是上等,就算对上久经战阵的镇北军也不落下风。
无论太子李敬贤还是裕王李敬忠、六皇子李敬义对这十二卫都早有想法。
他们无一不在渗透,想要掌控这十二卫。
目前为止,谁也不知道这他们笼络住了十二卫里的哪个。
但是毫无疑问,成**让赵宸瀚率领左羽林卫来剿匪平叛,对李敬忠来说是极好的机会。
来之前,李敬忠不仅给赵宸瀚派出好几个幕僚军师,还耳提面命的告诉他和左羽林卫打好关系的好处。
平叛能不能成功无所谓,但一定要把左羽林卫抓在手里。
左羽林卫将领是指挥佥事徐忠,他乃是徐国公之子,现年三十多岁,位高权重,不比别的,光论身份都能硬压赵宸瀚一头,更别说这左羽林卫是他的命根子,哪能让赵宸瀚胡来,根本就不理他。
赵宸瀚见没人说话,脸上有些难看,给旁边的韩仁杰使了个眼色。
赵宸瀚纠集那么多纨绔二代来就是为了这个。
韩仁杰轻咳一声,道:“徐将军,你熟读兵书,久经战阵,不知如何破这叛军?”
徐忠阴阳怪气道:“我那点本事算什么,赵将军乃陛下钦点的榜眼,自小得赵侯爷亲自指点,肯定比我更厉害,我哪敢班门弄斧,只听命行事就行。”
赵宸瀚也不生气,笑道:“来之前还怕徐将军不肯配合,没想到徐将军如此大气,倒让本将军羞愧。既然如此,本将军就下命令了。”
赵宸瀚脸色一肃,道:“前军破开寨门中军跟随,中军准备冲破营寨,左右两军保护侧翼,后军作为援助随时待命。各位,有问题吗?”
中规中矩的战术。
众人纷纷摇头。
徐忠不吭声,左羽林卫的人自然不会主动出谋划策,而李敬忠派给赵宸瀚的幕僚们也只能想出这么个办法来。
潜龙军据险而守,除了强攻,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赵宸瀚看了一遍,发现没人反对,道:“既如此,那就趁着现在天冷水浅,攻下敌人营寨,早日班师回京。出击!”
赵宸瀚发出命令。
前军立刻开始行动。
他们的攻击很简单,前排士兵持盾前行,后面士兵拿着弓箭等靠近了压制,然后再有士兵抛出钩索勾住寨门拉开。
只要打开寨门,中军骑兵就能一拥而入,横冲直撞,踏平潜龙军。
虽然潜龙军的人数是左羽林卫的好几倍,但是只要打开寨门,潜龙军的命运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这就是左羽林卫!
作为拱卫京都的十二卫之一,左羽林卫有这样的自信。
眼看着左羽林卫兵精甲亮,有序前进,在岛上观看的各位头领脸色都不太好。
“左羽林卫啊!”
宋淮安笼着手,静静看着他们靠近:“这样的精兵,不去边境抵御外敌,却放在京都浪费,大启不灭,天理不容。”
“宋先生说得对,这些人只顾自己,根本不管百姓死活。”
“当官的哪会在乎老百姓,他们只管自己,不然也不会年年都让北狄入边骚扰了。”
“他们的盔甲真亮啊,要是我们有这些,肯定能杀进省府……”
周围的叛军头领们都纷纷说道。
除了潜龙军的头领王礼,还有大小十二个头领,合称十三头领。
王礼是大头领,李峰虽然被赵林破了城寨,损失大量手下,但他吞了郭威和吴成龙残留的手下,兵力仅次于王礼,再加上宋淮安的出谋划策,李峰居二头领。
剩下的就是实力不如他们、见识也不如他们的头领了。
王礼严肃道:“若是我能夺得天下,必把这些兵全部派去抵御外敌,保护百姓。”
“大头领仁义。”
众人纷纷说道。
不过他们都心中鄙夷。
包括宋淮安在内。
哪怕宋淮安对皇帝把如此精锐的十二卫放在京都附近白白浪费都不让他们去边疆和外敌作战很不满,但也知道这种做法是对的。
不然过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内乱,真正实现皇帝轮流做的畅想。
“大头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官兵马上就要杀过来了,怎么办?”有个头领问道。
王礼心中不满,但很好的隐藏住,道:“周头领莫慌,我早有准备。你们看。”
左羽林卫前军持盾士兵正走着突然身体一晃消失在地面上。
众人就看到这些士兵消失的地方出现一道深深的壕沟,壕沟里插着削尖了的木桩,每根木桩都有两米多长,不少持盾士兵掉进去被木桩贯穿身体挂在上面,痛苦的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声。
后面的士兵立刻停下,不敢前进。
“好一个陷阱,王头领不愧是秀才。”李峰大声赞道。
王礼得意道:“凡是城池都有壕沟和护城河,我这城寨虽小,但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区区两万官兵就想打下我们,他们想多了。”
听到王礼早有准备,众位头领都放松下来。
那个周头领称赞道:“不愧是大头领,有你在,朝廷别想打赢我们。”
王礼摇了摇头:“来的赵宸瀚不过是个少年,不值一提。若是他父亲镇北侯赵景州来了,我们这些人都不够他一根手指按的。”
宋淮安适时道:“赵景州再强也只是朝廷的一条狗,而王头领却是未来的皇帝,没有可比性。”
“哈哈……”
宋淮安这话让王礼大笑。
王礼自从考了秀才后就连连落第,到现在三十多马上四十岁,始终中不了举人,自知功名无望,对于那些有功名有地位的人非常仇恨。
宋淮安的话恰好说到了王礼心底里。
“宋先生,你不错,很不错。”
王礼满意的拍着宋淮安的肩膀:“回头到我这里来,怎么样?”